自元朝以来,中国人一直都称呼俄罗斯为罗刹国,但这其实还真不是为了侮辱俄罗斯,而是完全的音译问题。

    中国人称呼日本为倭国,其实从刚一开始就多少带着点轻蔑的口气,毕竟‘倭’这个字就是说出大天来,也是代表矮子。

    把一个平均身高比较低的国家,称为倭国,就像当着太监说不行一样,说明老祖宗当初对日本确实不是太尊重。

    但罗刹国这个称呼,其实来历则比较复杂。主要的锅要由曾经统治过他们的蒙古人民来背一下。

    当初蒙古人民征服了罗刹国,自然要搞清楚这个地方叫做什么,然后当地人用弹舌语嘟噜了一个词儿“RocIA”。

    蒙古人民虽然会喊麦和黑怕,但对弹舌语不是很精通,于是他们按照发音,编了一个适合蒙古人舌头的词“oRoccIA”。

    而这个词比较符合蒙古人民的舌头,但对汉族人民的舌头并不友好,于是汉族人又对这个词进行了一次翻译,发现发音接近汉字的“罗斯”或是“罗刹”。

    那为什么最终汉族人民选择了“罗刹”这个词呢?这就牵涉到翻译这门学问,请容我解释一下。

    对汉语翻译学有研究的读者,都知道一件事儿,中国人在翻译学这方面,一向是看不起直接的音译的。

    中国的翻译家讲究“信”“达”“雅”,这虽然是清朝翻译家严复先生总结出来的,但在他没总结之前,中国翻译界从古至今,也是一直这么干的。

    “信”是指翻译外国话时,要能准确地表达原意,不能凭臆想胡乱篡改。

    比如“压脉带”,这个词你就不能直接翻译成“压住脉搏的带子”,虽然听起来确实很像,而是要根据日语本意,至少翻译成“不要,停”。

    “达”是指翻译外国话时,不要拘泥于原文形式,而要以通顺合理为主。

    比如“压脉带”,在一段完整的对话中,你就不能简单翻译成“不要”,而要根据上下文,判断清楚究竟是“不要,停”还是“不要停”。

    “雅”是指翻译外国话时,不要只顾着意思的准确,还要有一定的文采,不能太俗,最好是有现成的词语能表达其含义,不要完全生造词语。

    比如“压脉带”,在一个完整的场景中,结合上下文及对话的一男一女的身份。

    当然也可能是一男多女,一女多男,一男一男,一女一女,多男多女,因为翻译的是日语,所以什么情况都可能遇到。

    总之你需要根据上下文及对话者的身份地位,受教育程度,寻找到合理的词汇,来表达这个词的意思。

    例如男女双方都是平民,那直接翻译成“不要,停”就可以了,但如果双方是贵族,那就要翻译成“花径不曾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

    当然中国翻译家“信达雅”的代表作数不胜数,为何我只用了这个词反复举例呢?

    因为兴趣是最好的老师,而我猜测大家对这个词比较感兴趣,更容易记住这个知识点,是一片好心来的。

    从日本说回罗刹,了解了“信达雅”的原则后,就很容易能明白,为啥这个发音最后会被翻译成“罗刹”了。

    因为“罗斯”和“罗刹”这两个词,让中国人二选一来读,那中国人闭着眼睛也会选择“罗刹”。

    没有别的原因,就是因为“罗刹”不管怎么说,它在中文里是已有的词汇。

    而“罗斯”对于中国人来说,就不叫个词儿,跟“压脉带”一样摸不着头脑,不符合翻译规则。

    这段内容对于给本书做有声书的主播十分的不友好,但我也没办法,只能说声抱歉。

    因为我总得说清楚,我们中国人民一向是很善良的,并不是从一开始就对罗刹国怀有恶意的。

    只可惜这么专业的翻译学,徐璠是不清楚的,所以他被罗刹正使这一质问,顿时就蒙圈了。

    “这……大明并没有侮辱罗刹……啊不,俄罗斯国的意思,这只是个称呼而已……”

    罗刹正使并不买账:“只是个称呼?那我刚才说的那些对大明使臣的话也都只是称呼,怎么,你肯认吗?”

    徐璠额头冒汗:“可你说的那些,本来就是侮辱人的词,饱含恶意!”

    罗刹正使步步紧逼:“那罗刹这个词,难道不是形容恶鬼的吗?难道不是侮辱我国,饱含恶意吗?”

    徐璠恼羞成怒:“华夏文化,博大精深,你懂什么?我说罗刹没有恶意,就是没有恶意!”

    罗刹正使冷笑道:“你不但用恶词称呼我国,还在大殿之上,公然斥骂他国正使什么也不懂,这难道不是非礼吗?”

    徐璠知道自己掉入了这个罗刹人的陷阱,一环扣一环,越陷越深,百般无奈之下,他只好快刀斩乱麻。

    “你这般咬文嚼字,无理取闹,不就是不想双膝下跪吗?就算我非礼勿言了,你也可以非礼勿听了。

    不跪就不跪,你出使我大明,自然是有正事儿要谈的,你可以说正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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