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好笑,萧风却毫不在意,点了点头。

    「徐舍人说得不错,我确实是一朝辞官,闲云野鹤。不过今天精神不济,却是另有原因,主要是睡得晚。」

    徐璠笑道:「萧大人既有钱又有闲,想来一定是夜夜笙歌,如韩熙载夜宴,石崇烧蜡,睡得晚也不足为奇。」

    群臣心说这小子说话好阴毒啊,韩熙载郁郁不得志,猫在家里搞夜宴,分明是讽刺萧风以退为进要挟嘉靖。

    石崇烧蜡烛就更直白了,分明是说萧风家财万贯,钱都得都不知道怎么花了,明显是想激起群臣乃至嘉靖的仇富心理。

    萧风摇头道:「我家里虽然不至于揭不开锅,但也没奢华到那种程度。昨夜睡得晚,是因为住在了燕娘家里。」

    众人都是一愣,惊讶于萧风的脸皮之厚。你住在燕娘家里,本来就有点名不正言不顺的,属于非法同居。

    这也就罢了,大明对非法同居一事,是没有官方惩罚的,是民不举官不究的。刘雪儿没来告状,燕娘又没有家人,那就没啥关系。

    可你堂而皇之地在朝堂上说出来,而且还大言不惭,说因为住在燕娘家里所以睡得晚了,你这是在侧面吹嘘你的能力超群吗?

    徐璠也觉得收到了侮辱:「萧大人!你虽然辞官不做,也是有官身的,而且是堂堂的文玄真人,大明天师!

    天子在朝,百官在场,你这般不顾廉耻,公然将不堪之事宣之于口,难道对万岁就没有半天敬畏之心吗?」

    萧风诧异的看着徐璠:「不堪之事?像这种不堪之事,你父亲每年也做几次的。百官每年也都要做,就是万岁,一年也免不了做一次。」

    百官十分无语,本欲大声驳斥,以证明自己都是清白君子,连跟夫人上床都要戴着眼罩非礼勿视的。

    但听他连万岁都拉扯进来了,也就都不说话了,等着看嘉靖的反应如何。

    嘉靖皱了皱眉:「师弟,有话好好说,不要东拉西扯的,朕一心修道,才不会像你一样。」

    徐璠大喜:「萧大人,你听见了吧?万岁宽宏大量,不愿与你计较,可你刚才辱及家父,辱及百官,你作何解释?」

    萧风淡淡地说道:「怎么,难道徐大人家里每年都不烧纸不上坟的吗?还是各位大人都不烧纸祭奠?

    就是万岁,每年也要到奉先殿祭奠的吧。除了过年,还有清明、十月一呢

    ,我说你们每年都要做几次,难道说错了吗?」

    徐璠一愣:「什么?什么什么?你说昨天晚上你做的事儿,是烧纸祭奠?你烧纸祭奠谁,不要信口胡说!」

    萧风淡淡地说:「昨天是王翠翘的头七,燕娘说她和王翠翘神交已久,未曾谋面,想不到却阴阳相隔。

    风尘女子,同病相怜,忍不住黯然神伤。我说你若是心中有意,不妨祭奠一番,也了却心事。

    所以昨天夜里,我陪着燕娘祭奠王翠翘,顺便也祭奠了一下徐海,赋诗一首,聊表心意。

    他二人蹈海之地虽远隔千里,可大海是通着的,他们既然都葬在了大海里,也算得上生同床,死同穴了。」

    萧风这几句话说得云淡风轻,却让人们心里生出一种肃穆,都觉得刚才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当然,这都是徐璠带的节奏,否则我们那么正经,怎么可能会想歪了呢?竖子不足与谋!

    徐璠眼见众人都向他投来不满的神色,心里咬牙切齿,知道萧风是故意不说清楚,给自己挖坑的。

    他还是不相信萧风跟燕娘在一起,不好好滚床单,会吃饱了撑的祭奠什么徐海和王翠翘。

    「萧大人,下官素知你反应极快,谎话张嘴就来,只怕也未必就是真的。

    既然你说祭奠王翠翘,还赋诗一首,那不妨将诗词念来听听,我们也就相信你说的是真的了。」

    萧风摇摇头:「我写给王翠翘的诗,你也配听吗?你爱信不信,管我什么事儿?」

    徐璠见萧风回避,更加笃定萧风是在信口开河,当下更是紧逼不放。

    「萧大人此言差矣,你哈欠连天,失礼在前,却有以祭奠王翠翘为由巧言舌辩。如今不拿出证据来,何以让人信服?」

    萧风依旧摇头:「万岁都没责怪我失礼,你凭什么?万岁都没让我念诗,你凭什么?皇帝不急你急什么?」

    徐璠大怒:「你竟敢骂我是太监?你无礼至极!」

    萧风诧异的看着他:「我哪句话说你是太监了?再说了,就算我说你是太监,怎么就叫骂了呢?

    难道说在你心目中,说你是太监就是骂你了?太监难道是什么不堪的词语,你不但看不起,还觉得是极大的侮辱吗?」

    徐璠心里一惊,不由自主地转头看向黄锦,黄锦站在嘉靖旁边,虽然依旧笑容满面,但徐璠分明看见他的嘴角撇了撇。

    嘉靖眼看萧风小试牛刀,还没等到弹劾的正题上,打个哈欠就要把徐璠给吹飞了,自己选的棒槌还是得维护一下的。

    「师弟啊,既然你又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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