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几天颜建军发狠了,只要他下地颜建设就逃不掉,就算正在玩牌也会被武力镇压到田里。

    颜建设虽然怂,但也不是没有脾气的,两三次后他也火了,真跟颜建军干起来了,还拿了武器,本以为这样颜建军就会知难而退,谁知道颜建军狠起来比他还厉害,竟然当着众人的面打得得颜建设骨头脱臼。

    随后狠厉地命令颜建设那群狐朋狗友送颜建设去卫生院接骨。

    一群人都以为颜建军这是气疯了,也不敢拒绝,把颜建设送到卫生院就赶紧跑了。

    颜建设一直喊他们都没一个留下来的。

    治病要钱,他连饭都吃不上了上哪儿弄钱看病,可尽管这样也要治啊!他眼巴巴地看着卫生院大门,希望下一秒能有人出现帮他,可等到医生都下班了也没个人影。

    这一天他先是空着肚子打牌,又被颜建军打得遍体鳞伤,最后还被“好朋友”抛弃,现在饥肠辘辘在卫生院,没钱治病,身边连个嘘寒问暖的人都没有,这一刻他才体会到那种众叛亲离的滋味。

    一股莫名的寒意从心底涌上来,他开始慌了,呜呜大哭。

    一个二十几岁的大男人在空荡荡的卫生院大厅哭得跟个孩子似的,值班的医生护士见了都要过来问两句。

    可素来没脸没皮的颜建设这次竟然罕见的没有把情况告诉别人,可能他还要点脸吧。

    就这样他哭了好久,腿肿的越来越厉害,疼得又开始掉眼泪,迷迷糊糊中他裹着衣服蜷缩在长板凳上睡了过去,等他醒来已经能看到晨曦的微光了。

    身上不知道啥时候被人盖了一件打着补丁的破袄子,他有些迷糊的撑起身子,发现身侧有个阴影,抬头一看,顿时把他激动坏了,“大哥!”

    颜建军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恶狠狠地说道:“别叫我大哥,我没有你这种混账弟弟!”

    “大哥,我知道错了.”颜建设服软,可怜兮兮地低下脑袋。

    颜建军气不过又重重打了他脑袋一下,质问道:“错什么错!你有什么错!是我倒霉跟你做了兄弟!真他妈的晦气!”

    颜建设耷拉着脑袋一声不吭。

    颜建军又继续教训道:“伱以为我乐意管你啊!要不是怕被你连累谁在意你要不要干活!现在老二已经这样了,以后你也别想指着老二那边还能帮你,老三你敢去求吗?敢吗?

    不看看自己多大岁数了,还跟个孩子似的,爸妈最偏心你到头来倒是把你养成了废物,连村里七八岁的孩子都比你强,人家至少还知道帮家里干点活,春耕拔点杂草,秋收捡点稻穗,你呢?你干过啥?

    一天天就知道打牌打牌.你是能靠打牌发家致富还是能靠打牌饱肚子?又或者说你能指着那些牌友养活你?

    呵!昨天你受伤后你那些好兄弟有没有给你出点钱或者送点吃的?有吗?我看你把家底都输给他们了,看在那些钱的份上他们没到底那么无情啊!”

    颜建军恨铁不成钢的同时少不得冷嘲热讽颜建设几句。

    颜建设一脸铁青,却是一句反对的话都不敢说。

    就这样,颜建军一直骂到医生上班才去交钱让颜建设接骨,接骨其实很快,从颜建设进去到拿药出来也就几十分钟而已,只不过是颜建军要磋磨他,故意拖到第二天才来交钱。

    回去的时候颜建军也不管他,自己骑上自行车就走,颜建设一只脚不能走,颜建军不管他,他只能路边捡跟木棍一路拐回去,差点就饿死在路上。

    等他回到家已经下午了。

    刘翠凤看他那惨样哭得屋顶都快掀了。

    颜建设却是面无表情,想到家里没米,只能无奈挣扎着起来到村长家借粮。

    刘翠凤看颜建设刚回来又要出去,不放心也跟着一起去了,这才知道颜建设是跟村长借粮食,忍不住埋怨道:“要借粮怎么不跟你大哥借!到时候还能少还一点。”

    听着刘翠凤的碎碎念颜建设突然爆发了,大骂道:“妈!你能不能消停一点!我让你去借粮你不去,我自己借你又叽叽歪歪,干脆我们都饿死算了!”

    “这么大脾气干什么!我又没说什么.”刘翠凤吓了一跳,气势也弱了不少。

    母子俩回到家差不多也该做晚饭了,颜建设跟刘翠凤怄气也没说让她做,而是自己上了灶台,折腾了半天才把水烧开,简单放三个红薯下去,一会儿就能吃了。

    刘翠凤在一旁看着,见红薯下锅立马搬了个小凳子坐到边上等吃的,不时扫颜建设一眼,问道:“你咋又受伤了?”

    颜建设一顿,突然直勾勾地看向刘翠凤,看得刘翠凤心里直发毛,他才幽幽问道:“你不知道我为什么受伤?”

    刘翠凤给了他一个迷茫地表情,“我咋知道?又没人跟我说!你一天天的打牌不着家,鸡不打鸣不回来,太阳不上屋顶你不起来,起来随便扒拉两口就出门,我能见你几回.”

    听着刘翠凤一声声的埋怨,颜建设脸色更加难看了,却没说什么。

    红薯煮熟后娘俩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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