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霖儿定定瞧着眼神少年,仿佛一瞬,他又变回了当日凉州脚店初遇之人,可也仅是一瞬,随着少年目中剑形再闪,蓝袍已是手持胭脂剑,将目光转向天际剑影,在众人注视下,踏空而起,毅然冲穹顶而去。

    以人之力,独抗穹顶天力,无疑送死,可此时莲花山巅众人,心头却升异样之情,只觉蓝袍定能破开穹顶巨剑。

    踏空百步,止住身形,从莲花山巅望去,几已看不清与穹顶夜色相融的蓝袍,唯有巨剑之光下的点点阴影,方见那不惧背影。

    胭脂剑微抬,霸道剑气顿从蓝袍周身散落,而后在众人注视之下,结剑气成网,将莲花山中一切,尽皆护住。

    做完这一切的蓝袍,终是长舒口气,开口轻呼,声虽轻,但却清晰传入下方众人耳中。

    “血风!”

    仿佛失散多年挚友,又在相逢,一声剑吟,穿透穹顶天际,直摄人心,那抹猩红长剑,破开穹顶夜色而来,直落蓝袍身前。

    虽是少年之目,但星眸之中剑形,正与凝立面前的猩红长剑相合,目光扫过,立得回应,血风再遇剑主,剑吟之声也由适才破开夜空的锐利难当,转为低声鸣唱,好似在向剑主诉说这些年的思念之情,而蓝袍也是含笑开口。

    “老朋友...许久未见...”

    声出一霎,仿佛为这柄当世神兵注入灵魂,猩红剑光顿时起,灿若骄阳,而此刻莲花山巅一众红袍弟子掌中所持‘赝品’似被真正的血风剑威所摄,于鞘中惶恐不安...

    想来也是,无论人、物,当得正主现身,那伪装之物怎会不惶恐难安,在众红袍弟子们的注视下,十余柄猩红长剑尽皆断裂,俯首称臣。

    不知是再现的血风剑,令得穹顶天际巨剑有所感应,还是少年体内的慕容风凌之魂蕴了几分梼杌凶兽之力,本是缓落的巨剑猛然加快,冲着下方轰然落下...虚空而立的蓝袍少年见状,暂敛多年好友重逢之喜,伸出手来,握住血风剑柄...

    “小兄弟,以我现在之力,此招恐怕只能使出一次,能学得多少,看你自己了...”蓝袍呢喃而语,少年面庞唤自己‘小兄弟’,该是怎样一番诡异之景,不过虚空之中,却无人瞧得。

    声落,抬眸,胭脂、血风竟如被置入铜炉炼化一般,渐渐消融,不过却未曾化作消融之水落下,而是如同人之脉络中的血液一般,顺延掌心,钻入蓝袍体内。

    “真气出体,以意凝之,不滞于物,方为宗师,宗师之上,追溯本源,人之一心,血之一脉,何为血脉,何为本心,问心,无即是有,有即是无,故无招便是有招,有招亦无招...”

    ‘少年’缓言之时,胭脂、血风所融之‘血’已闪烁阵阵剑光,游过少年胸口而上,直入双眸,而璀璨星眸之中的剑形,也随两道剑光注入而显出实形,不再绽出熠熠星光,仿佛两柄神兵此刻已成了目中之瞳一般。

    穹顶巨剑距蓝袍已不足十丈,巨大剑威更令莲花山巅众人窒息,许是察觉到了莲花山巅众人已再无法承巨剑之力,蓝袍终止开口,身形闪动,化作蓝芒,向着十丈之外的巨剑直直而去。

    登堂境上,便是器人,乃人器合一破敌之法,但却需倚仗兵刃之力,如今蓝袍,好似一并出鞘之剑,迎上百倍与己的巨剑,毫无怯意,十丈之地,一息即至。

    双‘剑’相交,迸出的真气波动,几乎将穹顶掀翻,更不必说莲花山巅,但却在吞噬山巅之际,被无形所阻,当得众人望去,方见是此前蓝袍散出剑气成网,将这滔天巨浪尽数挡下。

    穹顶落下的巨剑,亦是在蓝袍以身作剑一击之下,缓缓停滞,随着激荡真气稍稍散去,巨剑之上,终显裂隙,而后百、十裂隙同生,伴随雷声炸响天际,终是破碎开来,化作穹顶繁星,消融穹顶夜色之中。

    巨剑之影消去,蓝袍重现虚空,此前消失不见的血风、胭脂,相随相伴,萦绕身侧,随之身形一并重落莲花山巅。

    当得蓝袍足尖触及莲花山巅之际,众人也觉胸口一松,被束缚的身躯终获自由,不过仍无一人移动分毫,似都沉浸在适才蓝袍破开穹顶巨剑的英姿之中。

    “这便是...仙人之力吗...”已踏宗师之境的陈庆泽,亦被此剑深深震撼,直至蓝袍开口,方才抽回思绪,赫然发现,自己外伤虽还未愈,可紊乱内息早已平复,丹田之中真气已可运转自如。

    正欲起身,却听得谷主之声,缓缓而出。

    “为什么...”似是质问,更似不甘,冲着蓝袍悲伤而语,许是沉重心思,亦或是腹下伤口令她虚弱,只问出三字,口中鲜血顿撒,令得众人不解,齐齐望去,这才恍然。

    少年身上又变回了那身褴褛青衫,此刻星眸之中,正满崇敬之色,望向身旁,而那身蓝袍,兀自漂浮一旁,正有一风神俊朗男子虚幻之影撑起,谷主正是对其开口。

    点足一跃,已至身旁,蓝袍虚影已重将谷主揽入怀中,轻声言道:“令我复生,是你所愿,即便犯下不赦之罪,既你想为,我亦愿做那罪人...可夺舍一战,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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