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张飞等人的回援前,无论是北面的郭汜还是南面的刘备皆惨白的看着那西面卷来的烟尘。

    久兵的他们当然知道这是什么?没有数千人以上的骑军冲锋是断不可能形成这样的烟尘的。

    而现在哪来的骑军团?

    至此,不知道郭汜那是如何想的,反正刘备却已经将事情前后想明白了。

    原来泰山军的骑军是绕到了自己的后面。

    再一想,刘备又自然想到敌军必然是顺着陕县那条河津过河的,如此一来岂不是自己后方的部队和友军已然全没了?

    但再多的已经来不及思考了,因为敌军的突骑已经从烟尘中冲了出来,直撞他和郭汜那边。

    ……

    因为涧水这条通道局促,泰山军八千突骑并不能有效的展开,而负责为全军先攻的为两个军。

    分别是徐晃之飞虎军,以及郭亮之飞熊军。

    其中徐晃冲郭汜军,郭亮冲刘备军。

    从烟尘中冲出的徐晃,一眼就看到了那郭汜的大纛,随后对左右道:

    “儿郎们,取了郭汜狗头,夺了他那鸟旗。”

    随后,一马当先攻郭汜之后营。

    此时郭汜的部队已经有两个营投入到了战场,正与赵云部混战,所以留在郭汜手上的其实就是五个营,分别是陇西辛洪,天水姜叙、敦煌张恭和周烈,以及郭汜自己的本军。

    战前,郭汜因为要一鼓作气,所以将军阵排成了前多后薄的阵型,这个阵型在无意中救了郭汜。

    因为从后方来看,郭汜的部队正好呈现为一个锥形阵,这种阵型的好处是军阵纵深长,敌军要凿穿是非常困难的。

    但另外一方面,这个阵型又特别考验那个作为锥头的部队的素质。

    可恰恰可惜,郭汜偏偏将最弱的部队,也就是陇西辛洪部放在了最后。

    陇西狄道的辛家本不该这么弱的,其家有汉以来世出二千石武家,是陇西将门之执牛耳。

    但可惜几年前的凉州戍乱,因为最开始的作俑者就是他们辛氏,所以戍兵义军在起事后大杀辛氏族人和部曲。

    而对于一个将门来说,能否保有一个信赖的军官团是非常重要的实力保障。

    反应在这一刻,那就是辛洪并不能很好的控制住自己的部队。

    而面对骑军冲锋,如果不能结硬阵,那不是取死吗?

    此刻,阵中的辛洪绝望的看着前队。

    饶是他努力下令他们就地起槊,但依旧应者寥寥。

    这个时候,辛洪就知道挡不住了。

    果然,在对面的骑军还有百余步的时候,前部就已然崩溃了。

    这些人向着后方奔逃,又阻挡住了后面部队的起槊,此时混乱已经制止不住了。

    辛洪也是有血性的,他知道自己活不下去了,但万不能堕了自己家族的名声。

    所以他拔剑而起,高吼:

    “我乃陇西辛……”

    只是可怜他这名字还没唱出,他的脑袋就被一骑将的马槊给挑飞了。

    在堕入无间黑暗前,辛洪只有一个念头:

    “这是何人?怎么这么快?”

    但已经没有人能回答他了。

    是的,执槊骑将者正是徐晃,他就是这么快。

    如果说他的飞虎军是冲在全军最前的,那他就是冲在飞虎军最前的,而且是脱节一个大距离的那种超前。

    在一众凉州吏士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徐晃就带着五六个选锋撞入了辛洪的阵内。

    几乎是没有遇到什么抵抗,徐晃就冲到了辛洪的面前,手起槊平,敌将首级就已被徐晃抓到了手里,然后麻利的装进了马背后的兜囊内。

    在这个时代,军将有着自己独有的服饰。在人群中,主将必然是最威武,最扎眼的那个,几乎不存在认错的可能。

    这种出挑的装扮必然承受着巨大的风险,比如此刻徐晃其他人一个都不杀,直接就精准挑杀了辛洪,就是因为辛洪的装扮最大将。

    那这种风险大将们知不知道呢?当然知道,但却无法避免。

    因为主将的装扮和他背后的那面大纛一样,代表着军队的秩序,也影响着全军的士气。

    如果辛洪一副寻常吏士的打扮,全营的吏士们如何还知道自家主将还在?

    这就是为将者所必然承受的风险。

    正如那句话说的,欲坐其名,必承其诟。

    此刻,徐晃从容挑了贼将首级,然后豪气四顾,目之所及,狼奔诸突,而自家后面的吏士们也紧随其后,势不可挡,于是再没有任何顾忌,就向着下一个营头冲去。

    所当徐晃之敌为天水姜叙。

    姜叙何人也?似乎名不彰显,但在凉州军中其人却是一流人物,为当年的韦端、韦康叔侄所重,以为西州表率。

    但韦端、韦康二人早已在中人亭大战中战死,姜叙自然便与泰山军有了莫名的仇恨。

    后来他与一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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