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盏茶后,贾政走进荣庆堂,一进来便感受到屋内不同一般的氛围。

    贾母高坐于堂,怀里正是宝玉,王夫人、王熙凤、李纨在旁服侍,几人皆是神色沉重。

    反观坐着悠闲抿茶的贾蕴,倒是满脸轻松。

    贾政当下心里便疑惑起来,不过瞧见窝在贾母怀里的宝玉,贾政当即就不喜起来,不过贾母在堂,他也不好训斥,故而先请安道:“见过母亲。”

    贾母点了点头便沉默下来。

    而贾政询问道:“不知母亲命人喊儿子来所谓何事?”

    贾母看了眼贾蕴,淡淡道:“你去问蕴哥儿吧!”

    贾政愣了愣神,从贾母的语气便能知道事情不简单,偏头看了看贾蕴,眉头不由地皱了起来。

    贾蕴抬眼看向贾政,开口道:“政老爷,不知你是否知晓宝玉衔玉而生的事?”

    贾政听见贾蕴直喊宝玉,眉头更是皱了起来,不过想着贾蕴本就是这般性子的人,倒也没说什么,沉吟片刻,贾政说道:“宝玉自出生便带着玉,这事府里上下都晓得,不知道蕴哥儿此时问起是何用意?”

    贾蕴听着贾政的话嗤之以鼻,什么衔玉而生,纯属屁话,若果真有出生就含着玉的,也是王夫人能生的出来的?以贾蕴估计,无非就是后宅那些妇人的手段,搞些歪门邪道,给贾宝玉抬高身份罢了。

    “政老爷,不是小子说你,衔玉而生这种事且不说是否为真,即便是真的,这事也是能拿出来宣扬的,后宅无知也就算了,政老爷也这般无知。”

    贾政闻言面色都变了,似贾蕴这番话,摆明了是在训斥他。

    不过,要论贾蕴族长的身份,还真是有资格训斥。

    顿了顿,贾政沉着脸说道:“蕴哥儿说话不必夹枪带棒的,有什么话直说便是。”

    贾政虽然迂腐,但事理却比后宅人要明了许多,起码似贾蕴这般说,先前的王夫人和贾母都是炸毛了的,简直不知所谓。

    “玉乃天成,口中宝玉,国器也。衔玉而生,你说这等话能随意宣扬出去。”贾政闻言顿时语噎。

    王夫人瞥了贾蕴一眼,淡淡道:“这事都传了十几年了,不也没什么事,蕴哥儿这话言重了。”

    贾蕴看都懒得看王夫人,继续对着贾政道:“圣上未追究,那是圣上宽明,念在吾等祖宗有泼天的功劳才未追究,吾等不避讳,还大肆宣扬,真要等圣人追究,那就为时已晚,政老爷也是官场中人,应当晓得官途凶险,若是日后让人拿了去,圣上欲追究,也就为时已晚,难道非得等屠刀落了下来才知晓醒悟。”

    贾政闻言脸色愈发沉了下去,可却并未反驳,以往他也多过两嘴,只不过便是贾母都这般说,想着没什么大事,故而也不再言语。

    堂上的贾母见贾蕴说的这么言重,连什么屠刀都说了出来,面色变了变,开口道:“蕴哥儿,休来信口雌黄,若是像你这般说,天下带玉的人那般多,岂不是人人都要担心。”

    贾蕴挑了挑眉,说实话,就凭贾母这样说,足以表明贾蕴非要喊贾政来是多么正确的一件事,跟她们这些妇人计较,真是白费口舌,带玉的人是正常,像宝玉这等衔玉而生那就不正常了,这一点都分不清楚,还有脸质问,说到底,后宅妇人始终是后宅妇人,上不得台面。

    不过这也怪不得她们,毕竟封建王朝束缚女性,倡导所谓的女子无才便是德,故而有无知妇孺之言。

    贾蕴没有理会贾母,偏头看着贾政说道:“政老爷,您如何看?”

    贾母见贾蕴没有回他的话,不由地皱了皱眉,而贾政沉吟片刻说道:“母亲,蕴哥儿说的有理,所谓衔玉而生,此等事本就是避讳之事,好在如今天下太平,陛下宽明,故而不避讳此等事,若是不平之时,此事确是祸患。”

    贾母可以不相信贾蕴,可连自己最疼爱的幼子都这般说了,那由不得她不信。

    寂静片刻,贾母抬眼看了一眼贾蕴,以她来看,宝玉衔玉而生的事贾蕴不可能不知晓,以往没说是不想理会,可现今拿大来说,摆明了是针对二房。

    想着贾族终归是要考贾蕴,贾母的脾性便软了下来,主动开口问道:“蕴哥儿,你打算如何处置。”

    说着,贾母的眼神便死死地盯住贾蕴。

    贾蕴看了贾母一眼,说道:“听说那块玉上刻着什么“莫失莫忘,仙寿恒昌”,所谓仙寿恒昌,有不敬之意,既如此,这块玉留着也没用,碎了它,反正宝玉不也是打算砸碎的。”

    一听贾蕴的话,贾母面色一变,开口道:“这是宝玉的命根子,碎不得,蕴哥儿,你也别带着性子,宝玉总归是你二叔,一家子骨血,大家面上也别太难看。”

    贾蕴闻言倒是沉默下来,贾母这般说,无非就是让贾蕴看着办,但不能大家面上不好看。

    沉吟片刻,贾蕴对着贾政道:“政老爷怎么说,你拿个主意。”

    贾政沉思片刻,说道:“倒也不妨事,这不过是一枚通灵宝玉罢了,反面注有“一除邪祟,二疗冤疾,三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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