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贾蕴神情严肃,鸳鸯吃笑道:“奴婢是爷的丫鬟,自然听爷的吩咐。”
贾蕴见鸳鸯表了态,自然是满意,贾蕴虽是浪荡,时常去勾栏瓦舍,可是外面和屋里是分得清清楚楚的。
这鸳鸯既然得到贾蕴的认可,那就是贾蕴的人。
而且这鸳鸯的态度,贾蕴能感觉变了少许,对于贾蕴的打趣也不是那么反感,似乎已经完全接受了日后的命运。
若是不然,以鸳鸯这等烈性子的奴婢,说不得要出言挤兑几句,要知道原著中,鸳鸯不肯给贾赦当小妾,绞发明志,甚至于在贾母死后,深知没了贾母的庇护,逃脱不了被贾赦收房的命运,毅然决然地上吊自尽。
如此烈女子,若不是态度改变,焉能任贾蕴调戏打趣?
不过细想一番,在贾蕴看来,原著中鸳鸯宁死也不肯给贾赦当小妾,此时却接受了自己的命运也不是不能理解,在贾蕴看来,此方缘由有二:
第一,贾赦年老,鸳鸯正是青春年华,将自己的一生寄托在一个老头子身上,而且这个老头子还成天动坏心思,人品极差,隔三个小妾,鸳鸯这个一个刚烈的女子,岂肯托身于这样的人。
而贾蕴则不同,虽生活放荡,可也不会胡来,年纪与鸳鸯相仿,正值青春。
第二,贾赦虽然是荣国府大房,但是贾母一直不喜欢这个大儿子,这一点从荣国府正经拍板人是二儿子贾政就能看出来,所以一旦鸳鸯嫁给贾赦,必定会丧失贾母的信任,她的贾母“私人助理”的职务也会被撤销,贾赦必定逼迫鸳鸯算计贾母,一旦鸳鸯没有了利用价值,等待她的是什么,恐怕不用多说。
反观贾蕴,他是东府的正经主子,同时也是天子近臣,前途远大,而且鸳鸯来东府服侍也是贾母的意思,她在贾母面前的地位也减不了。
两相对比,鸳鸯作何选择可想而知,更何况,鸳鸯心里对贾蕴并无恶感,或许心底里还有一丝异样,自然毫无芥蒂地便接受下来。
更直白些说,这是贾母的决定,即便鸳鸯心里不愿意又能如何?
不过,贾蕴知晓此时的鸳鸯虽未抗拒,可心里肯定还没做好准备。
鸳鸯则是半跪着替贾蕴换好鞋,然后又起身替贾蕴掖了掖衣袍袍角,开口道:“爷,好了。”
点了点头,贾蕴旋即起身,朝屋外走去,毕竟他还有“正事”要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