澄园厢房。

    带着一身酒气的贾蕴推门而出。

    酒饮多了,自然需要放水。

    “贾蕴。...”

    贾蕴正走在廊道之上,忽地身后传出一道惊疑之声,徇声而望,瞧见一个熟稔的面孔。

    “这不是蓉大爷吗?”贾蕴目光凝了凝,瞧见对方不善的目光,淡淡道:“喊我作甚。”

    喊住贾蕴的是宁国公府长房玄孙贾蓉。

    至于贾蓉缘何在此?

    贾蕴来此的缘由就是贾蓉的缘由,同父异母的兄弟,有相同的爱好不足为奇。

    按理来说,贾蕴还是贾蓉的大哥,虽说现今毫无干系,可血缘这种东西不是除了宗籍便能否认之事。

    贾蓉听见贾蕴冷淡的语气,忽地想起贾蕴的狠辣,悻悻地说道。“什么大爷不大爷的,蕴哥儿说笑了。”

    虽然贾蓉将其父对他的苛待算在贾蕴身上,心里恨得牙痒痒的,可真瞧见贾蕴,心里也是怵的慌,怕贾蕴这个愣头青会教训于他,在贾蓉心里认为,若是惹着了贾蕴,他真的会揍死自个。

    贾蕴皱了皱眉,便不欲搭理贾蓉,转身准备离去。

    贾蓉见贾蕴欲拔腿离开,眼神一转,忙开口道:“蕴哥儿且慢。”

    贾蕴皱了皱眉,不满道:“蓉大爷有什么事?本大爷还要“正事”要办。”

    贾蓉神色尴尬,迟迟不语,贾蕴不耐烦了,便懒得搭理贾蓉,回身离去。

    “瞧蕴哥儿也是来这消遣的,不若咱们一起喝点?”贾蓉鼓足勇气说道,说罢,贾蓉便上前拉贾蕴的衣衫。

    贾蕴顿时脸色一黑,直接将贾蓉拨开一旁,道:“贾蓉,有什么事赶紧说。”

    贾蕴与贾蓉虽是同父异母的兄弟,可实际上两人并不熟稔,贾蓉身为长房玄孙,待遇方面可不是贾蕴能比的上的,因此,贾蓉也不会自屈身份。

    所以即便早先同居一府,见面的次数也是屈指可数。

    如今贾蓉主动寻他,而且还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呶呶不休,肯定是有什么事要与贾蕴分说。

    贾蓉闻言神色一怔,神情也愈加复杂起来。

    沉吟片刻,贾蓉开口道:“蕴哥儿,有一件事想请教你,咱们边喝边说。”

    贾蕴可不想与贾蓉玩耍,直言道:“什么事,在这儿说就是。”

    贾蓉目中有不悦之色一闪而过,毕竟,贾蕴这等身份的人连连拒绝,着实让他丢了脸面。

    不过,相比于心中的苦闷,这些倒不妨事,见贾蕴神情愈加的不耐烦,贾蓉环顾一圈,见四下无人,便低声询问道:“蕴哥儿,咱们是亲兄弟,小弟我也就不瞒你了,咱们父亲..嗯,父亲愈发过火,小弟是苦不堪言,蕴哥儿可有什么法子教教小弟,好让父亲有所收敛。”

    贾蕴闻言富有深意的看了看贾蓉,贾蓉似是心虚,忙低下头去,向“旁人”请教对付父亲的方法,着实是耻于为人,与他所学悖逆。

    见贾蕴神情异样,贾蓉壮着胆子说道:“蕴哥儿,咱们都是骨肉,我也就不瞒着你了,咱们父亲,天天喊儿媳妇送劳什子莲子羹,父亲什么性子,你也是晓得的,这哪里是什么疼爱儿媳妇,分明就是....”

    话至此处,贾蓉压抑着嗓音,呜咽痛哭起来。

    贾蕴沉默地看着贾蓉,与他所猜想的一般,这贾珍老匹夫是要对秦可卿动手了。

    对于贾蓉的委屈,贾蕴能理解,所谓夺妻之恨,试问哪个男人能忍受的住,即便是懦弱的贾蓉,心里肯定也是怨恨的。

    只不过父为子纲,贾蓉即便怨恨,那也是无济于事,这便是礼法的束缚。

    贾蕴虽未见过秦可卿,可名满红楼的美女能差到哪里去,天仙般的尤物落到贾珍手中,着实是可惜。

    若贾珍不行那等苟且之事,想必秦可卿也不会落得个“霪丧天香楼”的下场。

    至于秦可卿是否是自愿,试问哪个女子放着身强力壮的丈夫不要,非得去寻个三分钟不到的老匹夫?

    “蕴哥儿,父亲那般记恨你,可偏偏拿你没办法,你可得帮我出个主意。”见贾蕴沉默不语,贾蓉顿时急了起来,他可是心烦的很,贾珍的态度愈发强横,若是不赶忙寻个办法,那真是要万事休矣,头顶上定然会有别样的颜色,还是他老子亲自带上的。

    贾珍的穷奢极欲,贾蕴无话可说,关键是瞧上自己的儿媳妇,这着实是过分了。

    或是同被贾珍这等丧心病狂的父亲欺压过,贾蕴见贾蓉哭的愈发伤心,他的脸色也不大好看。

    只是东府里那些腌臜龌龊事,又哪里是他能置喙的?

    尤其贾珍还是贾蓉的父亲,面对这等不要脸皮的父亲,着实是拿他没办法。

    原本贾蕴亦是对贾珍毫无办法,只不过狗急了还跳墙,逼着贾蕴往死里走,自然是玉石俱焚。

    倒不曾想,置之死地而后生,被仍到边关待了四年,又忽然受天子器重,凭借天子之威才堪堪逃脱桎梏,而贾蓉,那是毫无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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