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荣国公府,荣庆堂上。

    此时的贾母高坐在堂上,一脸阴鸷,叱骂道:“那孽障,真是胆大包天,竟然连族叔也下的去手。”

    扬州封关自扬州盐商妥协后,便放开了关卡,至此,扬州的消息也自然传了出去。

    贾母得知贾蕴当街弑叔的事,也是惊讶不已,虽然知道贾蕴心性凉薄,可没想到竟会到如此地步,再怎么说,那是叔父,焉能戕害。

    一旁的王熙凤悻悻道:“听说是那贾瑱违抗军令,蕴哥儿才下手处置。”

    王熙凤是荣国公府的管家,知道的也就详尽一些。

    贾母闻言恼怒道:“违抗军令,哪里来的军令,又不是打仗,什么军令非得下狠心。”

    晓得贾母正在气头上,王熙凤闭嘴不言,不管如何,反正贾蕴在族内是不好过的,即便是有正当理由,那也说不服族人。

    大义灭亲也只在“外人”之中的少部分人认可。

    贾母平息片刻,头疼地捏了捏额头,道:“那孽障果真是个悖逆的,若是当初早些处置了,也不会出这等事。”

    后悔的抱怨一句,贾母复又道:“东府那边怎么说?”

    不论过房与否,贾蕴都是东府那边的人,更何况,族长也在东府,自然是该由东府处置。

    王熙凤闻言忙道:“东府的大老爷在祠堂召开了族会,应该就是商议这事。”

    “祠堂?”贾母闻言一怔。

    “罢了,反正是他们爷们的事,让他们自己去处置。”贾母淡淡道。

    ........................

    宁国府西路院,贾府祠堂。

    一般来说,宗族族规甚严,除了祭祀丧娶,祠堂平时是不许擅自入内,否则要受重罚。

    可今日非年非节,非丧非娶,贾府祠堂却高朋满座。

    西府两位老爷贾赦和贾政以及众位族老们一一在列,气氛凝重。

    祠堂内,首位的便是宁国公府的继承人,贾家族长贾珍,下手处则是荣国公府的继承人贾赦。

    当初荣宁二公中,宁为兄长,族长之位也自然就是宁国公府的继承人。

    尽管贾珍是三品将军,而贾赦是一等将军,身份不同,可在宗族内,依旧以贾珍为首,这便是宗族规矩。

    贾珍一脸阴沉,开口道:“族内出了这等背祖忘宗的畜生,诸位觉得该如何处置?”.

    出口便是背祖忘宗,显然是打算把贾蕴往死里整。

    贾赦冷哼一声,淡漠道:“残害族叔,还有什么好说的,逐出宗族,将其名从家谱中划掉,并剥夺姓氏。”

    人必有家,家必有训。

    俗话说“无规矩不成方圆”。

    每个宗族都会制定专属于自己宗族的行为准则,基本上囊括了修身、齐家、忠君、敬祖、互助、守法等方方面面。

    家族中掌管族规的人对于那些触犯族规的人,会给出相对应的处罚。

    一旦触犯族规,就要当着族人的面,在祠堂里被审讯,并给出处罚。

    重者会直接被逐出家族。

    被逐出家族在古代来说,是最丢人的事情。情节不严重的人,人会被逐出家族,但名字还在族谱中,以后还有回到宗族的希望。

    但是对于情节严重的,犯了不可饶恕的罪行的人,比如:“卖祖求荣、通敌叛国、作奸犯科等”,不仅会被逐出家门,而且连名字也会从家谱中划掉,并剥夺姓氏。

    并且逐出家族的人,死后无法进入本族族谱中,也不能葬在家族的墓园中。

    一旦犯了这种不可饶恕的罪行,被逐出家族的人,不仅家族中不再承认其族人身份,而且此人,从此就会成为一个“无根无源”的人。

    而贾赦说出这等处置,就是宗族内最重的刑罚。

    贾政闻言面露难色,干咳了声,犹豫道:“这处罚过重了吧!说到底还是贾瑱犯了军令为先。”

    贾政虽然迂腐,但也知道军令大如天,贾瑱犯了国法,自然该处置,只是贾蕴的手段过于狠辣。

    贾蕴虽是过分,但尚不至于此,依贾政看来,逐出宗族便是。

    此言一出,贾珍面色重重抽搐了下,他晓得这个消息后便兴奋的不得了,那个孽障竟敢忤逆于他,贾珍早就想教训他,只不过寻不到机会。

    好不容易出了这档子事,自然不能留他。

    于是贾珍正色道:“狗屁军令,那贾瑱兄弟本就是协防扬州治安,一时疏忽了,那孽障不明事理,竟然当街杀害,此等行径,实乃是毁我荣宁根基的悖逆之事。”

    不管如何,贾珍避重就轻,捡着严重的说。

    贾赦看了一眼贾政,冷声道:“珍哥儿说的对,族规有言:“敬长上、睦弟兄、睦宗族。”,大树千枝一条根,宗族本是一家人,可这贾蕴,可曾念及宗族。”

    贾政闻言皱了皱眉,复不再多言。

    贾蕴此举,大义上虽过得去,可在族内,却是悖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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