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真检查几遍后,安初夏把卷子吹干墨迹后收入卷袋。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脸,三场考试,她势如破竹,竟然没感觉遇到难题。

    是她天生识海清明,记忆力超人,学得知识够扎实。

    还是去松江府聆听大儒司马恭讲学长了知识,才会让自己有了错觉,觉得乡试也并没有大家说的那么难。

    就在安初夏考完试放空脑子愣神的时候。

    看见两个巡逻的衙史从巷尾那边,架着处在半昏迷的徐雪珍从她前面通道走过。

    安初夏脸上并没有一丝情绪波动,就从得知那两个要废她右手的歹人与徐家牵扯上关系后,她就没想过和这位师姐再相处。

    毕竟自古就有一句话,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可是让安初夏没想到的是,原本还脸色煞白,眉头紧锁,嘴唇微微发青,浑身瘫软无力,被两个衙史搀扶着的人。

    在快要走过去的时候,会忽然向安初夏号舍里扑去,想要拿起放在桌案上装着考卷的卷袋撕毁。

    两只手腕就像被铁钳子夹住一般让她难动分毫。

    抓住两个手腕的小手越收越紧,徐雪珍疼的啊了一声,不由自主的放开了手中的卷袋。

    徐雪珍原本已经虚弱憔悴迷离的眼神,此刻努力瞪的老大不敢置信的看着面前,依旧还是那个清淡平和的安师妹。

    脸上没有诧异,没有愤怒,也没有要问她为什么,这么做的好奇。

    好像刚才要毁她考卷的人不是自己一般。

    徐雪珍在对上安初夏清澈明亮的眼眸时,清晰的照出了自己的丑陋。

    这时候两个衙史也反应过来,急忙把人抓住,这次可没有上次那样温柔的扶着她。

    而是两个衙史把她押弯腰,推着徐雪珍朝前走。

    此时的徐雪珍再也没有往常人前的端庄大方,发丝凌乱,脚步蹒跚,形容狼狈的被押了下去。

    安初夏默默的把卷袋收进考篮里,刚才在徐雪珍忽然睁开眼睛向卷袋扑过来时,她内心还是惊慌了一下。

    这么长时间的努力,如果在此时被毁,恐怕任谁也不会那么淡定。

    隔着一个号舍的墨子洛也听到旁边的动静,但他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之后看见有两个衙史押着一个女学子走过,他也没有多想,把最后的一道考题做完。

    也来回检查好几遍,然后等墨迹晾干,把考卷平整的装进卷袋中,等着明天早晨官史们来收。

    在这期间他们同样不可以离开自己的号舍。

    这一晚,安初夏同样曲着腿躺在铺着厚毡毯的木板上,看着天空中照射进来的冷月入睡。

    清晨,第一缕阳光升起的时候。

    已经等在考场外很久的安瑾辰,木檀和润松三个高大的男人,目不转睛的看着紧闭的大门。

    “怎么还不出来,真是急死人了!”安瑾辰着急的说道。

    木檀拍了拍他的肩膀,让他稍安勿躁。

    科考散场都是有时间规定,时间不到是万不可能开贡院门。

    考场门前不仅有他们在等待,已经有很多学子的家人,奴仆,在外面等着了。

    就从那天晚上把安初夏和顾芳妙直接送进考场,然后安瑾辰他们去找好几家客栈都住满人了。

    最后还是那两个让他们疑惑身份的马车夫,带安瑾辰他们去了一家看着就很高档的客栈。

    他们半夜进去投宿的时候,被叫醒的小二,也声称自家客栈客满。

    不过那个中年马车夫还是让小二叫来客栈的掌柜,不知道与之说了什么。

    掌柜之后很热情的把他们三人带到三楼客房入住,还声称给去考试的两位女郎也准备好了客房。

    当时安瑾辰和润松有些忧心,毕竟他们已经看出两个马夫不是普通人,还是木檀脸色淡然自若的说只管留下来住就好。

    安瑾辰和润松看也没有更好的地方可去,听了木檀的话也就留下来了。

    此时考场外来接考生的人越来越多,就在大家站在外面等的心急的时候,随着省贡院大门的打开,所有考生脚下就像踩着棉花一般陆续的走了来。

    有的考生走着走着就精神恍惚的软倒在地上,家人看见连忙上去背起。

    所有参考的学子,经过这么长时间高度紧张的考试,无论是身体还是精神,都受到了巨大的损耗。

    能够惨白着脸坚强走出考场的学子,那都是身体和意志坚强的人了。

    当安初夏和墨子洛扶着脸色泛着不正常红晕的顾芳妙,走出考场的时候,高大的润松一眼就看见了他们。

    “她们出来了!”

    说完这句话润松就挤进人潮大步朝着安初夏她们走去,安瑾辰和木檀紧随其后。

    润松走到跟前二话不说就把顾芳妙抱了起来。

    顾芳妙此时已经头昏的没有力气挣扎,顺从的把头靠在润松宽大的胸前,没有在继续坚持闭上眼睛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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