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绛迁似乎走了会神,这才敢说话,思量道:

    “先看一看局势,我派人去紫烟回话,就说我家已经示警,可真人何时能赶到、路上会不会被长霄门截住,就是另外的事。”

    “这是第一,第二件事…真人一走,江北的消息便处于一片迷雾之中,北边瞬息万变,等着消息传过来不知是猴年马月,都仙道必须安抚好,通过他们来观察江北,毕竟邺桧自私到一个消息都不敢留…都仙目前对我家的信任和倚仗都是很重的。”

    “可赤礁岛的事……”

    “无妨。”

    李绛迁提起笔来,思量片刻,写道:

    “先时之事已有着落,乃是为郭氏郭红渐所害,为使两家生隙,以图北岸,遂恐【槐魂殿】之事将生变故,倘若有消息,请来信复我。”

    李绛迁看了两遍,确定他人得了信不会察觉出自家的事情,这才道:

    “都仙道与赤礁岛交好多年了,话不能说的太明显,免得叫人家觉得在挑拨离间,平白警惕起来,我只把两件事串起来说,管龚霄自己想去…”

    都仙道留有人在李家,让他送回去即可,眼下把信叠起来,李绛迁立刻让人送下去,看向身旁几人,正色道:

    “还请诸位留意四岸,此刻最不是大意的时候,万一有命数催动,岸边现出什么人物来,要趁早扼杀!”

    “尤其是东岸与荒野。”

    既然江北有人拆台,那指不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别的事情,湖上还算安全些,东岸反而更容易出事情。

    众人点头,过了一小半日,李绛迁终于等到姗姗来迟的都仙道,殿外一阵脚步声,送信的到了殿内,散了面上的遮掩,低声道:

    “拜见家主!”

    李绛迁抬眉道:

    “起来罢。”

    此人浓眉大眼,气度老成,腰间配刀,正是都仙道的公孙柏范!

    他老老实实地单膝跪地,拜道:

    “我家大人已经收到家主的信,深感郭红渐之险恶…恨毒了他…”

    他说了一连串的好话,却只是动动嘴皮而已,李绛迁不置可否,而是仔细观察起面前的人。

    便见他双眼昏沉,面色苍白,隐约还能看到脸上和脖子上的伤痕,透露出一股股灰色,仿佛与人生死相搏,差点丢了性命。

    李绛迁暗道不好,沉色道:

    “公孙客卿…这是怎么了!”

    公孙柏范受了这样重的伤,都仙道不让他好好养伤,还派他来湖上送信,顿时让李绛迁嗅到一股浓浓的危险感,果然这刀客满脸苦涩,答道:

    “为人所伤……”

    “禀大人,大人询问的事,我家大人也深感疑惑,【槐魂殿】的修士被人杀害一事极为突兀,是在【槐魂殿】的腹心之处,我家道统焦头烂额,已经无心力去探查。”

    “至于江上……已经没有几个人,还请贵族莫要来邀战,以免引来尴尬之事。”

    李绛迁作惊怒状,问道:

    “何至于此?!”

    公孙柏范一向是稳重的人物,当年甚至得过李周巍夸奖,可哪怕镇定如他,如今提起这事也是带着惊惧和后怕,答道:

    “禀家主,我家治下…出了个魔徒,不知捡了何等传承,勃发于小门小户之间,骤然突破筑基,先杀城主,屠戮守卫,抢夺灵物…”

    “我家修士并非全都在江上,还有好几位在地盘上镇守,阵法破碎,灵符闪亮,便立刻去增援,哪曾想…竟然被这刚刚突破筑基的魔徒…给杀害了!”

    李绛迁听得清清楚楚,忍不住一愣,问道:

    “随后呢?”

    公孙柏范摇头,露出后怕之色,低声道:

    “我最先赶到…不曾想他当面丢出三道符箓,威力大得可怕,若非我这些年勤习法术,修为精深,恐怕连命都保不住!”

    “这等古符箓,哪怕是我主人家也是做嫡系压箱底的宝物,他这三道好像丢的是寻常的大路货色,丝毫不可惜…让他得以逃生。”

    “眼下我家修士已经散开,将整个白邺溪掘地三尺,只为将此人找出来,我家门主手头人手紧,派我过来了。”

    李绛迁听得暗暗心惊:

    ‘必然是真君引动而出的重要人物,发现的时候已经是筑基级别了……当年一个练气的许霄都能让我家狼狈不堪,这一个等到筑基才杀出来,真是够要命的!’

    ‘更何况这人物不知好坏,如若是要与真君结缘…都仙道绝对元气大伤,好好喝上一壶了!’

    看着公孙柏范面色灰暗的模样,李绛迁暗暗咋舌,虽然知道都仙道位处江北,麻烦事肯定比自家要多,却没想到这样凶猛与难堪,便答道:

    “那你家大人的意思是…”

    公孙柏范面上显出几分决绝,沉色道:

    “我家大人说了,此人绝不会离去太远,必然还在江北,倘若有机会,盼着贵族可以雪中送炭,助我家一臂之力!”

    难怪管龚霄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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