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未听说全丹的遁法。”

    “不大合适。”

    李阙宛摇头,解释道:

    “这一道遁法类似于平常修士的血遁,脱身而去是大伤血气修为的,不宜平白演示。”

    李绛迁恍然点头,等了这么一刻,算是见着李玄宣推了门,从侧旁上来,着了一身墨蓝色衣物,老脸带笑,怀里还揣了一小小的盒子。

    “宛儿!”

    李玄宣这么多子嗣,除了一个李曦明,如今成器的并不多,如果说李周暝是掌中宝,李阙宛可谓是心头肉了,这下到了眼前,两个晚辈一同拜下,老人把盒子往桌上一放,一手扶一個起来,笑道:

    “恭喜阙宛了,瞧瞧这东西…”

    李阙宛这才把盒子接过来,不过枕头大小,里面放了一打做垫的金棉,只簇拥着一滴指甲盖大小的银灰色汞滴。

    李阙宛顿时挪不开目光,听着老人道:

    “北边的河套有一个铁弗国,是魔修赫连家的地盘,南北之争时也出了人,叫赫连长光,他被玄锋射杀在大宁宫,身上带着这样一件宝物…不知是灵物还是法器,就是这汞滴了。”

    “这是全丹一性的东西,我等并不能辨明,赫连家也是有紫府的,便一直没有拿出去,留到今天。”

    “后来曦明突破紫府,我才想起这东西,拿去了给他看,他说是法器,不是灵物,非全丹法术不能解。”

    李阙宛先是挑起一片银光,往这汞滴上一落,稍稍一算,这才拿起来,忖了忖,带着喜色道:

    “是全丹法器无疑,年代久远,说法器也是法器,说传承也更像传承…果然颇具古风。”

    她将这枚汞滴合在掌心,法力涌入其中,便见银光乍现,竟然已经收到气海中去了。

    “炼化竟然如此之快!”

    李阙宛闭目体会一息,轻声道:

    “这法器是内修的宝物,寄存于丹田之中,可以辅助施展法术,还有清明灵识,振奋精神之效,必要之时,还可以充当全丹变化的媒介。”

    “内附一道法诀,叫作【承露血银妙诀】,是采食血气,佐之以铅汞之术成丹的古代魔功…”

    这功法的地位显然很尴尬,李阙宛叹息道:

    “单论保命,此术仅仅差我的【散白落羽】一筹,可惜是一道魔功,虽然其中有几道术法可用,可整个道统自然是于我家无益。”

    “至于法器本身可以取出来应敌,也可以用来救命…对我家来说,反而是这法器本身有价值些。”

    李玄宣听罢,只叹道:

    “有用即可,只是赫连家如今虽然衰败,周围强敌虎视眈眈,可还是有紫府修士,不使他家认出来就好。”

    李阙宛微微点头,这东西存在丹田,并非挂在腰间,没那么好认,更何况这东西到底是赫连家的还是赫连长光自己得来的尚未可知,且先收下,问起江北的事情。

    李绛迁简略地说了,皱眉道:

    “至于二伯被杀的事情都仙道派人过来澄清了,派的是公孙柏范,管龚霄对这件事大为紧张,写了数封信辩解,不像是都仙道所为。”

    “我早些时候的想法…你闭关是最好的事情,免得掺和到这件事情来,如今你既然出关,我也试出符种确实有效,便同你一说。”

    他面色阴郁,答道:

    “数月前二伯被人所杀,汀兰真人迟迟不显踪迹,我怀疑江北的事情渐渐不对劲了,你擅长巫术也是请你参详一二。”

    李阙宛成日闭关,对这个二伯很陌生,只是唏嘘了一下,立刻抬头问道:

    “可有留下尸骨?”

    李绛迁沉沉摇头,李阙宛这下觉得难办了,问道:

    “可有子嗣?且用精血试试…这方法不大准确,有误判的可能。”

    一提这事,李玄宣立刻抚须道:

    “我下去取。”

    老人从侧旁出去,李绛迁这才低声道:

    “宛儿,你量力而行,可不要伤了自己。”

    李绛迁显然怕此事涉及紫府,对李阙宛有什么影响,李玄宣看重亲情,这一类话李绛迁不在他面前说,可在这位李家家主眼里,李阙宛这位紫府种子才是最重要的,至于其他人,凡人也好,修仙者也罢,死就死了,无非损失大小。

    遂见李阙宛柔声答道:

    “无妨,我的巫术玄妙,有符种在身,除非当面去算紫府,否则都算不上事。”

    两人等了一阵,李玄宣已经取着一小瓶精血回来,李阙宛从袖中取出三枚象牙令牌来,各立在一方,又将精血置于其中,忖了三息,从中抽出一枚令牌来,反复九次。

    她整理一番,身上的法力光辉慢慢暗淡下去,脸色微微发白,郑重其事地道:

    “一九复仇,受东方之火所焚,遂无尸骨。”

    听了这话,李绛迁冷笑一声,李阙宛则委婉地道:

    “二伯…或者二伯的直系亲属,应被东方的火德道统所焚,并且九次九中,代表此事所知甚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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