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凡事只想缩着头,李绛垄、李绛夏还未突破,行事如陈鸯般稳妥、明里暗里都吃得开的筑基修士还真是一个没有。

    ‘明面上派他去,我自己也跟一趟为好,在江上观望一番…如若真出了什么事情,还有谋划的余地…’

    陈鸯从殿中出去,曲不识也将人带上来了,费家人刚得了喜讯,一个个精神抖擞,费桐财也收拾了情绪,静静等在殿外,陈鸯正色起来,又是赔罪又是叹气,一副方才太过冲动的模样,让费桐财满头大汗,稍稍化解了氛围。

    陈鸯带着人,满面笑意,拉起费桐财便往前,说了些恭喜的话,费家人中顿时一片笑语,驾着风便往北边去。

    一到了江北地界,太阳明显烈起来,早没有了早春的寒意,陈鸯笑道:

    “都仙道毕竟与我家不睦,诸位先在江岸等着,我与桐财道友前去接人。”

    这群人存在的意义就是不使费桐财与那费家人太多接触的时间,一会接过来就能让那费家人接触到一片在李家治下飞黄腾达的费家人而已,陈鸯懒得带上这一群拖油瓶,只怕过去生事,便不带着了。

    等到了白邺溪地界最南边的白库郡,四下已经是混乱至极,【槐魂殿】的治理还不如不治理,整座城池修士飞来飞往,如入无人之境。

    大路之上遍地横尸,黄烟滚滚,尸臭冲天,没有什么行人,倒是有一二人跪倒在地,不知是疾病还是饥饿,徒在地上呻吟。

    费桐财看得连连皱眉,陈鸯灵识扫了扫,低声道:

    “看来是因为白库郡阵法被炸毁…矿脉中的灵矿粉末扩散到白库郡一带了…”

    金煞、金毒一物对凡人来说是催命的毒药,前者在法器上就含有,李家见凡人都会先收起法器,后者性情寒厉,常常在矿脉之中,当年芮家为萧家开采【翠元铜精】不知道死了多少人,就是这金毒所致。

    ‘这黑鼠护法哪会在乎凡人…只能是任由底下去死了…’

    费桐财按着消息寻到那茶馆,四周果真是萧条至极,院子破败不堪,临近的街道倒了一地的尸体,无从落足。

    只是这茶馆毕竟是修仙者的来处,显得干净整洁,远远驻足了,竟然见着一片喧哗,跪了一片人,一华丽衣裳的男子倨傲地站在院里。

    在这跪了一圈的修士之中,还一道单薄的身影立着,那张清秀的面孔上满是不屈,听着这华丽衣裳的男子喝道:

    “狗奴才!我堂堂郡守之子,见我竟敢不拜!”

    面前这清秀青年只冷声道:

    “凭什么跪你?我林枫上跪天,下跪地,一位凭着父辈威风作威作福的纨绔…也能叫我跪下?”

    他昂起头来,单薄的身躯竟然有一股威势冲起,这纨绔顿时气急,身旁的客卿面色一怒,迈步站出,冷声道:

    “跪下!”

    众人顿时皆惊,见这客卿气息乃是练气,一旁顿时一对娇俏的姐妹来拉他:

    “林哥哥…”

    青年却挺立不动,很快见人群分开,一老人迎上来,低声道:

    “莫怪罪…莫怪罪,老夫是向黑鼠护法交灵资的…还请给护法个面子…”

    他这话一出,一旁的客卿和纨绔顿时有些迟疑,似乎有松口的意思,这青年却跨步而出,喝道:

    “姓王的!你可敢与我约战一番!”

    “可笑!”

    那王姓纨绔眼神一冷,答道:

    “你一个小小的胎息三层,也敢与我胎息五层抗衡?有何不敢!”

    “好!三月以后,你与我在此地决一死战,既分高下,亦分生死!”

    这林枫喝出一声,顿时把那纨绔给气笑了,冷冷地盯了一眼前来维护的老人,拂袖而去,只留下店中的一片议论声。

    陈鸯看得皱了皱眉,拍了拍身旁的费桐财,却见费桐财摇头道:

    “这白库郡倒是有意思,戏台搭得跟真的似的…倒是那主角,还真是一副令人折服的模样…真是令人心生敬佩。”

    陈鸯稍稍看了他一眼,低声道:

    “你近前看看。”

    费桐财才到了殿前,笑意越来越浓,只盯着青年看,摇头道:

    “大人…这林枫,真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我看他一身气质,简直是神仙人物。”

    陈鸯神色微微变化,竟然逐步靠近,点头道:

    “的确是个人物,湖上也难见…”

    费桐财已经完全不见方才的谨慎与苦闷,快步到了茶馆之中,把那老头的手牵起来,笑道:

    “呦!二堂哥,真是好久不见!”

    这老人也认出费桐财来,满面惊异,急忙道:

    “怎地到了这一处…家中这是…”

    “清翊突破了筑基,这厢是接你回去享福的!”

    两人一阵唏嘘,费桐财面上浑然没有半点顾虑,沉溺在老友相见的欢喜之中,陈鸯则去看这林枫,面上显现出一股憨厚纯良的神态,拍了拍他的肩膀,夸道:

    “好孩子!我刚才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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