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

    李绛迁这才想起来今日是李承的忌日,想必这一位是前去祭拜了,难怪去请她的人没能敲开洞府。

    人走茶凉,前两年忌日是大祥小祥之祭,还有声势,如今还去怀念李承的人已经不多了,只有那三位有可能继承他遗产的族人每年都办得热热闹闹,张罗得比自己祖宗还风光,假意也好,真情也罢,李承没有子嗣,终归有人帮他张罗。

    李绛迁穿着黑袍还好,李周暝如今还着红衣,他本性不坏,可就是个混不吝的,自己甚至没有见过几次李承,哪怕见了姑姑的白衣也没什么感觉,让李绛迁心里发怵。

    好在李明宫不会计较这些事情,温和地道:

    “我近日修成了《妙骀术变》,当年屠钧给真人的贺礼,这术法与我的仙基大有契合,栀景山上的那口紫煞更是修行此法的妙宝…上限十分可观。”

    “你也是修行离火的,比我这真火还要契合,大可试一试,这术法没有表面上的那么简单。”

    屠钧门的《妙骀术变》讲的是采离火、地煞服食的法门,可以吹出地火煞气,修炼难度也不低,李明宫借助紫煞炼成,神色很惊喜。

    能让修行真火的李明宫感到惊喜,自己修行离火只会更好,李绛迁心中微动,连连点头,叹道:

    “这位钧蹇真人的东西就没有差的…与我家关系又好,拿出手的肯定是比别人都要好的东西…家里头的晚辈,大人可看过了?”

    李明宫移步入座,道:

    “我正和你谈这事,绛宗我去看过了,是个虚心好学的,宽厚继业虽然性子不能说是如何了得,可已经胜过大部分人了。”

    一听这话,显然这位弟弟已经不错了,不但他老子李周昉没有得到过这种评价,就连当年的李周洛就是一句“天赋不错”,李绛迁微微抬头,稍微松了口气,心中叹道:

    ‘绛阙一辈,除了自家几个弟弟,终于出了个能上台面的了!’

    他这才理解李玄宣驾风而来时为何满脸笑意,老人家最关注这一类事儿,想必是早早就知道了,李绛迁叹道:

    “后嗣不济不昌,一直是老大人和几个长辈的心事,好歹有个天赋不错的,也缓一缓心焦,解一解渴。”

    周行一辈,如今出头的只能算个李行寒,绛阙一辈除去金眸的几个子嗣,阙宜阙惜在紫烟,湖上只一个阙宛而已,修行更是神速,没有什么子嗣可言。

    李周暝听了这话,才若有所思地反应过来,问了些家里的事,并未提被放弃的浮南,而是道:

    “听闻江上斗了一阵,都仙道的修士与我家多有交手,又捉了个魔修回来,是哪一方的人物?”

    李绛迁摇了摇头,答道:

    “提上来让长辈看一看。”

    他低低吩咐两声,便见曲不识从殿外过来,手中提着一青年模样的魔修,双手被束紧,封了修为,面色苍白,冷汗齐出。

    李周暝抬眼看他,这青年却不得言语,李绛迁笑盈盈地道:

    “我家与都仙道大打出手,这家伙从旁窥视,崔大人瞳术可厉害,一眼将他揪出来了。”

    他手中持着崔决吟送来的信,读了读,送到李周暝和李明宫手上,轻声道:

    “先时也审过了,他是【槐魂殿】的人,密汎道统来历不浅,倒也算有背景。”

    他转了头,厉声道:

    “什么名字!什么个职务!”

    这青年立刻跪答:

    “小人…小人在【槐魂殿】下护法,叫作黑鼠护法,乃是七大殿前护法之一,主管浮南一带灵物之税,又管一地库房…”

    “乃是殿主不知江上何事,特地派小人前来查问,并非是有意偷窥,还请大人明鉴呐!大人!”

    李周暝不知内情,这反应是实打实的,把扇子往手里一砸,显然心情不大美丽,摇头道:

    “果真有这样所谓的紫府人情?可他只是有个人情,我家是真有紫府,也不能随意让人欺辱了去…”

    李绛迁长叹道:

    “叔父却有所不知,这密汎道统可不是什么简单货色,他背后的紫府势力来历不浅,甚至能追溯到真君…家里是非避让不可!”

    李周暝吓了一跳,这才对浮南的丢失有了更多的了解,连忙站起身来,低声道:

    “这可怎么办!要不放了他回去…”

    “非也…”

    李绛迁也完全不避着地上跪着的魔修,眼神很轻很轻地从自己叔父身上划过,原本的话语临时改口了,怒笑道:

    “却也不能这样欺负我家,我要杀了他,让对岸吃一吃苦头。”

    他这话一落,一股不安涌上心头,却见李周暝一下站起来了,又惊又恐,答道:

    “杀不得啊!既然说是真君…”

    一旁的曲不识也愣住了,连忙求情道:

    “大人,恐怕杀不得…”

    就算是李明宫,此刻也微微皱起眉来,显然心里是很不同意的,不过还能顾及着他的脸面,一声不吭,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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