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到底是李曦明钦点的,又是筑基修士,李绛迁对她颇为尊重,立刻请她进来,夏绶鱼一路被迎到殿中,行了一礼,道:

    “见过家主…我这几日来寻周暝公子,一早却不见他,听闻左右说去了湖边踏青,却没有踪迹,这天气又不太爽利,便来问问…”

    ‘烈日炎炎去踏青…还能去哪…风流去了。’

    这段时间李周暝可谓是相当老实,老实到李玄宣差点以为这孩子要改邪归正,到底是狐狸尾巴藏不住,心痒难耐,又去会见哪位女子了,李绛迁心中尴尬,笑了笑,道:

    “叔父确有踏青的习惯,常常独自纵马,下人也寻之不得。”

    夏绶鱼稍稍观察了,心中已经明白许多,可婚约未成,她这样顶会琢磨的人儿,怎么会肯计较半分,笑道:

    “这我便明白了,只信口一提,婚期近了,我来寻一寻家主,商量其中之事。”

    她正色道:

    “本要我家里头的人过来,但思虑着真人的事情…真人早早嘱咐过,不得暴露,只怕家中修士前来,半路露了行踪,独自商量欠考虑,特来问一问家主…”

    李绛迁沉思了一刻,同样在观察对方的神色,心中计较了片刻。

    夏绶鱼是李曦明亲自赐下的婚约,不知身世,可李绛迁没什么质疑的权利,对方又事事周到,没有什么缺漏可言。

    她这话一说,连请她长辈见一见都显得多余了,不知是以进为退,还是真有商量的心思,有李曦明的名头在,李绛迁只能道:

    “前辈考虑得谨慎,婚约按着规矩来即可,有真人在,仙门那一边几时见都不要紧…”

    他把手中的信一放,笑道:

    “不过前辈是少见的灴火道统,凡事是要讲究的,湖上哪一处好供前辈修行,大可一提,毕竟是这等仙门的道统,如今不能与门中联系,修行高品术法需要的灵物,也可以写下。”

    “家里的晚辈也对灴火好奇得很,想着来请教呢。”

    夏绶鱼心中一肃,面上笑道:

    “灵物不必了,我离家时就带足了,至于请教…不敢指点仙族,倘若晚辈过来,应有的教导必不疏忽。”

    李绛迁顺势开口,却见殿前一片脚步声,崔决吟神色焦急的出现在殿门前,行了礼上来,说了一半的话也重新咽回去了,听着耳边道:

    “家主…金羽宗的人来了,是秋水真人座前最亲近的人物,金羽宗张端砚…已经等在洲外。”

    ‘秋水?张端砚!’

    要说如今整个江南最不能惹的人,一个就是三元中硕果仅存的元修真人,再一个就是这位秋水真人,这两位都是到了能冲击金丹的时日,就算是其余的紫府真人也怵得很。

    而秋水真人是全丹一性的大真人,又是金羽张家,地位更比元修高一筹,这张端砚在金羽宗的话语权不比金羽宗主少多少!

    李绛迁瞳孔微微放大,骤然起身,一边往台下快步走去,一边向夏绶鱼微微致歉,答道:

    “贵客临门,我且先出去迎接,要怠慢前辈了。”

    夏绶鱼哪里计较什么怠慢,简直是松了口气,李绛迁几步就消失在殿内,她便急匆匆退下去,往自己洞府去了。

    李绛迁这头也没心思考究什么了,心中不安,一路出了殿,驾风而起,果然见着洲边的小亭子里站着一女子。

    这女子身着金衣,身材高挑,用金纱蒙了半张脸,露出来的一双眼睛很平静,皮肤白皙,两手负在身后,身旁跟了一位老人,半眯着眼,弓腰驼背。

    此刻女子正站在亭中,带着笑容遥望着湖上的风景,似乎很是欣赏,可站得笔直的姿态和行动之间略有的踌躇透露出她的心中并不安宁。

    李绛迁急忙驾火落在亭子外,步行进入,行礼道:

    “见过仙宗使者。”

    张端砚转过身来,回了一礼,略微看了他两眼,道:

    “你是李绛迁…进去再说。”

    李绛迁与崔决吟一同引二人入内,穿过了阵法,一路来到大殿之中,张端砚把风景看了,点头道:

    “李氏治湖颇有功绩,胜过当年蒋家。”

    李绛迁拱手道:

    “蒋氏是元府后人,我等比不得,只不过沾了真人的福气,这几年繁荣了些…”

    张端砚微微一笑,面对金羽宗的使者,李绛迁并未带人去主殿,而是往后殿行去。

    无他,主殿里就只有一个主位,是要分主次的,张端砚不是紫府,却是紫府的传声筒,身世又显赫,自家真人不在,李绛迁让她入了主位显得太殷勤,自己在主位又太过倨傲,便往后殿来,在案边坐下来,崔决吟奉起茶。

    李绛迁恭敬道:

    “仙宗使者光临鄙处,湖上为之生辉,不知有何指点…”

    “确有些安排,不知近年来可有真人的消息?如今之事,有他坐镇最好。”

    张端砚轻轻点头,对他的客气报以一笑,问了问李曦明的行踪,李绛迁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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