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姑姐姐,你叫什么?”一个长得十分水灵的姑娘,坐在树下的石头上,歪着头问道。

    眼前的这个女孩叫刘月娥,她穿着粗布麻衣,正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瞧着苏瑾。

    周民彦一边给苏瑾递了一个馒头,一边用胳膊肘拐了一下刘月娥,讥笑道,“喊什么仙姑姐姐,仙姑仙姑的,都把她叫老了。”

    “不是你先喊的仙姑么?你怎么好意思说的我?”月娥姑娘毫不示弱地推了一把周民彦,眉眼之中全是笑意。

    苏瑾被他们说得有些不好意思,赶紧摆摆手,说道,“我叫苏瑾,你们别叫我仙姑了,是怪奇怪的。”

    周民彦笑嘻嘻地看着苏瑾,口中默默念着她的名字,“苏瑾、苏……瑾……”

    另一边,盘腿坐在石头上的刘月娥则一直瞧着周民彦,眼中有种细腻的落寞。她眼中的这种情感,苏瑾瞧的真切,她能瞧得出刘月娥喜欢周民彦,可是他却好像一点都不知道一样,根本不放在心上。

    苏瑾被安树村大保长允许暂时住在村中,她被安排住在村中刘家。刘家只有月娥姑娘一个人独住。月娥的母亲早逝,父亲常年跟着人家在外跑商,不在村中。

    安树村原本叫周家村,村中大部分人都姓周。村子里少数的几家外姓者,都是外来户,因为战乱灾荒等原因,逃来了启封城,最后留了下来。

    二十几年前的天玄国与金辅国的那场大战殃及了两国的无数无辜百姓,许多因灾祸被迫离乡背井的天玄百姓,便跟随着南迁的朝廷一起,跋山涉水来到了启封城。刘月娥的父亲就是其中一员,他当年一路逃难至此,被安树村村民救下,后来又娶了村中周姓女子,便留了下来。

    娶了大保长女儿周心儿的沈兴旺一家也是外来户,和刘家不同,沈家原本是大户人家,是旁边的大城镇临图城中有名的有钱人家,后来因为得罪官府,一家获罪,家产充公,家主沈老爷也被人活活打死。最后沈夫人带着还未记事的沈兴旺一路逃去了十里外的启封城,躲进了安树村。启封城原本也只是一个南方小城,直到朝廷南迁,这里才成了国都之城。

    苏瑾在刘家歇了一夜,第二天一大早,她就和刘月娥一起去大保长家,想要看看周心儿姑娘如何了。另外,苏瑾也准备就此告别,去城东的佑圣真君殿,问一问自己的事情。

    两个姑娘刚到大保长家,就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只见保长家门外聚集了许多人,大家里三层外三层地堵在屋外,伸长着脖子往屋子里瞧。

    大保长家的屋子大门开着,屋中厅堂上除了大保长夫妇外,与大保长一起坐在上宾席的,还有一个老妇人,昨日见到的沈兴旺站在妇人旁边,规矩地立着。

    老妇人张口就要人,说话毫不客气,“亲家公,亲家母,心儿还是让我儿接回去吧,总赖在娘家像什么话?”

    保长夫人站在大保长旁边,她一边抹着眼泪一边说道,“我的心儿刚好些,在我身边养养病,怎么就不行了?”

    “哟,瞧亲家母这说的是什么话,我怎么还成罪人了。我不是不让心儿在娘家待着,只是小文还小,天天哭着找我要妈妈,我也是心疼孩子。”沈夫人戏精附体,说到孩子,立马就哭,中间都不带停顿的。

    保长夫人立即说道,“那容易,一会就让兴旺将小文抱来,也让他在我们这里住几天。”

    “那不行,那不行,”沈夫人连忙摆摆手,“亲家母说得这是什么话,小文是我沈家的孩子,来别人家住算怎么回事?”

    “小文也是我的外孙呀。”

    “亲家母,这话是没错,但是他(她)既然是我沈家的人,那就应该在沈家!”沈夫人这句话一语双关。她似乎不想再多费口舌,语气十分坚定,毫无转圜的余地。

    保长夫人擦着眼泪扯了扯自己丈夫的衣袖,低声埋怨道,“你倒

    是说句话呀。”

    大保长黑着脸,叹了口气,对自己的妻子说道,“亲家说的对,让心儿跟她们回去吧。”

    “你……”保长夫人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丈夫。一想到自己心爱的女儿正孱弱地睡在床榻上起不来床,她的眼泪就止不住地往下落。

    没想到沈夫人见了大保长松了口,还不依不饶补了一句,“亲家公,这话原本不该我说,只是心儿这一回做得事真是不该。得了,我这就把她带回去,一个乡野妇人,接接地气,就什么病都好了。”

    听见沈夫人这么说,保长夫人哭得更厉害了,她一手狠狠拍打着无动于衷的丈夫,一面要往屋子里冲,想要凭借自己的一己之力,挡住女儿,不让她再入火坑。

    苏瑾和月娥站在外面看热闹。苏瑾忍不住地问道,“心儿姑娘不是生病了吗,为什么沈家非要把她接回去?”

    月娥指了指村落外的农田说道,“这些日子是晚稻插秧的时候,正是农忙,沈家怎么肯放心儿姐姐在娘家休息?”

    旁边围观的人们也愤愤不平地说道,“这个沈婆子就是心狠,还总摆着她原来大户人家婆母的那套架子。心儿是我们从小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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