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个理由,这一百万两便不再是“不义而富且贵”了,心安理得地收下,发了一笔横财。

    陈刘忽然想起了平彦给过他一块感应石,并不需要通过别人找他。

    临近晚间,陈刘也见到了灰头土脸的平彦。

    “找我什么事?”

    平彦好像刚从土堆里钻出来一样,一身的灰霾污垢,比乞丐还要邋遢落魄几分。

    “师兄,你这是?”

    “墓道里有机关,不小心中招了。”

    “没事吧?”

    平彦摇了摇头,抖了抖灰尘。

    除了被弄成这副德行之外,他并没有被墓道里的毒药、刀剑与阵法伤到。

    陈刘于是与他说了要返京的消息,问平彦有没有什么要带回钦天监的话或者物件。

    “你能去摘星楼给监正师父一巴掌吗?”

    “大概是不行的。”

    “那就没什么事了。替我跟钦天监的师兄弟们打声招呼就行,我忙完这边就回去。”

    陈刘答应了一声,随后目送平彦重新回到他的“战场”。

    专业人士,也不需要他叮嘱什么。

    最后一夜的时间,陈刘又找到了太娲,只说了一句话:

    “妖主的责任外,你还是你自己,身边并非皆是仇雠。”

    正当她想问两句的时候,陈刘却又走开了。

    她没有追上去,坐在三霄宫的庭院当中,久久没有反应。

    ……

    “邦邦邦。”

    兰林殿外传来敲门声。

    大概自从她住进来,就没有人敲过门,也没必要敲门,殿宇的法阵会自动识别来者的身份。

    沈言自然发现是陈刘,不知道他又在想什么。

    半开大门,她探出身子看着门前的陈刘。

    “进来就是,怎么想着敲门了?”

    “这不是怕惊了某只小雀儿,又惊慌失措地逃走了。”

    “哪来的小雀儿,你……你快进来,别在门口说这个。”

    一瞬间沈言还没有反应过来,想清楚他的指代之后立马拉过陈刘,把他拽了进去。

    哪有在大庭广众之下说这个的?

    进入兰林殿的陈刘也便顺势坐下,微笑着看着沈言,却让她有些紧张。

    “你这是在干嘛?”

    “没干嘛呀,过来问问你,准备好回家了吗?我们明日要回长安了。”

    “我还以为什么呢……没什么准备的,和太娲道别后,我们就可以离开了。”

    “嗯。”

    两个人如此坐着,便开始什么话都不说。

    陈刘自行到了一杯茶,又给她递过去一杯。

    “怎么真像个小麻雀一样,这么紧张?我又不会吃了你。”

    或许他真的一下切到了重点,沈言的头埋得更深了。

    她心里还真的有些害怕被陈刘吃了。

    原本以为的男女缠绵只是清汤,现在却是荤腥充斥,她实在是不适应。

    太娲也是个只管杀不管埋的,揭开了最后的面纱,却没有办法给她一些引导。虽然太娲自己也没有喜欢过什么人,更没有真正尝试过那种关系。

    “看来是真把我当成色魔了。”

    陈刘微微一试,就想明白了沈言不对劲的地方。

    无非是昨晚未竟的事业,她知道了到底是什么。初次知道那种东西,自然是有些害怕。

    她大概在这一方面估计还是亲亲抱抱之后,便是夫妻,便可孕育后代。

    “过来,我和你说。”

    “嗯……”

    沈言最后还是靠近了陈刘。

    她不适应的是那件事,而不是眼前这个人。只是二者交织在了一起,她理不清。

    “你知道的那件事并非是男女关系的一切,更多是两个人的日常生活相亲,两颗心的相近。那件事可以作为增味的调料,但却并非绝对必要的。如果你不愿,我必然不可能强迫你,与以前一样就好。”

    随后陈刘又顿了顿,说道:

    “还有啊,别忘了是姑娘把我推倒的哦,该哭的好像是我诶。”

    沈言听罢,直接一拳捶在了陈刘胸口,随后灰溜溜地直接跑去三霄宫,又只留下陈刘一人。

    那一拳自然不可能太重,两人身体的重新接触,其实也重新打破了原本因为荤腥话本竖起来的高墙。

    “看来以后只能如此了。两个小白,一个上学。难道以后真的要去教坊司?”

    饮下一杯茶,实在乏味了。

    回去酿一酿酒,既是色字难解,那便从今日开始,饮酒!

    ……

    次日,最后畅谈了一夜的好姐妹终将分别。

    太娲送给了沈言一颗定心珠,免得她哪日又失控,空付了清白。

    至于给陈刘的,是一块木牌,上面刻有一座入云楼阁,乃是四方馆的信物。

    只要持有木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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