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西。

    汴梁唯一的一座城隍庙破败已久,这一带聚集着几乎整个汴梁的乞丐。

    在城隍庙的左右区域,居住的基本都是城中的底层贫民,整日为生计奔波劳碌,也无人关注最近搬来了一对陌生的主婢。

    夜幕低垂,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臭气。

    胡同口满是垃圾和死狗死猫的尸体,说不定还有一两具乞丐的尸体藏匿其中,这味道岂能好得了。

    锦儿面色复杂匆匆关紧院门,就低头进了厢房。

    这间屋子除了一张土炕外,一无长物。

    张贞娘举着灯烛,将王霖和赵佶更换下来的血淋淋的外衣卷起,示意锦儿就在院中挖个坑赶紧埋了。

    赵佶一脸麻木,默然趺坐在炕上,一言不发。

    被高衙内踢中的创口依旧隐痛,但已不是不可忍受。

    只是作为大宋官家,他万没想到自己能有今日,不但一刀捅了人,不知道到底捅没捅死;还被高俅的人莫名追杀,若非眼前这勇猛类神的王霖,他这条命恐怕就保不住了。

    事发突兀之间,仓促被王霖救走躲避进了这片贫民窟,赵佶有好几次想要道明自己身份,但又担心孤身在外,万一被人起了歹意,大事就不妙。

    他哪知王霖早将他看得透透,只是故作不知而已。

    王霖瞥见赵佶属性表上的生命值从5降至4.5,似乎是因为受伤缘故。

    ……

    张贞娘躬身一福道:“王公子,今夜你们安心在此处歇着,奴会让锦儿明早去探听消息,看看能否送你们混出城去。”

    “多谢娘子施以援手。”王霖拱手抱拳。

    张贞娘幽幽一叹:“公子招惹上高衙内,撞上这般祸事,说起来还是因奴而起,奴这心里蛮不是个滋味儿。”

    “这高衙内号称花花太岁,在东京欺男霸女无所不为,而他那爹高太尉更是祸乱朝堂,也不知道害死了多少忠臣良将,公子得罪了高太尉家,奴担心……”

    王霖轻笑,“娘子不必为我担心,大不了,我一走了之便是,高太尉又能耐我何?”

    王霖心道:大不了老子就杀出汴梁城去梁山入伙,也未必就一定是坏事。

    自己上了梁山,肯定就没宋江啥事了。

    不过,有这位大宋官家在身边,暂时还不需走到那一步。

    赵佶在旁聆听了半天,这才明白原来王霖是得罪了高俅。

    其实高俅是个什么货色,赵佶心知肚明。

    只是他的精力都用在书画研习和女人肚皮上了,懒得去管什么朝堂大事,至于蔡京、高俅、童贯这些奸臣什么的,在他看来,只要对皇权忠诚、能帮他分担朝政、不造赵家的反就足矣。

    那些所谓忠臣,个个道貌岸然,实际背地里哪个不是男盗女娼?

    然而,今日那高衙内竟一脚踢伤自己那处!

    一念及此,胯下又剧烈疼痛起来。赵佶忍不住闷哼一声,心中不由将高衙内恨之入骨。

    “仁兄那伤处还痛么?”王霖故作惊讶,忍住笑。

    赵佶面色一红,咬牙摇头,沉吟一会才道:“还可忍受。请问小哥,你是何方人氏,缘何得罪了高……高衙内,今日冲突又因何而起?”

    “在下王霖,山东清河县人。”

    赵佶惊道:“你便是那新近坊间传说山东的打虎英雄?”

    王霖嗯道:“是我。我来东京应试武举,那夜偶遇高衙内的恶奴强抢这位张娘子,一时忍不住就出手救人……”

    王霖将张贞娘的出身来历及高衙内连番逼迫的事说了说。

    赵佶这才恍然大悟,他暗扫张贞娘一眼,心说这女子美貌如花,难怪那高衙内会看上她。

    只此刻他也没心情再生出花花肠子,就叹口气道:“那高衙内的确可恶,些许小事就要大动干戈,真不把我大宋律法放在眼里。”

    王霖冷笑起来:“仁兄,这算什么,那高俅父子贪赃枉法,祸乱朝纲,坑害百姓,民怨沸腾。可惜宫里那皇帝老儿,太过昏庸无能,坐视奸臣当道不管,以至于让黎民百姓遭殃,国家遭难!”

    赵佶脸一红,身子下意识蜷缩起来,无力辩解道:“小哥儿,或许官家被奸人蒙蔽自有苦衷也未可知。”

    王霖扫赵佶一眼,他故意骂赵佶两句也不过是为出口恶气,不至让赵佶太过难堪。

    闻言自也见好就收,就笑道:“也许吧,反正皇帝若再不醒悟,洞悉奸臣所为,这大宋天下恐怕就朝不保夕。”

    王霖不愿意在这话题上多扯,他也知这赵佶基本无药可救,旋即又主动转过话茬去:“不知仁兄……高姓大名?”

    赵佶犹豫下,还是拱手道:“在下赵极,东京人氏,家在相国寺左近,以卖画为生。”

    撒谎也不用点心。

    竟起个跟皇帝一样的化名。还画师,普通画师能有胆子上青楼找李师师么?

    王霖心中暗笑,嘴上却认真道:“仁兄此番捅伤了那高衙内,至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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