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救命呀!萧若元发冠半歪,衣衫褴褛地跑到平湖秋月的敞轩,躲在杜澈的身后,瑟瑟发抖。谁教的滕王新剑术?不是他熟悉的路子,牡……沅孺人的剑术他见过,果断直接,却没有那么凌厉。滕王的新剑术,杀伐之气很重。

    杜澈抬手挡住李元婴的刺过来的短剑,手里的铅笔被劈开两半,急忙撤回手,惊讶地看向李元婴,疑惑不解地问道:王爷,十一做了什么让你如此生气?

    滕王的脾气有点小古怪,可是谁没有点脾气呢?再怪也怪不过三师兄,他绝不是那种跋扈到动手就伤人的暴虐脾气。

    他未经我的允许,就将昨夜的曲子词传回长安,我阿兄三日后出发来扬州。李元婴愤愤地瞪了眼萧若元,收起短剑林叟,坐在杜澈的对面。不是不想他过来,而是……

    端起茶杯来吨的一声,一口饮尽,有些疲惫地说道:他和我们不同,他是一国之君,那首词不应该传给他。

    昨夜固然有想念原来的亲人,但是更想念李二凤那张老脸,因为知道原来的亲人,再想念也没用,见不到滴呀,除非……能再次穿越回去,可,回去也未必是那个时间,物是人非事事休才是人生常态。

    王爷,陛下来扬州应该也是想看看杭州湾那里。杜澈反手拍了萧若元一巴掌,将他拍翻在地,轻声说道。还有,没有让王爷回长安,应该是庙堂重臣们反对。

    跟唐俭、魏徵还有李靖共事的时间已经不短了,最近又和房玄龄、长孙无忌打交道,对于那些大佬们的想法,可以推测出些脉络。

    意味深长地笑道:天气渐冷,快下雪了。

    他们怕滕王回去以雪埋人?萧若元悄悄推到角落里,以免再挨揍。

    李元婴抬起手来揉额头,那群怂人哪里是怕他回去以雪埋人,分明是怕他回去乱拳打死老师傅,揪出他们想要费力藏好的狐狸尾巴。

    应该是担心自家不成器的子弟被滕王揍,揍完还要被送到犄角旮旯里劳动改造。杜澈换了支笔继续绘制草图,漫不经心地说道。杨豫之和房遗爱的成功,在他们眼里属于特例,不仅属于特例,还是王爷故意让三师兄放水,他们不了解三师兄的性格,也不想了解。

    云鹤府的存在,确实提高了工匠的地位,也让工部的重要性隐隐压民部一头,但是大部分人还是表面笑嘻嘻地恭维着,心里的小人疯狂鄙视工匠,认为他们属于贱籍。

    不到十年的时间,想要改变那群自认圣贤门徒的人的想法,是不可能的。

    等阿兄回长安时,我们同行,我也很想念府里的那些梅花,还有芙蓉园的山山水水。李元婴明白杜澈的未尽之言,叶法善做的铁鸟,可以去长安亮个相,让那群土包子开开眼。

    杜澈将绘好的草图递给李元婴,芙蓉园的山水没什么一声,我倒是可以去终南山寻些草药,移植到蜀冈,若是能成,再往南试验。

    看到竹纸上的草图,李元婴瞪圆眼睛,有些结巴地试探着问道:这……这是……这是发电……发电机组件?

    原来的结构不够合理,对煤粉的要求过于笼统,经常会发生燃烧不完全,甚至熄火事故。杜澈指向草图上的几处位置,轻声解释道。而且根据现在的结构,我认为可以着手你设想过的水力发电,既能调节河道的水流,又能部分解决煤粉的运输问题,尤其是再剑南道和岭南道。

    三门峡附近也可以规划,洛阳的用电量不会比长安少多少,但是滕王说过的泥沙堆积问题,同样需要慎重考虑,需要避免地上悬河的问题。

    水力发电的问题,需要将韦三郞和张公请回来。李元婴看到和当年参观电厂时,至少有五成相似的草图,双手

    揉了下脸,拿起一旁的铅笔勾画出几处位置,标上序号,又拽过新的竹纸,按照序号顺序绘制不同之处。

    杜澈的眼睛随着李元婴的笔尖,越瞪越圆……他就知道滕王一直在隐藏实力!

    萧若元看着安静画图和看图的两人,揉着被拍疼的胳膊,悄悄蹭了过来,看到李元婴绘制的画面,惊讶的张开嘴巴……滕王是个大骗子!

    房玄龄和李靖得到叶法善的通知,快步走到平湖秋月……年纪大了,想走快也快不了多少,走过来就看到披头散发的滕王正在画图,衣衫褴褛的萧十一呆呆地张着嘴巴,穿着窄袖长袍的杜四郞眼睛瞪得像铜铃:这是什么故事走向?

    ……

    滕州已经如此繁华!第二天才被通知同行的杜楚客,惊讶地看着运河两岸鳞次栉比的房屋,迎风招展的酒肆青旗,还有挑着扁担来来往往的货郎以及岸边的垂杨柳,与拥挤的长安西市相比,别有一番从容忙碌的热闹。

    李道宗指向不远处的拱桥,笑道:此处拱桥已被改建了三回,桥边的桂花树,是韦少卿从深山里寻到的百年丹桂,故名丹桂桥,花开时节十里飘香。

    桂花落在河水里,更美。滕王的审美,比他的脾气好,好的不是一点半点。若是他的脾气和他的审美同样好,他们的工作真的会轻松许多。

    韦少卿真的是神仙之流的人物。杜楚客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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