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折腾大半生,他如今又被调回长安……等下哈,长安不止有政事堂还有棠梨苑和藏剑苑,他完全可以去与欧阳猕猴和虞不胜衣作伴。字虽不如他们两个写的好,但帮忙注释典籍,还是莫得问题滴呀~

    「阿?」李治的眼神清澈而又茫然,试探着说道。「霸王刚愎自用,刘季虚怀若谷。霸王火烧咸阳失去民心,刘季约法三章得道多助。」

    阿叔说霸王太自信于个人勇武,就像萧十一自信他那张脸帅的惨绝人寰一般,谜一般的自信自然会收获谜一般的结局。还有一点,只是他的推测,其实霸王既不爱重虞姬,也未曾拒绝过吕雉,让他真的爱得深沉,爱的绝望的人,其实是刘季。

    以江山为聘,只希求能换来,下一世的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不然怎么会将张良、陈平和韩信拱手相让,又借着鸿门宴的剑舞进一步气走范增?只有恋爱脑才会做出如此惊天地泣鬼神的壮举!

    小兕子很喜欢这种豪不讲道理和逻辑的推测,更是大胆猜测,前朝文帝与文献皇后的一生一代一双人,很有可能便是霸王转世为文献皇后,不然真的很难解释,那种不讲道理不讲逻辑的偏爱。

    「晋王,你可以说得更接地气些,不用那么符合伟光正,真相通常都没那么美好。」魏徵接过话题来,轻声引导道。

    李靖说话更加直……朴实无华平平无奇,「晋王,你可以试试用市井俚语来概括。」

    永远不要忽视底层士卒和百姓的生存智慧,他们手里没有多少筹码,但凡有一线机会,他们真敢赌命。

    「……」李治看向李元婴,犹豫了下,阿叔的说法不能说,市井俚语……「一个篱笆三个桩,一个好汉三个帮?还是一人拾柴火不旺,众人拾柴火焰高?」

    「脸厚心黑手狠!」李元婴终于松开了唐俭的手臂,走到李治面前,拍了下他的后脑勺,恨铁不成钢地说道。「不脸皮厚,怎么可能喊出贺钱万?不喊出贺钱万又怎么可能娶到吕后?那可是标准的白富美!再想想分一杯羹和白登之围!」

    楚骑追汉王,汉王急,推堕孝惠、鲁元车下,滕公常下收载之,如是者三。当时刘季的真实想法,只有他自己知道,但从分一杯羹的情况来看,霸王的道德底线还是稍微高那么一点点滴。

    不要拿长坂坡赵子龙七进七出救阿斗来说事,那刘皇叔还演戏要摔死阿斗呢,更何况,还只救出来了阿斗,从征荆州,追刘备於长坂,获其二女辎重,收其散卒。进降江陵,从还谯。

    等到了张飞那里,刘皇叔的老婆也很惨,十八骑燕将,保着张飞,杀出东门,玄德家眷在府中,都不及顾了。

    可到了刘皇叔面前,却说张飞拔剑要自刎,玄德向前抱住,夺剑掷地曰:「古人云: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服。衣服破,尚可缝;手足断,安可续?」说罢大哭。关、张俱感泣。

    所以说,脸皮厚的这个技能,真滴真滴很重要!

    李治抬手捂着后脑勺,小声抗议道:「那你还说过霸王对刘季才是真爱呢!我哪知道到底该说哪个版本的解读?」

    「版本?」魏徵的手劲稍微有些大,拽断了几根胡须。

    「真爱?!」李靖手里的茶盏没拿稳,滚落到地板上,打了两个转才停下来。

    「滕王,你就真不怕汉高祖带着他那些猛将,半夜来找你聊聊人生吗?」唐俭直接抬手捂眼睛,回长安也好,否则,他的一世英名将毁于滕王之手。

    李元婴瞪了眼李治,迈步坐到

    茶案后面,接过春桃手里的提梁壶,倒水冲新茶。心有戚戚然地轻声叹息道:「当年阿嫂骤然离去,小兕子整日以泪洗面,我也是没得办法,才编个新鲜说法而已。」

    话音一转,咬着后牙根说道:「谁能想到从善竟然还记着?这孩子打小就不学好,应该和阿兄说声,多揍几顿才行。」

    心黑这个技能,李治属于天赋9999……,无限接近满格。历朝历代的皇帝列表里,除了开国的几位大帝,他最少也能排前三,再加上开疆拓土的能力,还真没有谁能比得上他。

    李二凤的腹黑属性基本没有什么用武之地,他的个人魅力忒强,指点江山挥斥方遒,群豪群贤如飞蛾扑火般,扑棱着翅膀甘愿为他驱使。

    李治无语望天:明明同岁,阿叔却总能毫无心理压力地故作老气横秋,我太难了!

    「其余版本是什么?」魏徵没再捋胡子,身体微微前倾,很有求知欲地问道。

    ……

    「夫人,奴摘取了几支荷花,放在书案边供你清赏。」圆圆脸的侍女,耳边梳着双髻,穿着荷色的齐腰襦裙,与手里的荷花相映成趣。

    崔真珠放下手里的竹简,有些圆润的小脸,眉目温和,从娇弱的兰花变成了清香的茉莉。温婉地笑道:「月奴,可有给王妃和孺人们送去?」

    曲院荷风是府里赏荷最好的院落,因为她重身,王爷担心她不耐暑热,让她搬到东偏院来避暑……不论孩子是男是女,第一个孩子总是会特别些。

    若是个女儿也不错,王爷待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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