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巾帼属于占戈时常规操作之一,临川郡王萧宏不是第一个,自然也不会是最后一个。只是谁都没想到,萧娘竟然被那些文人硬生生给转成美人的代指……萧皇后是真的美,她的美不止在于样貌,更美之处是她的气质,那种无法言说的特别的气质,反正很美。

    萧锴无奈地垂下头,拿起酒壶来直接喝:李卫公,你还不如不说话呢,兰陵萧家好像没有得罪过你老人家,为何要跟着煽风点火落井下石呢?

    「义成公主。」李元婴借着酒劲靠在萧锴的肩上,近似微不可闻地低声提醒道。按后世流行的说法,萧瑀多少有点姐控在身上滴。不像后世,很多人属于独生子女,能和堂哥堂妹,表哥表妹走得近些,都属于意外之喜。

    交通的便利,教育的普及,很多人不止是离乡几千里,有的甚至直接飞到大洋彼岸改换国籍,成为他国之民。亲戚之间的联系,日渐稀少,能够逢年过节问候声的人,便已经算是感情深厚。南方的某些地方还好些,不时会有下南洋的后代回乡祭祖,将名字记录在族谱之上,只是再过三五十年,怕也要淡漠下来。

    写出侠之大者,为国为民的金老,之所以对某位表哥愤然难忘,在他的书里,表哥统统莫得好下场,说实话,和他是不是渣男没有甚么关系,只因为那位表哥的行为,影响到了家族的清誉,以及家族其他人的出路。

    梁少年在当时那个年代的影响力,不是一般的大,他在文人圈的名声,远高于周游列国的所谓保皇党文人领袖康六妾。徐康桥被他斥责为性情轻浮,以至学无所成,做学问不成,做人更失败,可想而知对他个人以及家族的影响会有多大。

    更悲催的是,徐康桥前妻的家族,也不是小门小户的普通人,随着他前妻在商界的成功,他的身后名更加糟糕……白话文话本子的普及,也是消除文盲的好办法。

    呃呃呃,话本子之前可以先做成连环画小人书,比如说改版封神演义,黑一波西方教;比如说改版三国演义,黑一波只能讲孝治天下的司马家;再比如说改版隋唐演义,宣发一下大唐得位,实乃天命所归……

    ……最重要的是长恨歌的故事,可以选择架空,随意安排个国度,为后人提个醒……中间再夹带些私货,将兵制改革,兵力布局等琐碎小事,微妙地安排在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的老房子着火般的爱情故事里。

    妥了……李元婴露出安心的笑容,可以大力发展城镇建设,向可可爱爱的士族世家权贵和豪富巨贾们,薅几波关于房子的羊毛咯。

    李靖看到李元婴的笑容,后背微凉:滕王又想算计谁?怎么感觉到了扬州之后,滕王变得有些不同以往,就像解开了某种束缚……他不会又想玩把大的

    ……吧?

    萧锴喝尽壶中酒,朝李元婴拱手一礼,默默回到他的座位:慈不掌兵,李靖当年的做法,从大唐与东突厥多年的恩怨来看,没有什么可以诟病之处。阿耶身为御史大夫确实有风闻奏事之权,弹劾李靖不能说错,但也绝不能说对,毕竟出发点掺杂了私情,格局显得小了那么一点点。

    可是,姑母在颉利可汗王帐的那些年,义成公主不仅护她周全,还给予了她难得的温暖,前朝末年的慌乱,人命如草芥,姑母身为前朝皇后,更是被人反复利用……唉,只愿大唐可以太平无忧,越来越繁华昌盛,不再有那等离乱悲惨的岁月。

    窗外明月初升,晚风熏人,李元婴看向河边的宫灯,灯下桃

    红柳绿……放下筷子,笑道:「唐傅,我们乘船游河,月下赏美人如何?」

    不用问魏徵和李靖,前者虽然不再那么耿介孤傲,不会说出什么大煞风景的话来,却也做不到主动去倚红偎翠,拽着他直接上船是最正确的选择;后者的粑耳朵名声没有如房玄龄那般名垂青史,奈何夫人武力值不是一般般的高……虽然夫人已经仙去,但大家依然还有着心照不宣的默契,直接将美人送到他怀里就好,废话不必说。

    「春风十里扬州路,确实值得一游。」唐俭放下酒杯,直接站起身来大笑道。「相信豆蔻小娘子的舞姿,也定然能让某等领略到,何为卷上珠帘总不如。」

    看了眼沉默的萧锴,长孙嘉庆感觉他又可以了,整理下衣袖,轻声笑道:「滕王,两年前碎叶城传来柘枝舞,想必豆蔻小娘子也很擅长,某自请敲奏鼓曲。」

    长安越来越繁华,西域各国和更远之处的胡贾来往更加频繁。不止频繁,物资周转的速度快了不是一筹两筹,而是亿点点。原民部侍郎崔仁师出任瓜州刺史之后,不再为账目清册掉头发,不用费心调度各处的物资,更不用担心发际线后移,如同被醍醐灌顶般勤勤勉勉地栽树修路。

    瓜州到长安,不止有蒸汽车往来,还有蒸汽长车直达,民部更是分出几个时间段来帮助那些胡贾运送货物,极大的改善当地的生活条件,戍守玉门关不再是避之唯恐不及的苦差事。博陵崔氏,很有几把刷子。佛门想要在大唐兴盛起来,难亦哉。

    萧锴看了眼毛遂自荐的长孙嘉庆,默默撇了下嘴角:不问世事的隐逸之士,呵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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