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一点之后,师兄弟开始修炼洞幽探微心法。所不同的是,江阳是第六层,而欧舟已经是第七层了。

    守得一缕神魂,纳注元神出窍,咋一进入虚空行功之际,忽见一纶巾羽扇之人踏歌而来,只听唱道:经文反复吟,未得有缘人;今夕传二子,谁料走歪门。

    欧舟和江阳浑身不禁一震,那言语分明是指他二人,顿感心中惶恐。

    但见来者目郎眉疏,一派道骨仙风,师兄弟二人不由得躬身相拜:“敢问道者何人,何故讥讽我们?”

    “贫道便是玄济经第五代传人伯温是也。”

    师兄弟大惊,慌忙再次参拜:“不知前辈驾到,倘有失礼之处,还望海涵?”

    “贫道此番冒昧前来,只为一事相告?”

    “请前辈不吝赐教?”二人躬身施礼。

    “玄济经问世三千年来,历代传人皆能克尽理法,不暇他顾,你二人何故弃明月而捡晨星,顾颜色而废经伦呢?”

    师兄弟二人对望一眼,惶恐不安道:“小子愚鲁,请前辈明言?”

    “也罢,就与你等直说了吧,”道者轻咳一声,“你二人是否准备用万年灵龟壳紫珠为世人洗心革面呢?”

    江阳和欧舟对望一眼,齐声道:“不瞒前辈,我二人正有此意。”

    “老道今日不惜自贬禄命,专为此事而来,有几句话不吐不快?”

    “请前辈直言?”

    “人性初,以温饱续命;温饱后,以物欲为乐;物欲后,贪婪心顿起;贪婪盛而恶念生,恶念生而屠戮起。你等以绝世珍宝祥和之气开启洗涤人性之灵魂,想法善但行事谬。”

    “前辈教训的是,还请细述之?”

    “人之欲念,盖有财色引起。色美而惑心,色艳而炫目。你等以万年龟壳为诱饵,黎民以猎奇而往瞻。殊不知龟壳本身即为奇珍异宝,觊觎之人如过江之鲫,纷纷而来。皆怀不敬之心,争夺之意。设若为此引发腥风血雨,你等岂不罪莫大焉。”

    江阳和欧舟听闻,心里顿时掀起狂风巨浪,忽上忽下片刻不宁。

    于是急忙问道:“前辈,可有补救之法?”

    “此刻木已成舟,只能听天由命。”刘前辈叹息道。

    江阳和欧舟对望一眼,心中大急:“此事除七星荟萃之外,仅有景区经理一人知晓。不知前辈木已成舟之说,可有实证?”

    “此刻已经不是八人知晓此事了。景区经理在你们走后不久,好大喜功,汇报给了上级部门,而上级部门又汇报给了更高一级部门。即使明天你们不到场,景区也会协调几大部门,遣人进入山谷,寻找那惊世灵龟壳的。”

    “坏了,真若那样,谷中雄龟必受惊扰,一场大乱势所难免。”师兄弟二人大惊失色。

    “什么,你们说谷中还有雄龟?”刘基惊讶的问道。

    “神龟原本一对,龟壳乃母龟所遗,雄龟尚在世间。”二人忐忑道。

    “如此说来,二位小哥,这个乱子果然有点大呀?”刘基惋惜道。

    “谁说不是呢,那万年灵龟体型犹如山丘,岂是人力所能相抗。”

    “此刻你二人已至风口浪尖,为今之计,只有履行承诺,深入谷中,吊取龟壳,尽量不要惊动雄龟。”

    “可是,设若景区经理并不满足,执意派人进入山谷呢?”

    “此事如箭在弦,不得不发。只有尽量降低损害一途了。”

    “明日我们提前入谷,先想方设法稳住景区经理再说。”

    “此事的连锁反应才刚刚开始。此后一段日子里,你们将为此疲于奔命。既要防范景区经理觊觎谷中神奇,还要防范恶人抢夺龟壳之举。更有风闻者,会顺藤摸瓜,极力找寻壳内稀世珍珠。”刘基危言耸听。

    江阳和欧舟心中巨震,强抑心神问道:“前辈向以智计见长,难道竟没有良策以应之?”

    “此事以难全,只能尽人事听天命。”刘前辈羽扇连摇。

    江阳和欧舟对望一眼,急中生智,齐声激将道:“前辈夤夜前来,莫非智穷,不足以应付这个复杂局面了?”

    “二位小哥莫要使用激将法,贫道自打洪武十年被贬,便已心灰意冷,饱受磨难,智穷力竭,实不知该如何应对此事。”

    “既然如此,我们也不强人所难。但有一事,我们必须弄清楚。前辈是玄济经第五代传人,倡议利用现代科技祛除人心险恶之论,在我辈手中,可有实现的一天?”

    “事在人为,可为可不为;功在当下,当做便要做。利用现代科技祛除人性之恶,乃贫道被贬之前所发。那时候雄心万丈,智广神满,一番推演之后,得此结论。不瞒二位小哥,以今日科技之力,必会实现。”

    “前辈如此笃定,那我们即使倾其一生,也要实现所愿。”

    “年轻气盛,豪气干云,果然不负贫道所托。罢罢罢,你我既为玄机经传人,同门有难,贫道焉能袖手旁观。我这里有锦囊妙计三个,你等此后遇到万般难解之事,可分别打开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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