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氏如今的地位,半数是祖上白起的威名,剩下半数,便是有尚在秦国朝堂的白裕。

    往日他们之所以能自傲,无非是白氏尚有白裕在秦国朝堂。

    眼下白裕身负重伤,他们身为白氏后辈,怎么可能不清楚这代表着,白氏如同失去最后的顶梁支柱。

    白裕的生母,满头灰白长发的范氏,此刻老脸泪流,缓缓上前,那略微褶皱的手,抚摸这白裕的布衣,没有撕心裂肺,只是轻轻呢喃。

    “叔儿。”

    一句话,没有多言,但那语气之中不难听出,对于这个老妇人来说,亲儿受伤中毒,她这个做娘的有多心疼。

    白仲四子之中,唯有白裕是她的亲骨肉,在所有白氏族人之中,唯有她的亲儿白裕,常年,有家不能归,领兵在外。。

    “母亲!”

    白裕苍白疲惫的脸色,看到母亲,强撑着露出一丝笑容。

    随后便看到两名十一二岁的孩子,一男一女,哭丧着脸,朝着他这里走来。

    “父亲!”

    “父亲!!”

    白裕听着子女白鸣、白媱的话,缓缓点头,伸手摸了摸两儿女的头,看向双眼红肿的妻子。

    在生母范氏与妻子鲁氏的搀扶下,白裕缓缓来到父亲白仲面前。

    “父亲!”

    白裕说道。

    “先回府!”

    白仲没有让白裕在这里与其他人打礼,而是催促白裕先回府内休息。

    白裕点点头,转身对着远处年迈的医师点头之后,由生母范氏、妻子鲁氏的搀扶下,缓缓进入白府。

    白鸣、白媱在后面小心翼翼的跟随着。

    白伯这时候带着老者上前,告知白仲这是少府的医师。

    白仲、白岩、纪氏等人,连忙对着医师拱手,言语之中尽是感激,直言还请医师进入府邸一坐。

    “老夫还需尽快回咸阳复命,不可久留。”

    老者说道,拱手婉拒白氏的好意,把带来的药材交给白氏,嘱咐其用量,便告辞离开。

    白伯把医师送上马车,带起离开后,方才回到白仲等人面前。

    “可曾问医师?”

    白仲看着长子白伯,轻声问道。

    白岩此刻也看向长兄白伯,若是白裕之毒可去除,白氏自可有大把钱财为白裕买稀贵药材。

    “毒已侵筋脉,去毒之后,只可修养,不可奔波。”

    白伯对着父亲、白岩说道。

    闻言。

    白仲与白岩皆是一脸阴郁,没想到,白裕的身体,被毒血破害得如此严重。

    白氏府邸内。

    白裕虽然经过医师的救治,但身体依旧虚弱不堪。

    在白裕的房间,白裕生母范氏,妻子鲁氏,以及长母纪氏等人,都在照顾着白裕。

    白仲等人进来后,便让白鸣、白媱等一众后辈先离开。

    白裕躺在床上,看着父亲以及两位长兄,缓缓将那日的事情缓缓诉说出来。

    “朝堂之人!”

    白仲眉头微皱,眼中的怒意丝毫不掩饰,白氏虽然不复当年,但也不是任人宰割。

    若查到是何人,不管是那个朝堂官员,白氏人脉尚在,定不会善罢甘休。

    “白衍曾说死士,皆来自于楚国,那恐怕与楚系官员,脱不了干系。”

    白伯轻声说道。如今族中年轻子女都已经离开,这些话自然可以直说,不必担心会传出去。

    “白衍是如何知晓,是楚国?”

    白岩轻声问道。昔日白平回到白氏之后,也把白衍的话告知他们,而他与父亲白仲一直不明白,白衍是如何查清那些死士是来自楚国。

    白伯看着白岩,知道白裕身体虚弱,故而便主动开口解惑。

    “此前未曾到阳城,我也很疑惑,直到抵达阳城,见到司马兴将军之后,方才明白,白衍之话,恐怕是真。”

    白伯说道,随后把司马兴曾经说过的话,告知白仲、白岩等人。

    那日司马兴在得知白衍亲口说那些死士来自楚国,便直言定是白衍确定才会这般说。

    司马兴随后把白衍留三卷竹简在白裕身旁的事情,缓缓道出。

    书房内。

    伴随着白伯的话,白仲、白岩等人,这才清楚。

    在阳城,白衍安抚士气之后,并非是表面那般,率领铁骑北上,而是早已在不知不觉间,掌控战场局势。

    “父亲,仲兄,当初不该退婚啊!”

    躺在床上的白裕,虚弱的对着白仲、白岩,轻声说一句。

    接触白衍越久,白裕越是不理解当初父亲、仲兄,为何要让君竹退婚。

    那小子的氏族邹氏,的确已经没落,但白氏也不该那般只看身世,不闻其人。如此待人,以至于落得如今的处境。

    听到白裕那虚弱的呢喃。

    白仲、白岩皆是愣住,目光满是复杂。

    就是纪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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