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剑刃滴落鲜血,骑着战马,观察着四周的场景。

    千百年后的那个名将,白衍不知道对方是否屠族。

    但在这一刻,在这秦国坐拥整个中原之际,白衍选择灭族,冒有违天理之举,行惨无人道之事,千百年来中原人所有血债,这一刻白衍都要与匈奴人清算。

    “大良造,北边已经封路!”

    “大良造,西边已经守住!”

    “大良造,已经在南边巡视!”

    一名名将士骑马来到白衍身旁,在这一刻,所有将士面容,并未因为四周的屠族,而有丝毫愧疚,恰恰相反,由中原北上,辗转数千里来到此地,行至千百年来中原人从未踏足之地,所有人都感觉到振奋、爽快。

    虽不是边骑,但也正是如此,所有人方才更为激动。

    大丈夫,人生能有此一行,不枉来到这人世间走一遭!

    “此地便不留活口,砍下所有匈奴人的首级,送去那山峰之上,祭祀苍天,告慰昔日中原之代代君王,吾等,负中原之仇,屠族是也!”

    白衍开口说道,目光跨过部落一个个营帐,仰望那狼居胥山的山巅。

    一边是狼居胥山,一边是姑衍山,这两座大山,白衍不仅仅要用匈奴的羊畜祭祀中原先祖,更要用匈奴的头颅,告慰千百年来,死在匈奴人手中的亡魂。

    还有……

    上郡高奴,那些一个个坟土,那些将士的在天之灵。

    “诺!诺!!!”

    一名名铁鹰将士听到白衍的命令,神情更为亢奋,连忙驾驭战马,朝着一个个方向走去。

    匈奴领地内看守的匈奴男子本就不过数百人,随着迎战精锐的铁鹰将士,一个个惨死之后,其余的匈奴部族,便彻底失去抵抗的能力。

    放眼四周,随处一看,到处都是匈奴妇孺老弱倒在血泊中,成为一具具尸体。

    其惨状,就是跟在后面的马车,抵达匈奴部落时,走下马车一看,所有人都面色惨白起来,当看到匈奴部落的惨景,别说鞠武、田燮、钟兴那些士人,就是年迈的赢辟,都感觉浑身冒出冷意,被白衍的戾气吓一跳。

    当真是不留余地,当真是屠族,不留一个活口!

    若是此前,所有人听到白衍的在南边,突袭匈奴领地后,屠杀匈奴部族,惊骇之余,还保持着一丝丝怀疑,认为白衍不过是屠杀大部分匈奴人而已。

    然而眼下亲眼看到匈奴领地内,惨无人道的杀戮,所有人都清楚的感受到,白衍昔日之言,并非有假。

    “昔日士人只道人屠白起,今日之后,天下莫无不知白起之后,又现人屠!”

    年迈的鞠武,灰白长须间,摇头说道。

    身为昔日燕国贵族,鞠氏之人,任燕丹恩师燕太傅,鞠武与北方的匈奴、东胡常有往来,鞠武所在的燕国,也与东胡有征战、有来往,但无论是鞠武,还是燕国,从未有人想过,也从未有人敢想,让北边的外敌消失。

    因为没人能够做到!

    但眼下,鞠武知道,日后北边,匈奴部落,将会永远的消失踪迹,再无消息。

    哪怕当初正是白衍不惜性命保护嬴政,方才让燕丹行刺一事功亏一篑,燕丹死不瞑目,作为燕丹的老师,鞠武一直耿耿于怀。

    但就眼下,白衍所做的事迹,依旧让鞠武忍不住惊叹,白衍虽是暴秦之将,然其才能,世间罕有,千百年来,白衍还是第一人!

    “可屠族,终究有违天和!”

    田燮眉头微皱,身为旧齐大臣,看到这惨无人道的屠族惨景,终究还是有些不适,更相信这样的事情,终究是有违天道,为天道所不能容忍。

    闻言。

    以往素有交情,并且同仇敌忾的鞠武,以及其他赵、燕士人,却并没有在田燮说完后,跟着附和。

    对于北方匈奴一事上,赵燕与魏齐,还是多多少少有些不同。

    平原上。

    不过一个时辰。

    随着杀戮声逐渐消散,很多凄惨的哀嚎声也逐渐消失,四周出现的,便都是秦军将士在一具具尸体上,卖力的砍下尸体上的头颅。

    “呕~!”

    “呕~!!!”

    马车旁的士人,往日多是养尊处优,如今哪里见到过这一幕,更别说还是屠杀妇孺老幼,不少人都脸色惨白,再难忍受,直接去到马车旁呕吐起来。

    “大良造,这些都是被抓到此地的中原女子!”

    浑身血淋淋的秦绥走到白衍身旁,拱手禀报道。

    白衍转头看去,当看到百余名中原女子时,一直冰冷的目光,逐渐缓和。

    “给她们备好食物、衣物,把她们全都安置在狼居胥山之内!吾等归来之时,再行南下。”

    白衍轻声嘱咐道。

    百多人看起来不多,然而不提白衍还要领兵,前往东胡领地,就是匈奴都是骑马之人,这百多女子白衍都不能带在身边。

    否则不仅仅是这些女子很危险,就是将士们也会陷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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