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妃笑着说道,脸上洋溢着笑容,随后笑容散去,无奈的看着身旁的妫涵子。

    “可惜此前,王上本有意将涵子许配给武烈君,不曾想涵子年幼,不谙世事,被族人蒙蔽,最终唉……”

    丽妃说道,看着一提起这件事情,妫涵子便一脸委屈,眼神泛红的模样,这才转头看向白衍。

    “如今武烈君回齐国,又救下涵子,若是武烈君不弃,不如过几日,让涵子带武烈君去狩猎郊游,前些时日公子升离开临淄,想必那时候也刚好返回临淄,公子升素来敬仰武烈君,有公子升在,莒城、东阳、琅琊、泰山,这些地方都可以去,淳于、渊临美色亦是让人称道!”

    丽妃看似满怀笑容的说道,但话音落下后,双眸之中,一抹意外、诧异转瞬即逝。

    常年侍奉齐王,丽妃除去娇柔的面容外,最厉害的地方,便是懂齐王心意,而眼色,便是重中之重,方才提及的地方,是齐国各个方向。

    按道理,白衍不管是在哪个方向,只要提及那些方向最有名的地方,白衍的眼神都会本能的有丝毫波动才是。

    就算再隐晦,寻常人看不出来,但深处后宫多年的丽妃,可是最擅长察言观色,白衍但凡心中有一丝波动,她都不可能察觉不到。

    奇怪!!!

    丽妃心想,十分疑惑不解。

    “此番前来齐国,是奉秦王之令,不忍秦齐兵戈相指,故而白衍不敢大意,韩魏楚灭国后,无数达官权贵都来到齐国,就连北边的燕国,亦是如此,白衍担忧,这些势力人脉盘根错节,士族林立,一旦与齐地的士族勾结起来,到时候就算是齐王有意止戈,也无能为力!”

    白衍抬手打礼,婉拒丽妃的邀请,随后对着妫涵子打礼,示意要事在身。

    “武烈君多虑,齐国以商富国,常年与驻地来往,士族到齐,早已经不是一日两日,齐国有齐王在,无需担忧贼人作乱。”

    丽妃笑着解释道,示意白衍多想。

    然而丽妃那眉宇间,转瞬即逝的皱眉,方才已经被白衍察觉到。

    “今时不同往日,若是一年前,白衍自当不会怀疑,可如今齐国境内……”

    白衍说着说着,突然叹口气,不再说下去,欲言又止的模样,让丽妃皱眉,不过此时白衍似乎已经不想再谈及这些事情。

    “也罢!白衍只希望,日后秦齐之间,不再行兵戈之时,白衍虽仕秦,但白衍亦是齐人,白衍不想再看到齐国再如同数十年前那般,疆土被瓜分,齐人哀痛,诸国奏乐,齐人无衣,诸国痛饮。”

    白衍说到这里,转过头,看向凉亭外。

    而听到白衍的话,别说丽妃,就是一脸难受的妫涵子,听到白衍的话,都不由得看向白衍。

    眼前的白衍是齐人!

    而白衍的担忧,是来自诸国士族,也就是韩魏楚燕的士族。

    听着白衍的话后,妫涵子都不由得在潜意识想起,当年齐国灭国的时候,的确都是韩魏楚燕诸国瓜分齐国的土地,或者说,是如今来到齐国的士族,那些士族的父辈、祖辈,在这片土地上抢夺。

    而如今,昔日那些在齐地抢夺财富,奸淫掳掠的士族,他们的后人,再一次来到齐国。

    但想到这里,连妫涵子脑海里都不由得浮现一个念头,如今的情况,怎么感觉那些韩魏燕楚的士族,用另一种手段,再次占领齐国的疆土。

    …………………………………………

    “大人,就在前面!”

    在白衍与丽妃、妫涵子交谈的时候,在一条山道内,一个穿着齐国官服的官员,在十来名小吏的跟随下,一路朝着前面走去。

    看着前面带路的小吏,齐国官员无奈的叹口气,看着四周这茂林,感慨这路是真不好走。

    “令史,到了,就在前面!”

    又走了片刻,伴随着小吏的话,年迈的令史,终于看到一个村子。

    因为有熟悉的小吏带路,故而令史一行人,很快便找到村子里的老者询问,这村子中,可否有一个叫衍的少年。

    说起这个名字。

    别说其他小吏,就是令史都满是感慨,谁能想到,当年一个毫不起眼,根本都不足以让他们记住名字的耕农之子,居然会在今日,让他们大费周章的前来寻找,更令人惊叹的是,这个命令,还是出自齐王。

    令史也庆幸又一个属下,隐约记住那个耕农之子,是来自临淄城外的一个村子,否者单凭衍一个字,想要在人山人海的临淄一地找到人,无异于大海捞针。

    就算找到同名同姓之人,估计也很多很多,毕竟一个连姓氏都没有的耕农之子,单有一个名,太容易重复,打听起来都麻烦。

    村之内。

    在小吏的询问下,村子里这个人年迈,叫做噜的老者,看到令史一行人,满是惶恐的弯腰,本来年迈的身子,都走快许多,带着令史一行人,朝着孇氏家中走去。

    水村内,很多村民见到如此多的官吏,顿时全都议论起来,越来越多的村民,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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