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孩儿想带着小妹,去请白衍回齐国!”

    田琮想了想,对着父亲拱手说道。

    短短的一句话看似没有回答父亲,但是却已经告诉父亲,如今城内的情况,白衍一日不回齐国,齐国士人,都会日复一日的责怪父亲,怪罪父亲昔日之举。

    至于城内其他诸国士人的漫骂,这些听到扈从的禀报,田琮都已经数不清,唯有一些过分之人,把父亲比作郭开之流,被田琮几下名字,并且安排人查清楚来历,这些事情不管后面有没有人推波助澜,都需要日后慢慢算账。

    眼下,田琮根本不敢让父亲知道那些谩骂之言。

    书房内。

    随着田琮的话,逐渐安静下来。

    “你是想让秦国、楚国知晓烟儿,还是想让那些亡国之人,知晓烟儿与白衍之事?”

    田鼎轻声说道,看向长子一眼,仅仅一眼,便田琮瞬间放弃方才的念头,随即有些担心的看向父亲。

    不能以白衍家人相要挟,不让烟儿掺和进这件事情,如此情况,基本已经断绝白衍回齐国的可能,那也意味着,今后整个临淄,甚至整个齐国,所有人都会怪罪父亲。

    田琮一想到,父亲乃是齐国宗亲,但整个齐国,都在怪罪父亲,这让田琮想想那场景,便有些心慌。

    其实田琮也明白,别说眼下白衍在楚地,被楚国所围困,随时都有性命之危,就是白衍安然无恙,父亲都不会答应让烟儿掺和这件事。

    否则父亲怎会如此强硬的让烟儿,提前去宗室族人那里,不许留在府邸。

    “别怪烟儿!”

    田鼎开口说道。

    随后在田琮的目光中,田鼎缓缓说着,经历今天的事情,在悔恨自责之中,早已经想通。

    若是当初烟儿想要留下白衍,他真的会因为女儿的话,而去重用一个出身寒微的白衍?显然不会,甚至说不定会更为反感,而齐王又怎会因女儿之言,去相信一个耕民出身的弟子,甚至发兵对抗其他诸侯国。

    一切都不会!

    所以白衍留在齐国,若是为将,白衍的出身,注定会被埋没!!!

    女儿从未做错!唯有让那少年在秦国,她的父亲,才能看到那个少年的才能。

    田鼎的确悔恨当初把那少年赶出齐国,没有将其留在身边慢慢栽培,但同时田鼎也不得不承认,留在齐国,哪怕有他的赏识,或许白衍需要十年,二十年,甚至更久,才能走到像今日这般地位。

    田鼎更清楚,当初是他都没见过白衍,便瞒着女儿,以白衍家人威胁,让其离开齐国。

    这样的情况下把过错放在女儿身上,田鼎都说不出口。

    “为父此前非要让烟儿离开临淄,不是为父担心烟儿的安危,而是不想看到烟儿自责,琮儿,你们尚且见过母亲,唯有烟儿,在为父眼里,烟儿此生,都无需对任何人自责!”

    田鼎看向长子,想到亡妻的话,想到从小到大女儿的性子,惆怅的目光中,浮现一丝温柔。

    他田鼎已经对不起齐国,对不起齐王,对不起诸国士人,但唯独,田鼎不愿意对不起女儿,他田鼎的女儿,又何须对任何人亏欠、自责。

    特别是想到曾经亡妻去世前,最担心的便是女儿没人疼,会被欺负。

    田鼎话音落下,田琮意外之际。

    书房外传来脚步声,随后就看到仆人进来禀报。

    没多久,王宫的老宦官便领着一众宦官急匆匆的走来,后面一个个宫卫士卒都抬着一箱箱装满竹简的木箱,抬入书房内。

    “田大人,这是王上命吾等,带来给田大人过目的!”

    老宦官看着田鼎在吾昔日身材的模样,拱手打礼间,也不由得叹息,此时别说城内,就是王宫里,齐王如今都不得安生,不仅仅朝堂的文武百官,就是各地宗亲也全都去到王宫,求见齐王。

    而这十五箱竹简,全都是无数士族在宫外想要求见齐王,齐王不得已,考虑到名誉而不能下令驱赶,只能令其书信上呈,随后实在处理不过来,只能命人带过来给田鼎。

    “田大人,此事,别怪王上!士族的怒火,真压不下了!老奴先告退!”

    老宦官看着此时的田鼎,回想曾经田鼎意气风发,为齐国谏言出策的模样,老宦官都忍不住摇摇头。

    当初把人赶出齐国,赶谁不好,偏偏是白衍!

    如今整个临淄城,都因为这件事情而闹得沸沸扬扬,到处都是责怪、辱骂田鼎的士人,连齐王都焦头烂额,难以应对。

    书房内。

    田琮看着老宦官离开,随后望着一箱箱竹简,足足十五箱,那么多竹简别说看完都需要好几日,更让田琮担心的,还是这些竹简的来历,以及想也知道其中的内容。

    想到这里,田琮连忙来到门外,叫来家仆。

    “抬下去!”

    田琮连忙让家仆把所有木箱全部都抬走。

    “不必了!”

    田鼎轻声说道,看着书房内,整整十五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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