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人群中站出来,一步步绕过那些跪在地上,满脸好奇的百姓。

    “宋子?”

    “宋子怎会在此?”

    见到聂宽,很多护送九鼎前来咸阳的铁骑将士,纷纷一脸惊讶的看向彼此,小声惊呼道。

    对于这个宋子,将士们依旧还有影响,毕竟去泗水打捞鼎的时候,便是这宋子带路,将士们都不理解,按道理应当是在彭城的宋子,为何会在咸阳。

    “汝是何人?怎会亲眼见白衍捞鼎?”

    赢侃望了一眼那些失声惊呼的铁骑将士,看着宫卫把聂宽带过来后,皱着眉头,直勾勾的看着聂宽问道。

    只见聂宽见状,示意放开他。

    在赢侃的目光授意下,两名宫卫放开聂宽,随即就看到聂宽,对着不远处马车上的嬴政拱手打礼,转过身,看着四周,当着所有人的面大喊道。

    “吾名宋子!此前在泗水,听闻九鼎消息,后逢人追杀,好友身死,吾幸得白衍将军麾下斥候所救,后曾为白衍领路,于泗水寻鼎!彼时吾便亲眼所见,白衍如何于泗水捞鼎!”

    聂宽大声诉说着。

    而说到这里之时,聂宽突然双眼泛红。

    “而后,吾方才知晓……”

    聂宽指着荀朔,看着嬴政,满脸愤慨的说道。

    “泗水河内之鼎,非是九鼎,乃是白衍早早命人夺鼎后,丢入泗水河中,吾与好友,亦为白衍所利用、谋害!”

    聂宽一脸悲戚的脸颊,似乎隐藏着说不尽的痛苦,当着所有人都的面,把当初详细经过,全都说出来。

    “真的是假鼎!”

    “没想到事情居然是如此!居然是假鼎!”

    “杀人夺鼎~这……”

    听到聂宽的诉说,几乎刹那间,人山人海的百姓,便传来数不胜数的议论声,嘈杂不休,此起彼伏,这个时代的人,所得知的事情,都是口口相传,故而听到聂宽的话,百姓都没有怀疑。

    毕竟眼下四处都是秦卒、宫卫,甚至还有那么多往日难得一见的文武百官,全都在,连王上都在。

    如此场合,那聂宽怎敢说假话,况且有铁骑将士在,聂宽若是说假话,那定然会被铁骑将士给揭穿。

    此时。

    别说其他那些诸国士人、商贾、老者,听着聂宽的话,议论起来,微微摇头,就是咸阳的百姓,都被白衍的手段,给弄得毛骨悚然。

    按照聂宽的话,那白衍应当是先命人杀人夺鼎,后面故意丢去泗水,也故意让消息传出去,再安排人去杀人灭口,故意留下聂宽。

    最后等他白衍攻下彭城,寻鼎之时,便刚好有人‘带’他去寻鼎!

    “汝虽见白衍捞鼎,然,汝怎知是白衍命人杀人夺鼎?”

    赢侃听着四周接连不断的议论声,皱着眉头询问道,眼神直勾勾的看着这个宋子。

    “吾从小于泗水长大,其母来自十里亭,吾从小便认识一好友,名叫宋晋,宋家之后,今,亦是宋家遗孤,此事乃宋晋亲眼所见,怎会有假!”

    聂宽听着赢侃的询问,毫不犹豫的回答道,眼神满是悲戚的看着赢侃。

    然而聂宽不知道的是,在他的举动下。

    几乎瞬间,赢侃便猜出,他有问题。

    首先是聂宽身上的衣物,乃是粗布衣,这样出身的人,千里迢迢来到咸阳,看样子是为报仇,让秦王以及天下人为其做主,但胆识,语气,以及眼神,是骗不了人。

    那看似愤怒的眼神中,没有丝毫躲闪。

    但……

    “宋晋!”

    赢侃又一次听到这个名字,心中满是无奈,如今一切都围绕着那个宋晋,也因为宋晋,白衍眼下面对的局面,几乎已经是死局。

    杀人夺鼎的事情,在这些人的指正下,根本无法辩解。

    “秦王若是不信,草民曾听闻好友宋晋,偶有其言,宋家之鼎,有一处角落,有印记!秦王命人掀开大鼎,吾大可指认!”

    聂宽对着远处马车上的嬴政,大声喊道。

    聂宽的目的,就是当着所有咸阳百姓,以及士人、商贾的,把事情说出来,并且当众揭露鼎,是宋鼎,根本不是九州鼎。

    而就在聂宽说话之时,原本在人群中,与匡旌在一起的那些陈老、田老的老者,此时也纷纷走向那些宫卫。

    “尔等何人?”

    卫士令崔平见到这些老者,眉头微皱。

    当得知这些老者全都是齐国士族,并且其族与寻常士族不一样后,崔平忍不住打量一眼这些老者,听着这些老者要求面见嬴政,崔平想了想,还是让宫卫去禀报。

    马车上。

    嬴政听着宫卫的禀报,眉头微皱。

    望着远处那些穿着齐服的众多老者,嬴政此刻也终于清楚,到底有多少势力因为九鼎而来,宫卫禀报的那些众多老者,其背后,都是齐国老族,而如今那些老者在齐国,不是门生无数,便是其德高望重之人,家族渊源追溯很久很久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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