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到处响彻铁棒和铁锹碰击石头而发出的声音,到处看见在紧张劳动中弯着的脊梁。

    寒冬来了。人们仍然在冰天雪地里奋力劳动,刨开冻硬的土地。只要我们这口气不断,一定要建成这条铁路。

    钢铁就是这样炼成的啊!

    “要从哪里讲起?该从哪里讲起?这个漫长又神奇的故事?”

    伍德·普拉克捧着厚实的书录,他还有一大堆的宣传工作要搞,从仙台府登陆的八百勇士到最终的攻山决战时刻,太多太多不可思议的经历,太多太多迷离奇幻的冒险——通通都记录在沉重的纸质文件里。

    无论是外宣还是内宣,如何与人们妥善的,严谨的,恰到好处的说清楚这场战役,这是非常重要的事情。

    没人能帮他,罗平安先生作为众妙之门的代表人,在昨天早间确定战斗结束以后,就急着回到夏邦朝廷面见天子,去弘法寺谈外交问题了。

    这对于香巴拉大夏帝国来说其实是惊吓大于惊喜——

    ——就好比一个癌症晚期还没完全扩散尚有一息生机病人,突然草丛里窜出来一个专业医疗团队给病人现场开刀,刀法直达病灶,做完手术连缝线工作还没搞完呢,他们就跑了。

    大夏帝国的皇帝老儿终于告别了历朝历代的钦定“国师”——这位灵光佛祖熬死了一个又一个皇上,他权侵朝野却懒得把皇帝从龙椅上踢下来

    为了减少管理成本,犹大只需要这么一个代理人皇帝,让治理各部各州的臣子们明白,血脉血统决定了尊卑地位,只有龙种才能坐上皇位。

    道德神剑又一次回到夏天子手中,至于后来的故事要怎么说,那不是傲狠明德能决定的。

    就像地表世界依然存在着原始部落,这些文明社会人眼中食不果腹衣不蔽体的“原始人”,也不可能在一夜之间奔跑着,迈向工业化现代化的原子能时代,跑向信息化时代。

    海浪起起伏伏,伍德先生的身体跟着这颠簸的小船上下摇晃着。

    他拿不稳笔,索性捧住书本,想要仔细翻看字里行间的秘密——想要再看一遍。

    是他创造了“枪匠”这个符号,如今枪匠又一次活了过来,可是也活不长久。至多五六十年,这位传奇英雄就要老去,就得接受**的死亡。

    那么下一个时代,下一次收获季,又是哪一位幸运儿接走无名氏的棍棒呢?

    又是哪一个倒霉鬼,哪一位过劳死,需要担起这守护苍生的重任?

    需要铁和血的灌溉,需要炙热的灵魂和不灭的意志,还有一颗平常心。

    就在这个时候,一团邪恶的阴影在舱室之中缓慢的蠕动着——

    ——那是灵光佛祖的扈从,使着邪法魂威,一直跟随在伍德·普拉克身边。

    伍德先生丝毫没有察觉,他向来都是一个不擅长正面作战的文弱书生,上阵杀敌绝不是他的强项。

    这寒冷诡异的阴影渐渐化为人形,变成一个混沌模糊的男子虚像。

    两只血红的眼睛里透着怨毒凶光,似乎饱受阳光的折磨,他要把这一切都责怪于伍德·普拉克的奸诈诡计。

    这位归一教的会盟成员知道整个事情的始末,也知道犹大教长是如何死的。如果没有伍德·普拉克,就没有后来的一切。

    邪恶的爪牙不甘心,他不愿意善罢甘休,也不想依靠避光特质的魂威继续苟全性命,只想要伍德付出代价——可是真正看见那个伏案读书的男人时,他却退缩了。

    阳光照见伍德·普拉克的刚毅面容,太阳镜的阴影之下,那对蓝汪汪的眼睛却变成了棕色——那个人稍稍皱着眉毛,聚精会神翻开故事的下一页,那种专注和坚定的神情就像不怒自威的关公。

    这一切,都叫潜伏在暗处的刺客吓破了胆,他不敢靠近伍德,更不敢贸然动手。

    再过半个小时,伍德依然没有察觉舱室的异常,他伸手去拿咖啡杯,却叫霜寒冻住了拇指的皮肉——这才警觉,这才发现环境里的灵能潮汐如此的凶猛。

    “伍德!伍德·普拉克!”

    眼看要暴露,刺客的心也乱了——他的心一乱,就要开口说话,开口说话,自然要现出原形。

    伍德先生只觉得两手一轻,不知何时,沉甸甸的作战记录不翼而飞。

    那本书就这么悬在半空,似乎有个看不见的幽灵抱住了它。

    “伍德·普拉克!”刺客的语气发憷,却要虚张声势:“你在干什么?伍德·普拉克?”

    伍德摘下墨镜,他拥有灵视,却惊异发觉自己看不见这敌人。

    “是归一教的漏网之鱼吗?不不对,这种隐藏身形的超能力,你是永生者会盟的成员?”

    刺客没有答话——

    ——他的魂威超能实在弱小,没什么正面作战的功能,但是用来保命却再合适不过。

    比起JohnD那种抹除存在感的BUG级能力,这位刺客也仅仅只是可以在身体或衣物表面附着一层完全折光的特殊保护色,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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