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元彻,却见萧元彻眼神流转,却是听进去了他的话,这才稍稍放心又道:“杨文先,大晋三公之司徒也,比之孔鹤臣、武宥等清流之徒,却是不同,他虽与他们多有来往,但在清流对父亲一些龌龊事上,多三缄其口,而他明知其子杨恕祖与三弟交好,却未曾阻拦,所谓何故也倒不如趁机推杨恕祖一把,那杨文先若是识趣,定然知道如何选择,此为孩儿举荐其为匠作大监原因三也;”

    萧元彻点点头,眼中满是欣慰道:“说得好,还有么”

    “此次修建龙煌台,一月之期,说短不短,说长不长,但孩儿料想,不赶工是不可能的,这是个辛苦差事,而凡大兴宫室,必耗财力,只是这财力如何耗法,又用在何处,却是不好纠察根源,以杨恕祖为匠作监,他定然感恩父亲,如何不在这上面费心周转,以助父亲乎他若助父亲,那龙煌台修建出来的用料、工艺、质量便是个疑问。若建成后,平安无事,父亲便可顺水推舟,真就再赏他个官......”

    萧笺舒小心回答着。

    萧元彻淡淡道:“若建成后,用料粗鄙、工艺不精、质量堪忧,圣上怪罪了,又如何呢”

    萧笺舒一笑道:“那便全数将此事归结于杨恕祖身上,他本就是杨文先的儿子,那些清流必然为之鼓噪,定不会怪罪到父亲身上,此为孩儿举荐其为匠作大监原因之四也!”

    萧笺舒讲完这些话,便不再言语,满心期待的看着萧元彻。

    萧元彻思虑良久,这才轻轻的拍了拍萧笺舒的肩膀,大笑道:“我的笺舒儿长大了!是也是也!那这匠作大监非杨恕祖莫属了!”

    萧笺舒这才神色一送,也缓缓的笑了起来。

    萧元彻这才笑道:“很好,那就这样定了,你去吧,我也起来走一走,坐的有些腿脚都困了。”

    萧笺舒忙道:“孩儿扶父亲同去。”

    萧元彻点点头,在萧笺舒的搀扶下,向院中走去。

    在院中踱了几步,萧元彻这才低声道:“笺舒儿,记住为父一句话,在你五官中郎将的位置上,要全力做事,便是做出的事情,犯了什么错,也比什么事都不做的好,有什么为难之处,有父亲在后面擎着......”

    萧笺舒眼神奕奕道:“孩儿.....明白!”

    ............

    夜,司徒府。

    杨文先在内室坐着,杨恕祖垂手站在一旁。

    杨文先抿了口茶,看了看自己的儿子方道:“今日朝会,旨意已下,你可接到了”

    杨恕祖点了点头,恭谨道:“孩儿已经接到旨意了,明日便上任匠作大监,替圣上尽心修建龙煌台......”

    杨文先哼了一声,用手点指杨恕祖道:“你啊你啊,平时书都读到肚子里去了,你以为是圣上抬举你”

    杨恕祖闻言,诧异道:“难道不是......”

    杨文先盯着杨恕祖,半晌方道:“圣上能决定什么这是萧司空的主意......”

    他又顿了顿,方道:“因此,儿啊,什么叫替圣上尽心,你作者匠作大监,可是要为萧司空尽心,你可明白了”

    杨恕祖这才大彻大悟,忙一躬道:“父亲教诲,孩儿谨记,只是......”

    “说......”

    杨恕祖这才仗着胆子道:“孩儿知道,父亲不是心向清流,为何此次”

    杨文先叹了口气,这才语重心长道:“恕祖,我杨氏一门,自大晋开国,便是望族门阀,恍恍六百余年,为何杨氏仍能在风雨之中,岿然不动呢”

    杨恕祖一低头道:“请父亲明示。”

    杨文先叹了口气,一字一语道:“无他,莫要轻易站队啊!如今无论是朝堂还是地方,局势都颇不明朗,此时真要旗帜鲜明的站了队去,恐怕大祸也就不远了啊!”

    杨恕祖一愣,说不出话来。

    杨文先又沉声道:“你真当我不知道你平素和那萧家三子走的近,又颇为投缘,可是为父何曾阻拦”

    杨恕祖蓦地出声道:“父亲的确从未阻拦......”

    杨文先点点头道:“是也,为父也算半个清流,可是你在为父眼皮底下交好萧氏,为父为何不管不问你想过没有”

    杨恕祖半晌无语,心绪翻涌,终是想明白了其中关节,一躬身道:“孩儿明白了,只要清流中人认为咱们杨氏是清流一派,而萧家也认为咱们杨氏是他们萧家一派......”

    杨文先这才重重的点了点头道:“无论哪一派是最终的胜出者,我们都将分一杯羹去啊,这才是我杨氏一门长久不倒的关键所在啊!”

    杨恕祖闻言点头道:“儿,明白父亲的苦心了。”

    杨文先点点头,忽的又道:“只是龙煌台的修建,皆在众臣和天子的眼皮底子下进行,你既然要让天子觉得你在尽心尽力,又要让司空觉得你在为他办事,以你现在的阅历,的确是难了点......”

    杨恕祖也是一片为难的神色,想了想道:“如果有什么为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章节目录

对弈江山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书林文学只为原作者染夕遥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染夕遥并收藏对弈江山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