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长计议......从长计议......”刘端喃喃的似乎自言自语有有些掩饰的说道。

    苏凌这才淡淡道:“圣上,苏凌在离忧山时,曾听师父讲过一个故事,不知圣上有没有兴趣听一听。”

    装x就装大一点,在皇帝面前装,算不算最高境界了。

    苏凌满嘴胡说,他何时去过离忧山便是离忧山在何处,他亦不知道。

    只是,气氛都到这儿了,总得熬碗毒鸡汤出来......

    “你说吧......”

    “有一个人捉了一只鸟,把这只鸟关在了鸟笼之内,这只鸟起初向往外面无拘无束的生活,每日里在鸟笼内挣扎扑腾,凄鸣不已。然而这个人不为所动,只是每日三餐供给鸟儿。”

    苏凌偷眼看了看刘端,见他依旧无语的坐在那里,眼神失落,并没有觉得苏凌将他比作故事里的鸟而动怒。

    他这才又道:“时间一长,这鸟儿吃惯了人给的饭食,便是人打开鸟笼赶它出去,它也不飞走了。”

    苏凌说完,眼睛微闭,不再言语。

    刘端凄然一笑,淡淡道:“朕便是那只鸟么”

    忽的,刘端身子一正,眼神多了些许犀利,沉声说,苏凌,你可知罪!

    苏凌闻言,暗道,雾草!刚才还好好的,说翻脸就翻脸你玩不起啊!

    事到如今,苏凌也只得淡淡一笑道:“大不敬是么”

    刘端眼神灼灼,沉声道:“既然你知道,就不怕朕处置你”

    苏凌哈哈大笑,不以为意道:“苏凌贱命一条,自然不如圣上尊贵,圣上豁不出去的东西,苏凌却是舍得的。”

    “只是,苏凌舍得给的这条贱命......”

    “圣上敢要么......”

    苏凌说着直直的盯着刘端,眼中仍旧是风轻云淡。

    刘端眼中的杀意一闪而过,随即缓缓的摆了摆手,轻轻的道:“罢了!忠言逆耳,朕又不是暴君......人言苏凌乃赤济之才......”

    “苏凌,朕要用你,你可愿意”

    苏凌不置可否,淡淡道:“不知圣上,如何用我”

    刘端一字一顿道:“文官武官,所有品级,任你挑选......”

    苏凌一点都不曾动心。

    这玩意跟大街白捡一样,别人扔的,他还稀罕捡回去

    弄不好惹得一身骚。

    苏凌一摆手,哈哈一笑道:“苏凌不过是一浪荡之人,从未想过做什么高官,更没有什么济世之才,微臣还是去卖饭、卖药,做个清闲的曹掾,来得自在。”

    刘端犹不死心,盯着苏凌道:“朕不信,你来到京都龙台不是为了搏个前途如今前途给你了,你能不要”

    苏凌依旧淡漠,声音也不疾不徐道:“不瞒圣上,苏凌本是宛阳苏家村人士,若不是宛阳连年争战,苏凌也不会背井离乡来到京都龙台......”

    他顿了顿又道:“苏凌不过是做得一盅好肉,抓得一副好药,写得几首歪诗罢了。当个小小西曹掾正好符合苏凌的能力。真要立于朝堂,其一德行不配,第二才学不堪,第三名望不足。因此苏凌于高官厚禄一途,没有任何妄想。”

    刘端说,你不愿做官,莫不是还想着司空府么”

    苏凌不置可否,并不说话。

    刘端声音一沉道:“只是苏凌,你今日来宫中见朕,你觉得司空还能如曾经那般不疑你么”

    苏凌这才正色拱手道:“圣上,苏凌来见圣上,乃是司空传圣上谕旨,其中原委,陛下明白,司空也明白......”

    苏凌忽的洒然一笑道:“日后司空不疑我,我继续在龙台做生意,若司空疑我,我走便是,难道苏凌还舍不下一个小小的曹掾乎”

    他的声音蓦地高了许多,朗声道:“还有,圣上错会了,苏凌非是司空府的人,只是司空大人与微臣有些许生意上的来往,至于董祀的事情,实乃苏凌无心为之。”

    刘端闻言,追了他的话音道:“你说你不是司空的人此话当真”

    苏凌不假思考,点了点头。

    刘端见此,也轻轻的点了点头。

    “好,朕信你,只是,苏凌你可敢保证,你从宫中出去,不管日后如何,你绝不助萧”

    苏凌哈哈大笑道:“圣上,您不是一直问我来龙台干什么又觉得我满身是才,不立于庙堂可惜了......”

    “那苏凌便实言相告罢!”

    苏凌忽的站起,神情悠远,声音浩然道:“圣上,有的时候,不立于庙堂不代表不能做些事情,庙堂上的那些人是为陛下做事,或者有可能迫于形势为司空做事。”

    “而远离庙堂者,所做之事——只为天下苍生!”

    “朝廷是圣上的,而天下却不止圣上一人!”

    “天下还有苍生浩荡,还有百姓何辜!”

    苏凌的声音听在刘端耳中,犹如晨钟暮鼓,渺渺恢宏。

    “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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