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笺舒若是成为后继者,无论出于私心,还是苏凌一直心存的大晋黎庶百姓的公心,都是苏凌绝对接受不了的......所以,徐顗啊,萧笺舒继承萧元彻之位后,他与苏凌之间必有一场你死我活的争斗!......是也不是!......」

    徐文若颇有深意的看着徐顗道。

    「是......孩儿也是这么认为的......可是萧笺舒握有天下和军权,但苏凌有萧仓舒的支持......更加上他乃惊才绝艳之辈,若是他与萧笺舒对上,这场争斗到底谁胜谁败呢?」徐顗有些看不透道。

    「呵呵......」徐文若淡淡一笑,摆了摆手道:「谁胜谁败......根本无关紧要,重要的是,要让萧笺舒和苏凌之间争斗......无休止的争斗下去......他们两家才不会一家独大......就算到时候天下皆平,但只要萧笺舒和苏凌两股势力皆在,天子才能岿然不动!只有这样,当今天子才能在夹缝中生存......韬光养晦,积蓄力量......」

    徐文若的眼中满是灼灼的杀意道:「一旦萧笺舒和苏凌抖到你死我活,两败俱伤之时,那才是天子等待的机会,才是大晋得以延续的机会......到时候,萧苏已成两败俱伤之势,天子振臂一呼,诛贼为晋,天道昭彰!......」

    徐文若说完,神情才有所缓和,看着徐顗道:「徐顗啊......现在你可明白,我为何要你助萧笺舒了吗?」

    徐顗只觉脊背发凉,头皮发麻。

    他使劲点了点头,抑制住自己起伏的心绪道:「孩儿明白了,如今萧笺舒和萧仓舒势力不分上下,但徐家明着助萧笺舒,让他得以继承萧元彻之位,其实是暗助天子和大晋,我们所做的便是要打破萧笺舒和萧仓舒之间的实力均衡的局势,逼苏凌跟萧笺舒争斗,才好保证我大晋,我天子岿然不动......」

    「不错......这便是为父下的一盘大棋.......此计,乃驱虎吞狼之计也......至于萧仓舒和苏凌之间,谁是虎,谁是狼......自然不重要!」徐文若一字一顿道。

    「孩儿明白了......孩儿一定牢记父亲的重托.......绝不辜负!」徐顗一正衣冠,大拜叩首道。

    「徐顗啊......记住你今日的话,若是你为了一己私欲,到最后真的与萧笺舒沆瀣一气......徐氏英灵和徐氏族人定然不会放过你!你好自为

    之罢!」

    言罢,徐文若缓缓的站起身来,淡淡道:「行了......时辰不早了,你早些歇着吧......那什么经文的,本就是做做样子给萧笺舒看而已,不想抄,就不抄了......」

    徐文若一甩衣袖,迈步走出了书房,消失在黑夜之中。

    徐顗看着父亲消失的身影,伫立在廊下,久久不动。

    ............

    大晋京都,大内承泽宫。

    这承泽宫原本是先皇贵妃的居所,后来太妃薨了之后,此处便无人居住了。

    虽然无人居住,但好歹也是太妃的宫殿,故那些小黄门和宫女们每日还是尽心打扫,宫内一应物什依旧奢华无比。

    只是,不久之前,承泽宫迎来了一位新的女主人。

    景妃高氏。

    这景妃高氏,乃是当朝执金吾宣明伯爵高麟之女,如今年岁早过二八,已然近双十的年华了。

    可是生的却是天生丽质,更弹得一手的好琵琶,吹得一手的好箫曲。

    高氏未进宫前,便与丞相萧元彻之女萧璟舒以姿貌并称大晋双姝。

    至于这高氏为何会进宫,也是出自如今天子刘端身前最为倚重的中常侍何映之手。

    原来,自萧元彻率大军出了龙台,奔赴北疆与沈济舟开战以来,刘端本想冷眼旁观,静待结果。

    可是架不住身边清流孔鹤臣、武宥和保皇一派谢烨等人三五天一次的撺掇,皆言此乃大晋良机,圣上绝不可无动于衷。

    刘端也明白,这场仗无论是沈萧谁胜,自己得日子也不会好过半点,所以,在这些臣子的软磨硬泡,苦口婆心的所谓死谏之下,终于还是动心了。

    可是,他这个天子,无兵无权,便是身边的大内禁军,也是萧元彻的人,派兵暗中搅局,除非是他不想做天子了。

    虽然做天子也是傀儡,但总是衣食无忧,刘端还是不愿意不顾一切,孤注一掷的。

    那只有在龙台筹措运往前线的军粮上做手脚了。

    比如磨磨蹭蹭,说好十日送粮到前线去,定要以各种借口,拖上半月之久;比如就算真的到了不得不送粮的当口,那就以次充好,或者数目斤两减半这些。

    这些小动作,萧元彻军中主要的文武皆知。但萧元彻更多的时候却是一笑置之。

    本身他也没指望刘端真的能老老实实的要粮给粮,只是天子的粮草,不要白不要......

    天子做手脚,给的粮草不足或不及时,萧元彻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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