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托举一番,根本不提互换背人的事,这下浮沉子整个没咒念了,吭哧瘪肚的下了元始峰,呼呼带喘的来到义庄附近连片的衰草丛,整个人都快累虚脱了,只觉得眼冒金星,狼狈至极。

    就在浮沉子要一头攮地上时,穆颜卿却忽的一指前方不远处道:「你们快看那里!......」

    浮沉子强打精神,跟苏凌同时抬头看去,却见衰草丛终于到了尽头,尽头之处,是一片破旧的义庄,义庄四周的围墙,很多地方都坍塌了,显得破败而萧索。

    若不是义庄的大门还尚存,里面还有几间泥坯的低矮屋子,哪里就是一处残垣断壁。

    苏凌低声道:「浮沉子.....再坚持一下,胜利就在眼前!」

    「尼玛......只会给道爷挖坑!」

    浮沉子强提着最后一点力气,三人脚步加快,终于穿过衰草丛。

    来到那义庄门前,这才发觉,那义庄的大门也早已只剩了半边,另外一边黑漆大门,倒在地上。

    门楣之上,两盏白茬灯笼,一个瞎着,一个散发着暗淡的光芒,被冷风吹得左右摇晃。

    门楣正中,挂着一块破旧的匾额,上面的字迹被风吹日晒的,已经看不真切,模模糊糊的辨认出两个字来:「义庄」。

    苏凌看了几眼,低声道:「应该就是此处了......咱们都小

    心些,里面黑咕隆咚的,万一......」

    三人点了点头,苏凌和穆颜卿同时执剑在手,苏凌在前,穆颜卿在后,将浮沉子护在中间。小心翼翼的走进义庄之内。

    眼前是一处宽敞的义庄院子,院子里依旧衰草丛生,还能看到一些残破的白幌白幡,在冷风中左右飘荡,风过间,吹起衰草中的零星纸钱,在半空中失魂涤荡。

    这地方是存放死人的,浮沉子自打进来,就浑身不自在,感觉这义庄鬼气森森,阴冷可怖,虽然背着丁白,却是脑筋绷起多高,一双眼来回打转,嘴里嘟嘟囔囔念叨着什么。

    仔细听了,原来他正念着:「冤魂野鬼听好了啊,可不是道爷我打扰你们清净啊,要找找那个厉害的去啊,这姓苏的和姓穆的.....比道爷厉害的多了啊......」

    然后就是一阵无量佛,弥陀佛的胡诌。

    苏凌和穆颜卿斜了他一眼,皆道:「瞧你那点出息......」

    三人在院中转了一阵,苏凌

    方又道:「这里没有什么危险......放心吧!走,咱们进中间的那个屋子里去,还不到三更,咱们休息休息,等着我师父!」

    三个人走进中间最大的屋子里,抬头看去,黑咕隆咚的看不清楚屋中状况,只觉得阴森森、影绰绰的塞满了棺材。

    浮沉子终于是坚持不住了,一甩身子,将昏迷的丁白从后背上扔到地上,一屁股坐在地上,呼呼直喘道:「终于能坐一会儿了......道爷可得好好喘喘气......」

    苏凌打着火折子,四下寻找了一番,果然这满屋皆是棺材,棺材的质地都不算好,有的大有的小,有的盖着棺材盖子,有的没有盖子,里面却是空的,更有一些棺材前方放着贡品,还有些纸钱的余灰,应是有人祭奠的。

    苏凌不知从何处寻来了半截蜡烛,将它点了,整个屋中的黑暗才缓缓散去,三人方看清了整个屋中的景象。

    却见屋正中,停放着一口最大的棺材,看起来有八成新,前方虽无供桌,但整个棺材明显比周围的棺材大上太多,质地也明显好上很多。

    这最大的棺材周遭,大棺材小棺材,将这屋子塞得满满腾腾。

    浮沉子朝着那最大的棺材挪了挪,背靠着棺材,呼呼喘气。

    苏凌和穆颜卿坐在他的左侧,也背靠着两口小一些的棺材。

    三个人不再说话,皆盘膝打坐,恢复着体力。

    整个义庄寂寥无声,只有屋外冷风惨惨,呜呜咽咽,彷如鬼哭。

    更有衰草枯枝被风吹动,映在窗户上,彷如鬼影重重,增添了不少的可怖阴森。

    浮沉子本就胆小,刚开始还行,仗着胆子,勉强打坐。可是时间长了些,他就被那冷风呜呜和窗户上的衰草枯枝的影子搞得心神不安,坐卧不宁起来。

    偏苏凌和穆颜卿眼睛微闭,也不说话,那浮沉子更是有些胆战心惊起来。

    「哎.....苏凌......我说......」浮沉子嘟嘟囔囔的说着,眼巴巴的看向苏凌。

    却不料苏凌做了个噤声的姿势,随即继续无声打坐。

    浮沉子无奈,转头看向穆颜卿,讪讪道:「弟妹......那个......」

    未曾想,这穆颜卿却把头转到一边,连看都不看浮沉子一眼。

    浮沉子一脸无语,只得低声骂道:「装相.....继续装吧.....以为能吓着道爷么?道爷专门捉鬼驱邪的.....那些小鬼遇不上道爷,是他们便宜......」

    他虽如此说着,却在怀中不断地划拉,终是划拉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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