睨了他一眼,啐道:“照你这样说......你每日吃的烂醉如泥的,倒是为了我啊......”

    好在苏凌也不深究,揽了吴率教的脖子,朝着周幺和林不浪招手道:“走进帐去,里面暖和!”

    苏凌走进自己的军帐,便觉得满帐皆是暖意,再看这帐子内的东西虽然简朴,却打扫的干干净净,衾被早已铺的暄暄腾腾,炭火炉中的火烧的正旺。

    苏凌心中莫名的感动,吴率教却是嘿嘿一笑道:“早接到林小子的飞鸽传信,言说公子今日便回,周幺起了个大早,忙里忙外的......这些都是他一个人打扫的......”

    苏凌感动的点点头,看着眼前一脸憨厚的大汉,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周幺啊,这些事不用你来做的,咱们又不是没有兵卒伺候......”

    周幺摆摆手道:“那些军卒,毛手毛脚的,我就没唤他们来,我收拾得放心!”

    苏凌点了点头道:“你辛苦了!”

    对于周幺,他始终带着一丝不同寻常的感情和歉意。他们原本兄弟三人,可是老大、老二均折在了沈济舟的大营,如今孤零零的只剩他一人。

    偏这个周幺虽然长得健硕,为人憨厚,但却心思缜密,并不是那种粗莽之人。

    所以,苏凌总是格外的关注他的感受,生怕让他觉得兄弟阴阳两隔,自己又没了亲人。

    再说,他也要对得起周老伯一腔孤勇送子参军的豪气啊!

    所以,苏凌总是忙里偷闲,调教周幺的本事之外,还教他识字,更将一些兵书拿给他去看,由浅入深,如今周幺做一军部将都绰绰有余,可是,先有自己,再有林不浪做了骑都尉,再让周幺军中任职,总是有些招摇,那萧元彻又是个疑心的主,所以,到现在周幺也只是他的亲随。

    可是周幺却一如既往地尽心尽力,从无怨言。

    苏凌四人围坐在帐中,苏凌简要的将这几日的事情做了介绍,他刻意的隐瞒了自己再次受伤和阴阳洞的事情,这也是他提前跟林不浪交代好的,林不浪也就没有揭破。

    期间林不浪悄悄地出去了一趟,再回来时,怀中抱着毡毯和衾被。

    苏凌疑惑道:“林不浪,你这是做什么?”

    林不浪虽然是骑都尉,官职虽不大,但已然有了品级,故而也有自己单独的营帐。可看他这架势,似乎今夜要睡在这里,苏凌这才有此一问。

    林不浪掩饰般地挠挠头道:“我自己一个人在营帐中太无聊,也没个说话之人......睡不着,所以我就睡公子帐中了!”

    苏凌明白林不浪心中所想,也就没有让他再回去,周幺帮着林不浪铺了毡毯和衾被。

    苏凌看看时辰,方道:“其他的话,来日再讲,看样子还能睡个三个时辰,咱们都快睡觉去!”

    熄灯躺下,营帐一片漆黑。

    不多时,苏凌的营帐之中传来或高或低的鼾声,那高声的自然是吴率教,低声的是林不浪和周幺。

    这三人已然沉沉睡去了,可是,三个兄弟就在自己身旁,苏凌却无论如何也睡不着的。

    黑暗之中,苏凌也不敢动,生怕弄出细微动静,打扰了他们三人。

    想来周幺和吴率教是很累的,萧元彻曾言吗,跟天门关交兵数次,那周幺和吴率教应该是每次战场都无一例外的拼杀的,因此定然很累了。

    林不浪这几日跟着自己也折腾的够呛,所以很少见的也几乎与他们同时睡去。

    苏凌仰面躺着,眼睛却是睁得老大,一点睡意都没有。

    黑暗之中,他细细地想着心事。

    明日开始,便要实行他的计划了,若是没有什么意外,他定然可以深入阴阳教总坛,伺机将阴阳教连根拔起,进而萧元彻的大军攻入天门关也就是顺理成章的事情了。

    只是苏凌知道,他自投效萧元彻以来,所有的事情都没有顺利过。

    阴阳教龙潭虎穴,又在天门关内,与萧元彻互通消息便就更难了,加上他此次更是单枪匹马,虽然天门关内有暗影司的暗哨,但是毕竟那里敌兵环伺,暗影司在那里的力量也是微乎其微的。

    所以,此行必然比以往的每次行动都要危险。

    这也是萧元彻听了自己的计划后,一直犹豫不决,最后就算拍了板,也是千叮咛万嘱咐苏凌小心为上。

    萧元彻和郭白衣都预感到此事十分的不容易,何况自己呢?

    可是这是苏凌现下能想到的唯一的可行的办法,就算再凶险,自己也得试一试。

    正因为自己明白此行凶险,他才在林不浪问他的时候刻意隐瞒,他是知道自己这兄弟的性子,若是说了实情,他无论如何也要跟着去的。

    自己深入险地便好,兄弟是万万不能跟着自己涉险的。

    苏凌思绪翻涌,忽地又想起谢必安临死前说的那几句谶,那谶到底何意?还有他说的阴阳教的大计,到底又是什么呢?

    苏凌想来想去,端的是一点头绪都没有。

    现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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