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凌朗声道,又冲着两人拱手道:“其一,天门关只是横在我军前往渤海城的必经之地,渤海苦寒,入冬之后,天时更加恶劣,所以我军不能在天门关耽搁太久,应及早攻下;其二,一旦我军在此处迁延日久,必然给沈济舟以喘息之机,沈济舟如今可是正拼了老命调集五州可用之兵拱卫渤海城,若我军不速战,到时渤海城周遭一旦沈济舟的援军成了气候,再攻之,怕是难了......”

    郭白攸和程公郡听了,脸色连变,不住地点头。

    苏凌又道:“其三,防守不出,以待战机,那战机什么时候来呢?或者说,什么是战机呢?难道要等到周昶也如天门关守将吕邝那般醉心道门,不问军政再战么?故而,寻战机一说,有些缥缈了!”

    苏凌这话说得直来直去,他知道这两人不会因此而记恨自己。

    “的确......这也是我与公郡心中惆怅之处,战机不好找啊!”郭白攸叹息道。

    苏凌点了点头道:“还有,我军如今战线亦不同开战之初,随着我军深入渤海地界,战线已然变长,原本的优势变成了劣势,以己之短比敌之长,不取也!”

    苏凌侃侃而谈道:“战线拉长,我军粮草调配便要时日,从龙台、灞城、南漳、旧漳等地运往前线的粮草便增加了时日,我军可是十几万大军啊,莫说其他,敢半日无粮,便可能有军士哗变的隐患......再加上留在这里等待战机,凭空消耗粮草,却是大大不利战局走势的!”

    “故而......苏凌觉得,战不可,守亦不可也!”

    说到这里,苏凌做了最后的断论。

    一席话,说得众人心服口服,皆点头称是。

    更有武将中张士佑、张蹈逸、徐白明等开口道:“苏长史,那我们该怎么打,您出个主意,我等惟有力战,在所不辞!”

    萧元彻也不住点头道:“苏小子,你说的有几分道理,白衣你觉得呢?”

    郭白衣点了点头道:“主公,最初诸位各抒己见之时,白衣便觉得无论战还是守,都有一些问题,所以并未出言,只是白衣苦思之下,并无良策破那天门关,如今苏凌既然将利弊分析出来,诸位也都赞同,便看看苏凌有什么良策,可破天门关了!”

    萧元彻点点头,深以为然,朝着苏凌努努嘴道:“苏小子,长篇大论这许久,你说说看,你又何破敌良策啊......”

    “额......这个.....那个......”苏凌挠头不止,磨磨唧唧半晌无言,到最后忽的嘟嘟囔囔道:“那个......小老鼠上灯台,偷油吃,下不来......喵喵喵,猫来了,哧溜一声滚下来......”

    萧元彻哼了一声,嗔道:“苏凌,你神神叨叨地嘟囔什么,快讲,有何破敌良策!”

    苏凌实在没办法,只得将两手一摊道:“办法......办法嘛倒是有的.....只是得容我想一想,想一想......我也不是一休啊,手按在太阳穴上,计策立马就有啊......”

    苏凌虽然如此说,却不动声色暗自冲萧元彻和郭白衣眨了两下眼睛。

    萧元彻和郭白衣皆心中一动。

    萧元彻表面之上不动声色,一拍桌案嗔道:“说得头头是道,牛皮吹得山响,驳斥这个,驳斥那个,轮到见真章的时候,你是半个主意也拿不出来的!简直岂有此理!”

    说着,他一转头,佯装生气地朝一旁的守卫道:“左右记下了,苏凌夸夸其谈,罚俸半年......不!一年!”

    “我......”苏凌在心里骂了一万遍的仙人板板,只得翻着白眼,一脸无奈。

    萧元彻却挥了挥手道:“行了,今日就到这里罢,我也乏了......你们且都回去,好好想一想如何破那天门关!”

    “喏!”

    众人拱手,皆逐渐散去。

    待所有人走了,萧元彻和郭白衣相视一笑,萧元彻站起身来,来到苏凌近前,笑吟吟道:“苏小子......我已经打发他们都走了,你有什么想法,可以对我和白衣讲了罢!”

    苏凌一脸没好气的神色,嘟嘟囔囔道:“使唤我,还罚我俸禄......我这一回纯粹白玩,这波血亏啊!”

    萧元彻笑嗔着踹了苏凌一脚道:“行了,别在我跟前哭穷了,你那不好堂和杜记羊肉馆捞钱捞得还少啊......还在乎那仨瓜俩枣的......”

    “蚊子腿儿......它也是肉啊......”苏凌嘟嘟囔囔不止。

    萧元彻一笑道:“反正等战事结束,你就是虎翼将军了,什么罚俸的都不做数不是!”

    郭白衣也道:“苏凌啊,这也怨不得主公啊,你今日可把那几个人的罪苦了,到最后你也不说你的计策,主公这样做,也是给他们一个交代,你以后在他们面前也好做人不是么?”

    苏凌这才点了点头,嘿嘿笑道:“丞相......先不要急嘛,天门关就在那儿,早破晚破,反正总归得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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