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得名。

    萧元彻看罢多时,心情十分沉重。

    此时张蹈逸已然讨敌骂阵,不多时关门开放,从里面闯出一彪人马,为首一员大将,手提一把宣花大斧,顶盔掼甲,胯下黑马,威风凛凛。

    却看打的旗号,乃是一个周字。

    萧元彻有些疑惑,一问之下,郭白衣言道,这天门关的守将吕邝虽然是员悍将,但是这几年来武力废弛,功夫不进反退,皆因信奉了一个道门——阴阳教,这吕邝整日修真问道,炼丹参悟,无暇天门关军政诸事,所以,他倒不必多虑。

    所虑者,便是眼前这员将,此将名唤周昶,乃是吕邝手下头一员的副将。

    此人不仅勇武,更有勇有谋,如今吕邝将天门关诸事委于他来做,自己闭了守将府的大门,一心参道,整日云里雾里。

    二者周昶倒也是个人才,在他的统领下,天门关军备强悍,整个天门关成了铜帮铁底的存在。

    萧元彻好奇,既然周昶如此勇武,为何不做险关守将,甘心给那吕邝作配?

    郭白衣笑言,这些事情,在渤海五州都不足为奇,沈济舟选才,第一注重的便是门阀出身,第二才是真才实学。

    这吕邝虽然如此不肖,但人家生的好人家,命好!

    吕家虽然在渤海不列四大贵勋门阀,但皆因渤海名门辈出,吕家才挤不进去,但吕家也根深蒂固,门阀深厚,若是拿到整个大晋,也是不容小觑的世家大族。

    而那周昶,虽然精通功夫,擅于攻杀战法,但不过是个白身出身,只是靠着军功积累,如今才擢升为副将,却被沈济舟派来天门关,仍旧入不得主力将佐之列。

    萧元彻哈哈大笑,叹息言道,沈济舟如此选才,渤海何能不败!

    那张蹈逸与周昶也相熟,知道他是员良将,便于阵前说降,周昶如何听得进去,不等张蹈逸说完,便大骂不绝,只骂张蹈逸为背主小人,有何颜面来教训他。

    张蹈逸听得火起,恼羞成怒之下,催马抡刀,直奔周昶。

    两人在阵前大战了五十余合,胜负难分。

    此时双方令旗一挥,各自的人马直冲而上,一场混战,各自折损了些士卒,随即收兵撤队。

    张蹈逸向萧元彻交令之时,也言说周昶勇武,天门关易守难攻。

    萧元彻神情凝重,与众人商议了好一阵,也未理出头绪,他便遣散众人回去了。

    此时已是深夜,除了往返巡视的士卒守卫,其余的将士皆已然入睡。

    冬夜极冷,冷风呜咽,彷如鬼哭。

    萧元彻此时正半靠在书案后的软椅之上,一只手拿着一卷兵书,另一只手支着头,似乎是看兵书看得累了,正微闭双目,小憩着。

    大帐之中空无一人,冷风吹开帐帘,那书案上的一盏油灯被冷风吹的东摇西晃,忽明忽暗。

    冷夜清寂,今夜不知为何,萧元彻的大帐外竟无一个守卫站岗。

    便在这时,帐外缓缓的响起脚步之上。

    萧元彻蓦地睁开眼睛,透出两道寒芒,随即转瞬即逝。

    外面可是......伯宁么?

    主公,正是属下......

    萧元彻这才整理了下大氅,坐正身子,沉声道:他也来了?

    伯宁的声音又起道:是的,蒙先生也到了......

    如此,就请进来罢!

    萧元彻罕见的搭了一个请字。

    不多时,营帐前人影闪动,伯宁引着一人缓步而入。

    却看此人,全身笼罩在一件宽大的黑袍之中,仿佛浑身弥漫着黑色的雾气,头上被这黑袍连体的黑帽遮挡,看不清楚面容。

    只是觉得此人气息诡异,宛如幽魂,他虽然也跟着走进来,却似乎听不到他脚步的声音。

    冷风在帐帘掀开的那一霎,一股脑地涌了进来,吹动那黑袍人宽大的黑袍,飘荡开去,更显得诡秘而阴森。

    萧元彻似乎并不意外,看着那黑袍人,淡淡一笑道:蒙先生夤夜赴约,辛苦了,请坐罢!

    那黑袍人既不说话,也不见礼,只是微微颔首,坐在一旁的长椅之上。

    伯宁刚想站在萧元彻身后,萧元彻却一摆手,淡淡道:蒙先生与我乃是老熟人了,伯宁啊,你退下吧......我有些话要单独与蒙先生谈谈......

    伯宁先是一怔,遂低声道:主公......属下若退下,这大帐便只剩主公一人......

    他的意思,不言而喻。

    萧元彻脸色一沉道:无妨,蒙先生是自己人......你退下罢!

    伯宁这才犹豫地点了点头,转身去了。

    大帐之内,萧元彻和这黑袍人蒙先生,都没有说话,许久,大帐中十分寂静,只有帐外的冷风愈发凛冽,呜咽如鬼。

    萧丞相果然大胸襟,大气魄......大帐之外,竟然不设一兵一卒守卫......那黑袍人毫无征兆地说话,语气不卑不亢,却低沉沙哑,极其难听。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章节目录

对弈江山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书林文学只为原作者染夕遥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染夕遥并收藏对弈江山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