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无救摇摇头,叹了口气,似警告道:「谢必安......不是我说你,像你我这等投身神教,连灵魂都献给教主了,咱们早就不能算人了,如今这黑白无常的身份才更为恰当......你怎么还念着那点情份......你如果再如此,怕是早晚必生祸患......」

    白无常谢必安闻言,默然无语,唉声叹气。

    范无救似乎瞪了他一眼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当初我就不应该告诉你他还活着,更不该跟你一起将他救下,就该让教主直接夺舍了他的精血......如今此事一直瞒住教主,而你每月从教主恩赏的阴阳丹中再省下些出来,为了给他服用,你自己却因为阴阳丹用量不够,折磨得痛苦不堪......谢必安,你说你这是何必呢!」

    「我......我不能看着他死,而我更不能见死不救!」那谢必安的声音不知为何有些颤抖。

    那范无救哼了一声道:「是不是他今日未服用阴阳丹,又犯了病,向谁说了些不该说的话了?」

    谢必安点了点头道:「是的......今日他去迎那四个人,我一时疏忽,让他与那四人单独待在一处,等我回来时,正听他说着什么.....后来,他发病昏厥,不过好在为及时出现,用另一番话将此事遮掩过去......」

    黑无常范无救闻言,腾地站起身来,一指那谢必安,声音已然怒不可遏道:「谢必安啊谢必安,你说你怎么就如此的儿女情长,怎么就不能忘情绝意,教主的点化都白费了......你留着那个人,便是留了一个大祸害,说不准咱们都要被他害死!」

    不等谢必安说话,范无救又怒道:「当初让你亲手杀了他,你向我苦苦哀求,我见你可怜,才点头同意放他一条生路......早知如此,当初就该一剑杀了他,让你从此无牵无挂......现在他害死我们是小,要是因他坏了教主的大计,咱们百死莫赎!」

    不知为何,谢必安忽的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指着那范无救,言辞灼灼道:「范无救,你我在教中地位相当,你没资格教训我!你说的轻巧......这事情没有落到你头上罢......虎毒还不食子呢,他可是我的......」

    他刚说到这里,那范无救蓦的一拍桌子,「啪」的一声,打断了谢必安的话,沉声道:「你要是不想死,最好把他的

    身份烂在肚子里,否则,要死你自己死!劳资可不想给你陪葬!」

    白无常谢必安闻言,这才恢复了最初的口气,沉声道:「此事只有你我知道,他的身份,你不说我不说,谁也不会知道,更不会传到教主的耳中......」

    苏凌在窗外听了个云里雾里,胡里八涂,隐隐约约的也听了些许眉目出来。

    似乎这两个扮鬼的家伙也是什么教主手下的人,而这教主,跟苏凌的猜想一致,就是天门关地界影响最大的神道——阴阳教了。

    还有他们口中提到黑白二护法,苏凌断定,那白护法便是今日因为吃鱼与苏凌动手那个白袍人。至于黑护法是谁,还有他们提到的大能仙师又是谁,他都不清楚。

    反正每一个好鸟,别让劳资碰到,碰到劳资将他们一勺烩。

    后来,苏凌又听到两人似乎为了一个人而起了争执,言语之中,这个人似乎和这个白无常谢必安有什么特殊的关系,本来似乎是阴阳教教主的药引,却被黑白无常瞒着教主暗中救下。

    他们提到的所谓阴阳丹,苏凌可是门清。

    他可是见识了当年那邪祟两仙教搞的什么破丹丸,还被逼着服了,更因此,他还时常需要向浮沉子讨要丹丸,来确保毒不发作。

    其实那丹丸和这阴阳丹都是一样,皆是控制人为邪祟教门效命的慢性毒药罢了。

    只是后来,不知为何,苏凌讹了浮沉子大半年的丹丸,服用了完了之后,便未再管过,不知为何,他这丹丸的余毒竟再未发作,苏凌调动内息查探过,那余毒也不知什么原因消散得无影无踪了。

    想起这些,苏凌不由得又想起那牛鼻子浮沉子来,自当年龙台一别,这家伙就如人间蒸发了一般,再未见过了。

    这人神神叨叨的,但关键时候挺讲义气,不仅如此,还是苏凌同时空的人。

    所以,苏凌有的时候还真惦念他。

    就在苏凌胡思乱想之时,忽地闻听那黑无常范无救不知为何,竟冷哼一声,声音也带着异常的冰冷和杀意,一字一顿地沉声道:「谢必安......怕是你不说我不说,这些事已然有人听到了吧......」

    说着,他蓦地抬头,死死地盯着苏凌隐藏的窗户方向,声音寒意如刀,宛如恶鬼道:「外面的朋友......早来了?听得可入港否?」

    苏凌闻言,顿时大吃一惊。

    霍然抬头之间,却见那黑无常范无救宽大的黑色袖袍朝着自己蓦地一挥,一道黑芒轰然乍现,迅雷之速的呼啸着朝窗外的苏凌激射而去。

    苏凌暗道不好,见那黑芒疾如闪电,咄咄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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