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科苏特的行为,弗兰茨愿称其为“很有精神”,但也仅此而已。

    匈牙利的体量完全无法与奥地利帝国相比,工业能力更是天差地别。能耗到今天九成九靠弗兰茨放水,还有一分是靠科苏特燃烧匈牙利民族的生命。

    在奥地利帝国的大反攻开始之后,匈牙利在短时间内就丧失了70%的土地和80%的有生力量。

    此时只有英、法两国依然在舆论上同情匈牙利,其他欧洲国家则是清一色地支持奥地利帝国。

    即便是在英国,大多数人对于匈牙利人也是漠不关心,由于经济危机、战争、殖民地叛乱(印度和爱尔兰)、国内的宪章运动再起波澜、美国的廉价粮食入侵等诸多方面的影响。

    不光是英国政府、英国媒体也已经焦头烂额,更多的普通人则是为了生活而奔波根本顾及不到国外发生的事情。

    然而那些一直关注匈牙利事件的人此时也大多发生了转变,毕竟在第三者视角看来,匈牙利人过度凶残,屠戮平民、弑杀皇室、拒绝和平,以自由之名犯下无数恶孽。

    在奥地利帝国回过头来的时候连半点抵抗之力都没有,甚至没有做反派的资格,在整个1848年最多能算上一个小丑。

    这样的国家又能博得多少同情和支持呢?

    英国政府本来是打舆论战的一把好手,但是在照片和电报技术的降维打击之下,无数粗劣的谎言被揭穿,政府的公信力大大下降。

    再联想到此时内外交困的实际情况,民众们愤怒了,他们觉得自己被抛弃了。

    英国政府宁愿去关心入侵欧洲的野蛮人,也不愿意去拯救大英帝国的子民。

    在此时一个在英国早已绝迹的党派再次出现在人们的视野中,詹姆斯党的口号是:

    “我们既要工作和面包,也要生活和尊严。我们不是牛马,更不是机器!”

    两位正在英国游学+避难的大胡子表示已经越来越看不懂这个世界了。

    詹姆斯党之前做过介绍,如果不记得的话,可以姑且认为其是英国正统派,徽章是白玫瑰。

    此时詹姆斯党名义上支持的君主是摩德纳公国大公弗朗切斯科五世,但弗朗切斯科五世显然没有这么大的能量,更不可能引来这么多人的效忠。

    这背后显然有弗兰茨的手笔,但似乎又不止奥地利帝国一家在暗中支持詹姆斯党。

    (弗朗切斯科五世,全名弗朗切斯科·费迪南多·杰米尼亚诺·冯·哈布斯堡-洛林。)

    法国的情况则是十分微妙,舆论上对匈牙利的态度两极分化,一方认为匈牙利是和法国一样的共和国应该尽力争取,另一方则认为匈牙利是背叛者、伪共和国,耻与之为伍。

    理论上讲无论怎么说,法国政府都该站在匈牙利一方,可以没有行动,但是不能表态。

    毕竟这涉及到国家的基本意识形态,然而路易·拿破仑不但没有一个明确的态度,反而在用背叛者映射秩序党人。

    事实上在维也纳和会之后秩序党人的日子就一天不如一天,路易·拿破仑从未想过兑现他的承诺,他只想铲除秩序党的势力。

    而秩序党内部却是一盘散沙,托克维尔已经在空气中嗅到了一丝危险的味道,这味道是如此地熟悉又陌生。

    他在抽屉中拿出了那封尚博尔伯爵的亲笔信。

    “也许弗里堡是不错的地方。”

    由于路易·菲利普的父辈曾经投票赞成处死路易十六,为了讨好议会甚至将名字改成了路易·平等,最后依然难逃被反噬的命运。

    托克维尔对其十分鄙视,曾经在奥尔良政府供职的他更是亲眼见证了政府的腐败,金融投机横行导致市场萧条,以及奥尔良家族在面对1848年危机时的丑态。

    之后路易·菲利普逃到阿尔萨斯-洛林,为了保住手中的权力居然引来了德意志人,之后更是以德意志邦联公爵自居,简直是丢光了法兰西民族的脸。

    而托克维尔家族本就是正统派出身,所以他对波旁正统的尚博尔伯爵有着天然的好感。

    此外,在尚博尔伯爵和一干正统派的努力下,弗里堡居民的日子确实越来越好,经济发展迅速、政治清明、社会安定。

    尚博尔伯爵还在弗里堡建立了公立医院和学校,聘请的都是法国著名专家和学者。

    他事必亲躬,甚至亲自去丈量土地,规划建设,深受民众的爱戴。

    尚博尔伯爵同样创立了济贫院,然而由于其本人的亲自监督,济贫院不再是“穷人的监狱”,而是一个在穷困潦倒时可以通过打短工来维持生计的地方。

    瑞士山区很多生活不如意的法语居民都慕名而来,尚博尔伯爵和法国正统派自然是来者不拒。

    所以当1848年艾梅纳布尔·佩利西埃率领的法兰西第二共和国军队入侵弗里堡时,弗里堡的军民才会那样舍生忘死。

    以正统派的视角看来,尚博尔伯爵绝对是一位值得效忠的君主。

    秩序党同样对匈牙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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