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不需要施塔迪翁伯爵的鼓动,到场的加利西亚士兵大多数都和匈牙利人有着解不开的血仇。

    那次匈牙利骑兵的突袭根本没对德意志人聚集的西部地区造成多大影响,甚至很多人都不清楚这次袭击的始末。

    然而对于加利西亚东部的影响却是巨大的,几乎每一个村庄都遭到了袭击,尤其是在奥地利军队截断匈牙利军队后路之后,这种报复变得更加疯狂。

    再加上语言不通,双方根本没有交流,只有你死我活地争斗。最终加利西亚人在付出了巨大代价之后才消灭了残敌,这给几乎每一个家庭都留下了心理阴影。

    而破除阴影的方法,在普通人以最朴素的眼光看来就是消灭它的来源。

    匈牙利骑兵的突袭本来就是为了造成最大限度的破坏和恐慌,他们自然不会选择城高池深,戒备严密的西部地区。

    相对而言,贫穷的东部,开阔的平原,以及难民们刚刚开垦出的土地和简陋的村镇刚好是最佳的袭击目标。

    同时施塔迪翁伯爵也有意加强对西部的戒备,但普通民众根本不可能知道高层的调动,而且这些调动合情合理,哪怕政府内的高官也挑不出来任何毛病。

    此时加利西亚的波兰人、犹太人、鲁塞尼亚人,以及那些搞不清身份的俄罗斯人,他们只知道匈牙利人冲进他们的世界见人就杀,奥地利的军队在第一时间赶到,并且在之后花了大力气帮他们埋葬死者、救治伤者、重建家园。

    波兰人和乌鲁克人一直都想拥有自己人组成的军队,虽然在弗兰茨的默许下成立过类似民兵团之类的组织,但其在面对匈牙利骑兵突袭时的表现过于无能。

    所以他们迫切想要加入真正的军队,获得保护家人和家乡的能力。

    “复仇!”

    “复仇!”

    “复仇!”

    每个人都声嘶力竭地呐喊着,既为了自己逝去的亲人,也为了活着的人,更为了给予他们尊严和土地的皇室。

    绝大多数加利西亚人都是刚刚被解放的农奴或是飘零半生的难民,他们任人欺压、苟延残喘,但依旧无法逃脱被抛弃的命运。

    然而弗兰茨的一番操作直接敲碎了套在他们身上千年的枷锁,给予了他们土地,并且不需要他们背上必然会破产的债务。

    之后整治河道、防治瘟疫、排干沼泽将沧海化为桑田、筑石为城,又建立学校、医院、教堂.

    奥地利的皇室在难民中完全就是最完美的统治者形象,主导这一切的弗兰茨就是真正的明君。

    而加利西亚原住民最喜欢讲的一个故事便是:

    “我的父亲曾经告诉我,在波兰联邦还存在的时候,领主们可以肆意殴打农奴,而农奴们求告无门……

    你们只是想要赶走这片土地上最仁慈的统治者,然后让这个国家走向毁灭。

    如果你们把皇帝赶出这片土地,那么你们中的每一个人都会想要尝尝称孤道寡的滋味,你们也会像过去波兰联邦存在时那样随意殴打这里的农奴们。”

    加利西亚军团十万大军出征,旌旗蔽日,烟尘漫天。

    施塔迪翁伯爵看着杀气腾腾的军阵通过台前,嘴角露出欣慰的笑意便向台下走去。

    大军离开之后人们才发现加利西亚总督施塔迪翁伯爵已经死去多时,被肺结核折磨多年的他死时却带着笑意阖上了双眼。

    加利西亚军团所谓的十万大军,其中只有两万是战兵,剩余的则是辅兵。

    喀尔巴阡山脉既是加利西亚的天然屏障,同时也是匈牙利的依仗。

    喀尔巴阡山口的战斗十分惨烈,马扎尔人和其仆从军占据优势地形寸土不让。

    加利西亚军团在兵力和火力上占据着绝对优势,而马扎尔人的部队没有补给,除了少数真心投靠匈牙利的斯洛伐克人以外大多数仆从军不过是被逼无奈。

    其实施塔迪翁伯爵早就预料到了这种场面,所以他在战前就挖通地道,并埋设下了足够的炸药。

    之所以无法发现是因为这条地道是在1846年开挖的,等到匈牙利人占领关卡时地道早已完工。

    此战不过是为了进一步激发军团的血性,奥地利军的重炮和火箭弹一度打得马扎尔人抬不起头。

    然而被逼至绝路的人往往能爆发出常人难以想象的韧性和战力,马扎尔人和其仆从军居然硬生生抵住了加利西亚军团一次次如潮一般的攻势。

    伴随着大量的伤亡和久攻不下的耻辱,加利西亚军团的血性也展露无遗。军官和贵族带头冲锋,这是奥地利帝国一个非常不好的传统。

    在冷兵器时代这无疑是提升士气的最佳方法,然而在近代战争中这种做法却显得鲁莽且愚蠢。

    尤其是在一战中,康拉德大搞军官敢死队,贵族先锋军,直接将奥地利帝国本就低下的基层组织度降到了冰点。

    但此时却正需要这份愚蠢,狭路相逢勇者胜,连剑都不敢出的人不可能获胜。

    又一轮炮击洗地之后,马扎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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