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外,我兄弟倒也俯仰无愧。总之,多谢赵大你奔驰告信。

    那园业既然惹得故长见疑生厌,可见十足恶事,我兄弟不敢暗揣侥幸,无论如何惩戒,唯在户恭待。丧中不吉,就不久留宾客了。”

    说话间,他便站起身来作送客状。

    见贺拔纬突然变得这么冷静,表现大悖于往常所知,赵永国一时间也有些无所适从,下意识抬腿走出几步才又醒悟过来,转过身一脸急切严肃的说道“伯华兄你可千万不要将此等闲视之啊,大行台闻此震怒,直遣我耶典兵封锁,我担心不是两三句斥言可以了结……”

    “有罪则领,心中无愧!”

    贺拔纬这会儿心情也是烦躁得很,再加上得知这件事本就赵贵挑起,对赵永国便也没了好态度。

    事情闹大闹不大,他自己还不清楚吗?他们兄弟还只是台前小人物,真正的幕后大老板那可是宇文萨保!

    “伯华兄你心怀静气,我是佩服。但这件事……我索性跟你明说了吧,我耶也不是厌恶你们兄弟,而是要报复李伯山!此事宣扬起来,风波大小尚未可知,但你们只需要将李伯山这个奸计蛊惑者引指出来,无论后事风波大小,都与你们无关!”

    贺拔纬的反应出乎预料,赵永国略作思忖后,索性把话直接讲明。

    “原来如此!”

    贺拔纬听到这话,顿时流露怒态“这么说,中山公是觉得我家伯父辞世后,户里已经无人担当家事,所以将我兄弟作棋子役用,做他私仇报复的工具?”

    “伯华兄你怎么会这么想?别者我不敢狂言,但若讲到两家的情义,当年我耶冒着杀身之祸,为故太傅……”

    赵永国眼见贺拔纬此态,连忙又说道。

    他这里话还没有讲完,贺拔纬已经泪流满面“中山公旧恩,我兄弟永世不忘!也正因此,我才悲痛于恩公竟不知我!一方是恩重如山的故长,一方是户下托庇的闲员,亲疏远近,我能不明白?

    但给一言明识,我当然要助中山公除之,何必再引别事滋扰?”

    赵永国听到这话,也有些局促羞愧,只是低头道“这李伯山,我家是一定要除之!因此骚扰到伯华兄你家宅不安,此事了结后,弟一定登门再作道歉!”

    “两家情深,不说外话。只要大行台遣使来问,我便据此以告,无谓为此闲员伤情。但也请赵大你归告中山公,我兄弟虽少弱不堪,可也需要当户面世,守我门风。”

    贺拔纬将赵永国送出家门后,才又脸色铁青的返回居丧的毡帐中,将事情简短向贺拔经述说一遍。

    “那骊山这园业,是保不住了?赵贵他目李伯山为仇,我兄弟也并不包庇,凭什么、凭什么要让咱们作刀?阿兄,这能忍?”

    贺拔经听完后,顿时也是火冒三丈,赵贵于他家有恩不假,但这些年他们兄弟也一直恭敬相待,未曾失礼,现在却被如此玩弄,还要付出惊人代价,这就不是恩义能容了!

    “李伯山他结怨强势,咱们没道理替他挡灾。赵贵他既然这么做,可见杀心甚坚,需要我们说什么,我们便说什么,但咱们也不可任由他摆布!”

    贺拔纬恨恨说道“且将赵大言语具书告于宇文萨保,让他知道此事错不在我。再周告相识故长,请他们不要就此发声,事情越快了结,我门风受谤便越浅。”

    “李伯山那里,要不要知会一声?他同宇文萨保友善,伯父也待他恩重,本身又巧思善事……”

    贺拔经还是不想完全放弃李泰,便又开口说道。

    贺拔纬闻言后则摇摇头“他触犯强势在先,有什么罪责也要自己承担,况且又不是我家名分即定的门客。趁着赵贵刁难之际,正好收回他所隐匿的伯父旧势旧业。即便没有赵贵此事,我也已经打算除服之后同他账事计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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