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也担心有些不能压制住突厥,故而索性控制住这一退路,先把突厥锁死在战场上再说。

    待到李贤领命而去之后,宇文贵想了想又命人将小可汗摄图请入府中相见,一待摄图登堂而来,宇文贵却突然喝令左右入前拿下摄图。

    “请问化政公,某犯何事,竟遭拘拿?”

    摄图被几壮卒反剪手臂按在地上,自是大惊失色,努力想抬起头来望向宇文贵,口中则疾声发问道。

    宇文贵走下堂来,面露不忍之色,继而便不无惭愧的说道:“今日失礼,并非可汗罪过,而是……唉,乌尊可汗近日频频控诉,道是可汗狼子野心、欲谋其位,今日又入府威令我将可汗执送其营,否则便不肯再统摄大军相与攻齐。主上至今未有声令传来,我也是多有无奈,还请可汗能够体谅……”

    “这、这……我是主上亲封南面小可汗,宇文贵你安敢?不、化政公,求你高抬贵手,乌尊可汗虽是我叔,但却全无亲昵情怀,我若被执送其营,恐怕性命不保啊!他、他厌我统摄阴山部众,一直都想吞并我部,请化政公听我辩解,千万、千万不要为其所误啊!”

    摄图闻言后自是大惊失色,他倒并不能笃定乌尊可汗是否真要害他,但叔侄间关系也绝不和睦,之前仗着有唐王作为靠山,他便不愿亲近乌尊可汗,如今又被宇文贵一番恫吓,自是更加深信乌尊可汗是要除之而后快,竟连临阵要挟的手段都用出来了,可见其对自己恶意之深。

    他见宇文贵一脸的危难与纠结,便又连忙说道:“我虽然久处国中,于汗庭势力未成,但母族仍壮,多在征师。此番共事,潜与我通。乌尊可汗凡所谋划,我亦能知,他若当真背盟弃师,我必与公相共讨之!”

    宇文贵听到这话后又沉吟了好一会儿,然后才让人放开摄图,亲自俯身为其掸去戎装上的灰尘,然后才又向其深揖为礼的道歉道:“乌尊可汗秉性孤僻、心怀险恶,同血一族亲属犹不能爱,又如何能够统率漠北群族?突厥国事我不敢多作干涉,但今日若屈其强权而助其行虐,来日亦难向主上交待。今日一时计差而有失礼之举,还请可汗千万不要介意!”

    “怎敢、怎敢,此皆强人恶徒妄生事端,实在让人深恨!”

    摄图自然也不敢深作计较,见宇文贵俯身道歉,便又连连摆手说道。

    两人在这里会面的时候,也有一支南面来人自隐秘小路绕过魏军斥候耳目,来到突厥大营外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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