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京城城门越来越近,苏南枝心跳加速,脑子里闪过无数个可怕的后果……

    萧沉韫!你真不放吗?她喉咙像堵了黏土,颤颤地大喊。

    烈烈寒风肆意盘旋,二人衣袂交织翻飞,萧沉韫脱下大氅盖在她身上,问她:冷吗?

    ……苏南枝剜了他一眼,现在不是问冷不冷的时候,放我下来。

    她扔掉了他的大氅,大氅像断线风筝般被卷走,恣意张扬地飞在半空中!

    萧沉韫握住她不安分的手,轻轻叹口气:手这么冷,也不知道多穿些衣服。

    他右手勒住缰绳,左手裹住她小巧冰凉的指尖。

    马速飞快,寒风料峭,四蹄颠簸。

    苏南枝娇瘦的身子被颠到全身发软、四肢微酸,无力地靠在萧沉韫宽阔的臂膀中,感受着他砰砰砰直跳的心脏,贪恋着他胸膛温热的暖意,沉默半晌后,音线低沉而缓慢地问:真的,不放吗?

    若他二人,就这么进京城,四面八方、王公贵族的眼线,必定当天就会传的沸沸扬扬。

    萧沉韫察觉出了苏南枝话音中的不对劲,还没等他细想时——

    苏南枝猛然甩开了他的手,从马上纵身一跃!

    这么快的马速,她就毫不犹豫地跳下去!

    萧沉韫脸色骤变,余光迅速掠过女子滚地的身影……

    苏南枝使尽全力用轻功迅速稳住身子,还是不可避免地重重跌地,滚下长满荒草的小斜坡,速度过快,脸颊被草尖割出一道浅浅血痕,萧沉韫急忙跳下去,将她紧紧抱入怀中,翻滚几圈后才停下来。

    冲向城门的马匹嘶鸣。

    萧沉韫紧紧抱住苏南枝,直到确认怀中人受伤不严重,才松口了气

    他脸色很难看,眉宇紧皱打结,眼底席卷过阴沉的郁气,薄唇拉成一条严肃的平线。

    四周无人的旷野,鸟群南飞,冬风凛冽,一眼望去都是枯黄的草木。

    二人气喘吁吁地躺在地上。

    苏南枝摔得浑身有些疼,躺在他怀中一时间没有动弹。

    她雪白妍丽的脸上,划出道刺目的血痕,虽然极浅,但也冒出了几颗小血珠,给清心寡欲的她增添了些许妖冶和冷漠。

    本王不松手,你就要跳马……萧沉韫抱着她,眼里闪过一抹痛色,怎么那么犟呢?今日值守城门的官兵,都是余晔心腹,是本王的人。打算载你一程,在城门口放你下来的,要不然荒郊野外你自己走回去?

    苏南枝面容平静,甩开他放自己腰上的手,看着五里之外的城门,捂着酸疼的胳膊,一步步走回城门。

    萧沉韫眼底的光亮彻底堙灭,将马匹牵过去,冷着脸一言不发,转身走了。

    他走路,把马留给了苏南枝。

    苏南枝看着那匹红鬃烈马,也没骑。

    二人一前一后走回京城门,将那匹马留在了荒野,最后还是马儿自己跑回摄政王王府的。

    萧沉韫和苏南枝前后隔了半里地,走回京城。

    苏南枝回了芸院。

    她走进厨房,给温言斐煮了一碗长寿面,煎炒了臊子肉酱,淋在长寿面上。

    温言斐在澄院就闻到了股浓香的臊子味,立马放下手里的事情,过来芸院,一边和苏南枝吃着晚饭一边说道:今日子珊公主被摄政王救了。

    嗯。

    摄政王给子珊公主安排了新身份,抹去她行踪后,派二十名暗卫护送她去塞北渊城,找苏大公子。

    什么?苏南枝蹙眉道,你说萧沉韫……派人护送子珊去了渊城?

    下午那会儿,摄政王让余晔带走公主,实则送她去了渊城。温言斐很珍惜粮食,吃完最后一根面条、最后一颗臊子肉,饭桌整洁干净,怎么了?

    没什么……

    原来她下午误会萧沉韫了?

    她以为萧沉韫带走萧子珊,会把子珊送回皇宫,原来他没有,可他怎么不解释呢?精华书阁:.

    苏南枝食之无味地嚼了口梅干菜扣肉,想起萧沉韫一向不爱解释,也不爱多费口舌。

    她恹恹地放下碗筷,叹口气。

    院外的鸽子叫了两声,春盛将信鸽抓进来,取下信筒:姑娘,宋佳月的信。

    苏南枝展开信纸:凤鸾殿后花园有地道。

    阅完完,苏南枝吹燃火折子,将信纸烧成灰烬。

    堂堂皇后的后花园,有地道,只怕此事不简单。温言斐道,这几日陛下疾病未愈,皇后和雅贵妃一直侍奉在左右,凤鸾殿的后花园值守会松懈些,不如趁着这个机会一探究竟?

    你让宋佳月留意左如月进出凤鸾殿的时间。苏南枝揉着眉心道,尽量避开那位宋叔,否则我们会栽大跟头。

    好。温言斐桌上的碗筷收去洗了。

    此时……

    凤鸾殿之内。

    怀孕的宋佳月,正趁着左如月去乾清宫侍奉皇帝的时间,踮起脚尖,装作散步,悄悄来了后花园。

    萧子炎被废太子之后,就居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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