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元福彻底绝望了,原本是想帮蔡邕父女来个金蝉脱壳,现在看来张角早就猜透了自己的心思。

    匆匆用过午饭,周元福就去见蔡邕,徐元直一听也要跟着去,裴元绍无奈只得一人领兵去巡城。

    这边蔡邕正等得心焦,周元福吞吞吐吐地把事情说明。

    “休想!我等就算死在城中也不做此苟且之事,简直岂有此理!”

    周元福也没想到蔡邕如此烈性,一时僵持不下。

    “蔡老伯可以假装去劝降,到时候劝不来我再想其他办法,先拖延几天再说。”

    “多谢周将军厚意,老夫承受不起。劝人从贼乃是大恶,违背道义之事我死都不肯做!”

    周元福灵机一动说道:“若是不违背道义,那蔡老伯是否可以帮忙啊?”

    “何事?”蔡邕已经有些敌意了。

    “这屠城做人观之事已经传的沸沸扬扬,蔡老伯可否到城外劝官军打消这个想法啊?如此也算救了一城百姓。”

    蔡邕闻言面色和缓下来。

    “顺便再帮我带一封信给关羽。”

    “什么信?难道你依然贼心不死,让我去做信使么?”

    徐元直听蔡邕口口声声说贼,早就压不住火气。

    “我哥哥好心救你,你连封信都不肯带么?”

    周元福连忙打圆场道:“就是一封问候之信,我不会写字,还要请蔡姑娘帮忙写一下呢。”

    蔡邕这才放下心来,正要呼唤蔡贞姬前来,忽听得琴声叮咚十分悦耳。

    周元福听得心神摇曳,随口问道:“这可是焦尾琴?”

    蔡邕大奇道:“这琴我才得一年有余,平常也只是我们父女称之为焦尾琴,你竟从何得知?”

    周元福辩解道:“听往来客商讲起,所以就记在了心里。”

    蔡邕面露狐疑。

    “只是不知为何叫焦尾琴,今日有幸遇到,可否一观?”

    “既是如此,那就请过来看看。”

    几人走入房中,蔡贞姬正在弹奏,琴声悠扬让人陶醉,几人并未打断只是站在旁边细细倾听。

    一曲弹罢,徐元直喜得抓耳挠腮,不知如何形容心中感受,只是拍手叫好。

    周元福朗声说道:“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果真是好琴,姑娘也弹得一手好琴啊。”

    蔡贞姬一阵脸红,忙起身回礼。

    蔡邕十分高兴,“周将军赞叹十分贴切,果然是懂琴之人啊。”

    徐元直看大哥出了风头,于是打趣道:“哥哥又夸琴,又夸贞姬姑娘弹的好,那到底是哪个更好啊?”

    “自然是都好。你若是非要分出高下,有句诗说的好:若言琴上有琴声,放在匣中何不鸣?若言声在指头上,何不于君指上听。三弟说是琴好还是弹的好?”

    蔡文姬说道:“黑脸哥哥才情过人,刚才说的四句诗很有意思呢,是你自己写的?”

    周元福摇手随口说道:“不是不是,是我看《苏轼诗集》记住的。”

    “《苏轼诗集》?我怎么没看过,能借给我看看么?”

    原来蔡文姬是个书痴,只要有名家孤本必借来观看,而且过目不忘,过多少年都不会忘记。因此很多孤本典籍,也受益于蔡文姬而得以流传。

    周元福作难了,蔡邕以为他不想借。

    “想必那《苏轼诗集》定是十分罕有,既然周将军不想借,文姬就莫让周将军为难了。”

    蔡邕也是书痴,自然也想借来看看,所以这句话说的很是委婉。周元福若是不借,那就显得小气了。

    “不是在下不肯借,此书已在大火中焚毁,唉,真是可惜。”

    蔡邕与蔡文姬闻言,也都跟着摇头。

    “黑脸哥哥想必还能记得一些吧?可否给小妹摘抄一些,求求你了。”

    蔡文姬颇为娇憨,说话间眼睛中满是期盼。

    周元福简直都要心软了,不过想到现在的处境,哪里有空做这些风花雪月的事情,就推辞道:“让文姬妹妹失望了,在下愚笨,确实记不住别的了。”

    “文姬莫要强人所难了。周将军,请过来看看这焦尾琴吧。”

    整个琴被桐油漆的黝黑发亮,果然是琴尾处有被火烧过的痕迹尚可辨认。

    于是周元福便饶有兴趣的问道:“蔡老伯是如何得到这把琴的呢?”

    “遇天恩大赦后,我浪迹天涯。有一日,我云游到吴地借宿在一户农家,晚饭时他家妇人烧火,我听得烈火中噼啪有声,其音铿锵,就怀疑是块做琴的好材料。跑过去一看果然是难得的梧桐上品,只是被烧焦了。”

    “听农家讲,此梧桐木长于山峰之上,吸收日月精华,不知多少岁月,砍伐时声音就悠扬清悦。只是梧桐木木质较软不能做屋梁,故被人当做了柴火。唉,可惜了如此上品梧桐,因为人们不知道它的珍贵只好做了灶炉之薪。”

    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完,蔡邕言辞间颇有深意,目光灼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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