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海的话让我心头顿时一揪,他的猜测不无可能,先前已经有过前车之鉴,赋灵门若是再派遣门中弟子前来也不是没有可能。

    再者我爸今晚的行为确实有些反常,他这么做根本不是在救我,而是想把村民推入火坑!

    短短数秒我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凉风一吹更感觉无比阴寒,如果说屋中之人的确赋灵门派来的,那我爸妈又被藏在了何处!

    心中忐忑之际我仔细回想片刻,突然发现些许端倪,先前我们遇到的赋灵门弟子不管是铸金堂还是剪纸堂受伤之后都不会流淌出血液,可今晚我却将我爸砸了个头破血流,如此说来他绝对不可能是赋灵门派来的,可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我爸又为何做出这般诡异举动。

    黎海见我面色阴沉低头不语,稍有急切道:“你想什么呢,如果现在屋中躺着的真是赋灵门派来的杀手那咱们岂不是完了,那小丫头现在还深陷昏迷,凭咱们两个老弱病残怎么跟他们斗?”

    “你说我弱病残没问题,老我可不承认,我连三张都还不到怎么就老了?”我看着黎海问道。

    黎海听到这话面色一怔,白我一眼道:“都他妈什么时候了你还跟我在这咬文嚼字,我说的是老的问题吗,我说的是现在咱们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现在都后半夜了,当然是回去睡觉,放心吧,现在躺在屋里的肯定不是赋灵门派来的杀手,如果今晚要是出事的话你把我头拧下来当夜壶!”

    说完我转身便朝着卧室方向走去,黎海虽说心中担忧,但见我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也只好跟着我回到卧室休息。

    正如我猜测那般,后半夜安然无事,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早上六点多钟,黎海还在一侧床上熟睡,院中却传来响动。

    听到声音我起身朝着窗外看去,宁楠溪这丫头不知何时清醒过来,正站在院中不断呼吸吐气,似乎是在修炼某种功法。

    见宁楠溪苏醒我穿好衣衫后便来到院中,随即看着宁楠溪问道:“宁姑娘,你休息一晚没事了吧,昨天晚上多亏了你,要不然的话我和黎海恐怕就死在那个老婆子手里了。”

    “别谢我,要谢就谢秦师哥,是他让我来搭救你们的,对了,昨晚我昏倒之后又发生了什么?”宁楠溪看着我微微皱眉道。

    对于宁楠溪的问话我并未回应,而是朝着自己卧室方向指了指,宁楠溪聪慧无比,对于我的手势她自然心领神会,随后便跟着我进入卧室。

    刚进门宁楠溪便听到了黎海的震耳欲聋的呼噜声,她一脸嫌弃的看了一眼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的黎海,继而说道:“就这呼噜声你还能睡得着?”

    “我跟老黎是大学同学,他的呼噜声我早就习惯了,前几日因为这呼噜声还救了我一命,不说这个了,你把门关上,我跟你说件正事。”

    宁楠溪见我面色凝重,猜到事情比较严重,于是转身之间朝着院中看了一眼,随后便关上了屋门。

    “什么事这么神秘,按道理说红衣老婆子被消灭之后暂时应该不会有人再想害你,难不成是猴子他娘出事了?”问话之时宁楠溪眉头紧锁,神情也变得有些紧张起来。

    “差点出事,昨天晚上猴子他娘差一点就死了。”我直言不讳道。

    此言一出宁楠溪身形一震,立即追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也没有隐瞒,直接将我爸想要杀猴子他娘的事情告诉了宁楠溪。

    虽说这种事说出去对我爸来说可能不太好,但我必须弄清楚其中缘由,再者宁楠溪是玄清门传人,说不定她能推测出有用的线索。

    宁楠溪在听我说完之后神情剧变,惊诧道:“按道理说昨晚老婆子已经被那张黄符驱出体外,不该再影响你爸的神志,既然如此你爸为何要杀猴子他娘?”

    “我也不清楚,但我觉得我爸要杀猴子他娘跟老婆子附身一事没有关系,他当时神志清醒,看上去不像是被人蛊惑。”我语重心长道。

    “这倒是怪了,既然你们家跟侯家没有任何仇怨,那么你爸为何要痛下杀手,难不成猴子他娘手中掌握着你爸的什么把柄?”宁楠溪继续推测道。

    要说我爸是那种爱沾花惹草的人这点倒是有可能,可他老实得很,在村中很少跟异性说话,这就说明宁楠溪的推测根本不成立。

    “不可能,我爸可不是那种浪荡之人,对了,昨晚我爸除了要杀猴子他娘之外还说过一句话,他说他这么做是为了救我,只有杀了猴子他娘我才能够继续活下去。”我开口道。

    宁楠溪听我说完眉梢一挑,旋即陷入一阵沉思之中。

    过了片刻时间宁楠溪才再次抬起头来,低声道:“照你的话来看你爸的意思是用猴子他娘的命来换你的命,可根据先前猴子留下的线索来看只要再死一人棺山断阳局就会重新被启动,难道说你爸是想故意启动这个死局?”

    “不应该啊,棺山断阳局一旦重新启动村民无一存活,你爸就算再宠爱你也不可能用一村人的性命来换你的命,难道说他不知道启动棺山断阳局的后果,还是说不知道他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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