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液喷溅在青石地板上,清辉冷月下犹如一朵血色红梅。

    我强忍背部剧痛刚想翻身反抗,这时老婆子的脚掌突然变换位置,直接踩住了我的脖颈。

    刹那间我只觉咽喉像是被一只大手牢牢遏制住,呼吸变得异常困难,心脏也在剧烈跳动,几乎快要破膛而出。

    “你杀了我老伴儿我不会让你轻易就这么死掉,我要慢慢放干你的血,让你感受到无助和绝望!”

    话音刚落老婆子伸手抓住我的头发,用力向上一提,我的脑袋登时被她提起。

    由于脖颈位置被她的脚掌踩着,此刻脑袋与背部正好形成九十度夹角,那一瞬间我就感觉我的脖子快要断裂。

    不只是胸腔憋闷,颈部骨骼更是在不断挤压,让我根本难以承受。

    “老伴儿,我现在就送他下来见你!”

    老婆子阴冷沙哑的嗓音如同索命梵音,她俯下身形慢慢用手环抱住我的脖子,随后慢慢向后撤动,不多时她锋利的指甲就定格在了我的脖颈上。

    眼见老婆子即将用指甲划破我的咽喉,黎海怒吼一声便冲上前来想要撞开老婆子。

    可没想到的是老婆子抬手一挥,一股无形力道怦然击发。

    黎海就像是被一块巨石击中胸口,身形直接向后飞去,后背重重撞击在厨房木门上。

    由于剧烈的撞击力木门上方的玻璃全部被震碎,噼里啪啦掉落在黎海身上。

    顿时锋利的玻璃划破黎海的衣衫,鲜红的血液顺着他的皮肉流淌下来。

    看到黎海遭此重创我想要询问他安危但是却发不出丝毫声音,就在这时我明显感觉到喉咙前的指甲已经开始慢慢划动。

    利刃划破皮肉的滋啦声响传入耳畔,浓重的血腥味道更是从下颚位置不断飘起。

    “陈默,把破邪扔给我!”就在这命悬一线之际宁楠溪的声音炸响耳畔,我用尽全身气力甩动手臂,破邪在空中犹如一轮弯月径直飞向宁楠溪。

    站在不远处的宁楠溪上前一步接住破邪,顺势抬手一挥,只见一道寒光如同游龙闪动,噌的一声从我头顶掠过。

    一刀下去老婆子并未发出任何声响,不过两秒之后一个黑漆漆的东西从我面前掉落在地,滚动几圈后我才看清楚这漆黑之物竟然就是那老婆子的人头!

    “我……我不甘心……不甘……”

    老婆子话还未说完掉落在地的头颅和我背部压着的身体便化作白雾散去,一时间脖颈压力和撕扯的力道骤然消失,我直接趴伏在青石地板上大口的喘着粗气,浑身紧绷的神经也在瞬间舒展开来。

    身心气力稍有恢复后我抬头看向宁楠溪,埋怨道:“我说你早有这本事直接把她灭了多好,非要等到我和老黎受伤才肯出手。”

    宁楠溪站在原地沉默不语,双眼空洞无神,整个人就像是傻了一般。

    看到她这幅神情我心中骤然一揪,原本缓和的心情再次紧张起来:“宁姑娘,你没事吧,你说句话啊,到底怎么了?”

    面对我的急切询问宁楠溪依旧是闭口不言,过了大概两三秒钟后她身体开始剧烈抖动,紧接着身形一挺,噗的一声便吐出一口血雾,随后她身体重重向后倒去。

    侯家院落地下铺的皆是青石板转,若是宁楠溪挺身倒落下去必然会撞击到后脑勺。

    后脑可是头部最脆弱的地方之一,掌管着人体多个重要生理功能,一旦要是后脑受损必然会出大问题。

    这次宁楠溪是受秦温华之请来搭救我们,万一要是出了事那我怎么跟玄清门和秦温华交代。

    想到此处我不顾身上的疼痛,手脚并爬奋力向前一扑,身体直接趴在了宁楠溪即将到落的地方。

    只听砰的一声宁楠溪重重砸在了我的身上,虽说原本受伤的身体雪上加霜,不过宁楠溪的头部却是没有受到丝毫损伤。

    我小心翼翼从宁楠溪身下撤出后将其平稳放在地上,旋即用手试探了一下她的鼻息。

    所幸她呼吸尚存,胸部起伏明显,看样子应该是暂时昏迷过去,只要适当休息就能够醒过来。

    确定宁楠溪并无大碍后我刚准备去看望一下倒在木门前的黎海,岂料还未转身,这时熟悉的声音传入耳畔:“我说你小子还真是见色忘义,要不是老子你早死八百回了,你缓过劲来第一个看的竟然不是我而是这小丫头,这还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她跟你认识才两三天,我跟你认识可是七八年啊,你真是让我……”

    不等黎海说完我已经能够确定他没有大碍,要真有事他也不可能说个不停。

    “你可别胡叨叨了,吵得我脑仁疼,还能自己站起来吗,要是能站的话我就先看看我爸去。”我转头朝着黎海倒地方向看了一眼。

    黎海虽说被碎玻璃划伤,不过幸亏命大,只是皮外伤并未插中要害,如果当时玻璃稍有偏差插入他脑袋,估计现在黎海已经去下面报道了。

    见黎海吃力的朝我摆摆手后我拖着疼痛的身体来到我爸身前,此时我爸正紧闭双眼躺在冰凉的青石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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