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云首先解答的是木桶实验的问题。

    “您的思路我大概可以理解,乍一看似乎也相当精妙,一共有这六个递增的思路.....”

    “但是您是否想到过......您在第五步的思路上出现了错误呢?”

    “我们假设......”

    “那么您所进行的实验现象会变成这样......”

    “随着水和水桶的相对运动减小......”

    看着这部分内容。

    小牛就像是个沉思者的雕塑,整个人一动不动。

    但在他的体内。

    那颗17世纪的最强大脑却在飞速的模拟、思考着徐云所说的内容。

    半个小时后。

    小牛放下信件,整个人沉沉的呼出了一口气。

    果然。

    不愧是肥鱼......

    这位来自东方的神秘男子,果然能给自己带来一些新奇的思路。

    在理性化后,小牛不得不承认。

    徐云的这番解答要比自己观察到的现象很具说服力。除了掀桌子耍无赖之外是无法反驳的。

    因此很明显。

    自己认为的绝对时空观是错的,最起码不适用于任何一个领域。

    想到这里。

    小牛的心中忽然出现了一丝后怕与庆幸:

    还好这封信来得早!

    如今他才刚刚构想出了绝对时空观的概念,虽然对它的未来有所期许,但还没有把它视为‘真理’,更没有将它公开。

    若是等自己四五十岁、思维根深蒂固之际见到这封信。

    届时恐怕整个信念都会崩塌吧.....

    随后小牛用力调整了一番呼吸,继续看了下去。

    绝对时空观的问题他其实预先便有了一些准备,否则他也不会给徐云写信了。

    因此在彻底发现观念错误后。

    小牛还是很快便将心态调整了过来,迫切的想看看徐云对于光的属性是否有所见解。

    这其实也是他耍的一个小手段:

    他没告诉徐云具体遇到的问题,想再试探一下,看来这个神秘的同龄人能否再给自己一些惊喜。

    徐云对于光属性的看法就连接下木桶实验内容的下方,因此小牛很快便看到了那句话:

    “您是否想过.....”

    “光的属性......”

    “有可能是两种情况共存的呢?”

    听闻此言。

    小牛先是一愣。

    旋即一股酥麻感便从尾椎升起,直入脑海。

    在小牛原先的想法中。

    徐云可能挑出自己的某些漏洞,从而否定自己的结果。

    也可能据理力争,阐明支持波动说或者微粒说的任意一种。

    可眼下按照徐云的这番说法.....

    光既是波,也是粒子?

    一种物质具有两个属性,这怎么可能呢?

    就像一个人,ta在生理上既是男的,又是女的?

    不过出于对徐云的信任。

    小牛还是继续看了下去。

    “在亚洲历史中,有一位很有名的异族前辈,名叫迪迦迪迦,喜欢做大骨熬汤。”

    “有一次他通过计算发现,如果在光束的传播路径上,放置一块不透明的圆板。”

    “由于光在圆板边缘的衍射,那么在离圆板一定距离的地方,圆板阴影的中心应当出现一个亮斑。”

    “很难以接受的情况是吗?但它确实发生了。”

    “而这,便是一种很典型的波动说表现。”

    “但同样,在色散现象中,光的微粒说也是找不出任何漏洞反驳的事实。

    “因此迪迦便提出了一种看法,有没有可能光既是粒子,也同时是波呢?”

    看到这里。

    小牛又是一愣:

    “阴影中心,亮斑?”

    纵观人类历史。

    说起可以载入史册的学术打脸事件或者言论,数起来的话其实有不少。

    例如威廉.汤姆生的那句“物理大厦已经落成,所剩只是一些修饰工作”,便可以算是其中之一。

    而最具代表性的当场打脸,则必然要首推泊松亮斑了。

    首先提及一件事....或者说一个常识:

    在学术界中,以人名为开头的定理有很多。

    比如大家熟悉的杨辉三角,还有麦克斯韦方程式、法拉第定律、读者最帅原则等等,堪称数不胜数。

    这些人名定理大多都是为了纪念提出或者发明人的贡献,属于华夏古语中‘青史留名’的概念。

    但泊松亮斑,却是一个绝对的特例。

    事件的发生背景要追溯到1818。

    在诺贝尔奖之前,最负盛名的科学奖项是是高卢科学院的学院征文大奖,以及约翰牛皇家科学院的科普利奖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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