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有人吼了一声,这便睁开眼睛,发现狱卒站在自己的面前,手里拿着一块破砖头,显然是用这块砖头在自己的头上砸了一下,把自己从梦中惊醒了,此时摸了一把自己的脑袋,再看了看手上,一把血糊在上面,头已然是破了。

    “起来了,还在睡!”狱卒丢下砖头,吼了一声之后,这便离去,只留下黑匪一人呆在这个牢房,却看见这牢房之中,明显挂着一根绳子,不正是自己梦中所见到的那根绳子吗?

    黑匪不想呆在这个牢狱里了,因为照此下去,自己可能也会死去,这便想趴在窗户边去看外面的风景,却在此时,连动也动不了,更甭说站起来了,因为头上被砸了一砖头,此时流血过多,几乎要休克了,此时捂着自己的伤口,一时之间,亦只能是躺在一堆破衣烂衫之中,如此一来,稍微好过一些。

    外面不住地下着大雪了,雪子沙沙地洒进了这间牢房,不少雪子就此落进了黑匪的衣领里,顺着空隙,直接滚落下去,有些就此沾在黑匪的胸膛,慢慢溶化了。这还真是个寒冷的冬天呀,一时之间,使黑匪不知如何是好,也不敢闭上了眼睛,不然的话,便会看到那个红衣女子吊挂在那条绳索上。

    如此过了几天,天气依然十分之严寒,冬天没有棉被,一到了夜里,黑匪只能是蜷缩在一堆破衣烂衫之间,姑且以之为床,一天天地睡在上面,直到有一天,忽然听见监狱外面有人呼天抢地来着,哭声渐渐近了,才知此人是个奇丑的男人,而在男子的身边,尚且跟着刘寡妇,不过这刘寡妇此时看自己的眼神不太对劲,似乎不认识自己了。

    原来这对夫妻一天夜里正在睡觉,忽然之间,便看到一个长得似黑匪的男子冲进了自己的屋子,二话不说,当时就强暴了自己的女人,这个女人长得非常之乖,与刘寡妇有些相像,而刘寡妇的艳名,那是方圆几百里之内人尽皆知,不然的话,那个长得像黑匪的男子一时之间,也不会甘冒天下之大不韪,竟然把人家强暴了。

    几经打听,终于是知道那个强暴自己老婆的男子进了监狱,这便匆匆赶过来了,错误地认为黑匪就是那个强暴自己老婆的男子,因为黑匪长相与那个强暴自己老婆的男子颇为相似,不然的话,也不会搞错了,此时一见了黑匪,这便呼天抢地来着,甚至想扑上来杀了黑匪。

    “就是此人强暴了我的女人!”那个男子这么说道,说完之后,这便又凑上前来,不顾众人之劝解,生生把黑匪身上一块肉咬掉了。

    黑匪顾不得疼痛了,因为比这个更令人伤心的是刘寡妇跟了人家,趁自己落难之时,竟然不要自己了,这使黑匪一度感到绝望,此时怔怔地望着“刘寡妇”,可是“刘寡妇”似乎不认识自己了,怒目而视,也想扑上前来咬下自己身上的一片肉来着,不如此,似乎不足以出一口恶气。狱卒也凑过来了,骂骂咧咧来着,对黑匪简直到了无法容忍之地步了,不顾法规,甚至不管同志们的劝解,二话不说,跳上前来,抡圆了拳头,雨点般的拳头不住地往这黑匪的头上招乎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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