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且不提固城风靡起来赎买教坊司女娘的奢靡风流,却说庐阳前线的战事,依旧是如火如荼。

    相比于后方的花花世界,那完全是天上地下的差距。

    自钱猛带着左卫军入驻临乡,全权接管战事后,吴能这个庐阳督军的官职就自动免除了。不过他并不多在乎,毕竟因为贺家反叛一事,他就此加官进爵,正是春风得意的时候。

    而且为了补偿他这阵子的艰苦卓绝,特命他率领那原本守城的八千人马,去庐阳西境镇压叛军。也算是又给了他一部分自主权,不至于心理落差太大。

    最主要的是这些世家叛军虽然声势浩大,但除了一部分精锐私兵以外,更多的还是突然强拉起来的佃户百姓,战力不堪,还是比较好打的。

    只要他能成功剿灭,收复失地,那功劳可半点不比钱猛击退昌军要小了。

    所以他欣然接受,拉着也是良莠不齐的八千大军风风火火挺进西境,在叛军攻城略地时及时进驻鹤城,并把其中一干有苗头生乱的世家豪强及时镇压。

    随后更是缴获了钱粮无数,足够大军支撑半年都不止了。所以吴能下令出兵,想趁着士气高昂之际尽快剪除杀来的叛军羽翼。

    但不想这些先锋军都是世家精锐私兵,战力不若,又有良将指挥,他率兵交战数次,非但没讨到什么好处,还损失了两千多人马。

    因此他不得不暂且退入鹤城坚守,一边利用缴获的钱粮招兵买马,一边制定下一步的出兵策略。

    又过了六七日,他接收到了一部撤出东北诸城的郡兵,虽然只有一千多人马,但是加上他新近招募的兵卒,全军加起来有恢复了近万之数。

    只是战力一言难尽,只能日夜操练,尽快让他们熟悉战阵,强健体魄。

    “将军,叛军已杀至城下,正在排兵布阵!观其旌旗,怕是有十万人不止。”

    “什么?!这些腌臜哪来这般多人马,定是佯装声势,好吓退我军。”

    一将官满脸不可置信,惊呼出声。

    吴能摇了摇头,道:“那倒是不定。整个西境的世家豪强不知凡几,每家只消出些精锐私兵,再强拉裹挟佃户百姓,征召一部辅兵,能达到十万人不足为奇。”

    “那这可如何是好。敌军虽然多是战力平平之辈,但毕竟兵马众多,日夜强攻,我军靠着这些新卒老弱,如何守得。”

    “是啊将军,依末将看,不若暂且退往安和,与齐太守合兵一处,两边加起来,定能挡住敌军攻势。”

    “混账!说得什么胡话!敌军已兵临城下,我等岂有不战自退之理。如此,如何能对得起朝廷对我等的信任!

    尔等再敢由此胆怯言论,休怪本将不讲往日情面!”

    吴能训斥了一顿,又看向那斥候,道:“可知道叛军主将是何人?”

    “敌军中军打得是孙字大旗,应是前番领兵北上,攻占西北诸县的孙家子弟孙元。”

    “孙元?”

    吴能念叨着名字喃喃自语。他对这个名字有些印象。此人是孙家家主嫡子,年岁不过二十五六,正是年轻气盛时候。

    原本他带领一部分世家私兵部曲随昌军将领北上,却因为意见不合不能相容。

    那昌军将领念在大局以及自家兵少的情况下,主动暂避锋芒,留守后方承担后勤,而孙元则整合了所有世家豪强的部曲,一路攻城掠地,杀至鹤城。

    先前的叛军前锋便是他的麾下,不想这一次竟是亲自领兵杀了过来。

    “我军还有多少精锐?”

    “只剩下千余人马了,都是我们左卫军的本部兵卒,百战精锐。”

    “既如此,本将便带着这一千精锐,主动出击,杀他个措手不及!”

    “将军?!”

    众将官齐齐看向吴能,满是不解之意。相处那么久,他们没想到自家主将竟然那么勇,还敢带着一千人马冲击敌军十万大军。

    “怎么,都怕了!怕了就留守城中,敢死的就和本将出城冲锋!”

    几个将官对视一眼,咬牙道:“将军既有杀敌之心,末将自然生死相随!”

    “末将愿往!”

    “末将也愿随将军同去,生死无论!”

    “好!”

    吴能高兴地大喝一声,从剩下的将官中挑选了一个资历老官职大的,将留守任务交付给他,又道:“要是本将战殁,汝便是全军主将,定要死守城池,战至最后一兵一卒!”

    被赋予重任的将领眼含热泪,单膝下跪大声应诺。

    没有壮烈的颂讲,没有悲情的征召,吴能亲自去军营点齐这一千精锐,只是说了此次冲锋任务,便见这些将士们迅速整军排阵,只待命令一下,随时开赴出城。

    吴能看着跟他出生入死,百战余生的弟兄,心下暗暗点头,随即大手一挥,翻身上马提起长槊,便叫人打开城门往外冲去。

    “弟兄们,随某杀敌!”

    伴随一声响彻云霄的大喝,千余将士跟随着他们的主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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