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风险甚大,你可出得起价钱。这府邸里和城外坞堡的家财,可多是要充入国库的。”

    “城东三十里处有座庄园,明面上只是一富商的产业,其实为我陈家所有。此事隐秘,除寥寥数人外无人知晓,稍后我便将知情人告知方主簿。

    内里有陈家装备俱全的精锐死士五百人,丁口数千,粮三十万石,金五万,并财宝无数。另外一应甲胄兵器,足以装备五千人马。

    这是调动他们的令牌,交给庄园管事,他一看便知。”

    “陈家真是做得好大勾当。看来,本官没有冤枉你们啊。只是你要清楚,陈家无论如何都保不住的,摄政不想看到,朝廷上的衮衮诸公更不想看到。”

    “我明白,我只是想,尽量多保留些嫡系子弟。毕竟日后,他们便是固城陈家的人了。想来陈侯爷家中人丁单薄,应是要有几个族人子弟帮衬的。”

    “这件事我会告知侯爷的,但是能救下几个,还得看造化。”

    “无论怎样,某在此拜谢了!”

    半月后,陈府正堂。

    “你着急忙慌的叫我来干嘛,刚刚才下衙,我还等着回家吃饭呢。”

    杨同端起桌子上的茶杯啜了一口,看着陈迹不满道:“说来你这段时日应该忙得很,听说大理寺的天牢都快塞满了,日夜都是哭喊之声。”

    “找你自然是有要紧事。你看看这个。”

    “这,这是安和陈家的族谱?”

    “不错,你再看看这边。”

    “怎么了,没什么问题啊,陈家九世先祖兄弟两人,为先代家主嫡子,只因争家主之位而互相争斗,随后嫡长子落败,愤而出走,不知所踪。”

    杨同将其中记录的事件念了一遍,抬头看向陈家,不明所以道:“这很正常啊,世家豪强里多的是为家主而大打出手的,纵使闹出人命都不稀奇。

    不过这陈柯倒是很有本事,还能从容退走。”

    “你不觉得这个名字很眼熟吗?”

    “这么说好像是有些眼熟,我记得在哪里看到过。让我想想,不对啊,这不是你前些日子决定供奉宗祠后,最上面那个牌位的名字嘛。是为陈家先代一世祖。”

    杨同一拍大腿道。陈迹以前还说他是固城陈家第一代,以前的就随风去,不开宗祠。

    但是不知道前段时间抽了哪门子疯,说是梦到自家先祖大骂他忤逆不孝,就只得找了个好日子把宗祠供奉上了,还特意请了一大帮子人来见证。

    “就是他。我也是在彻查安和陈家后,才从他们族谱上发现的。你说巧不巧?”

    杨同抽了抽嘴角,道:“那麻烦你把这个名字弄得旧一点行不行,都一百多年了,不要让人觉得这是新添上去的。”

    “咳咳,所以我这是找你来啊。你杨氏家大业大,做个旧应该有经验吧。我记得你以前提过,杨氏为了壮大,就有类似的事情发生,还因此合并了另一个杨家做了旁系。”

    “是有这么回事,而且我就可以帮你弄。”

    “你会做旧?这族谱非是一般物件儿,材质都是上乘羊皮,一般匠人都不敢接手。”

    “巧了,以前除了读书,我什么都学。你放心交给我,我连夜做出来,保证和百年前的一模一样。”

    “那好吧,尽快给我就行。”

    杨同又喝了一口香茗,道:“怎么的,这是安和陈给你了不少好处,你才应下的吧。”

    陈迹点点头,随后将暗中截留的陈家家资和那处庄园说了一下,面上也忍不住露出喜悦。

    那五百死士在看到陈家主的令牌后,便直接归附,认陈迹为新的陈家家主。而后在九四客的接应下,又暗地将金银粮食,尽数运送到了固城城外的白玉京中。

    有了这些东西,再加上前番杨氏送给他的钱粮物资,陈家的实力必然暴涨,底蕴增加数倍不止。最重要的还是那五百死士,程来亲自去检验了一番,正面搏杀战力不俗,暗袭刺杀更是高超。

    “可以啊,这安和陈看不出来,竟然那么富。也够豪气,一股脑都送给你了。”

    “那我自然不是白要的。少说,也得保下七八个人来。”

    杨同蹙起了眉头,道:“那么多人,很容易出纰漏的。再者,你从哪里去找恁多替死鬼。现在陈家众人都已经入了大理寺监牢,名册都录入了,届时处斩,很容易被人发现的。”

    “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原本我是想着偷梁换柱,就和其他家族一样,将年岁最小的嫡系换下来,但是现在,怕是要以退为进了。”

    “什么?!你和其他家族也有勾当?!”

    “废话!要不然你以为,我是怎么和那个陈家搭上这件事情的,不总得有个引子。谁成想这陈家主脑子那么活泛,胆子也是真的大,跟我做了这么个买卖。”

    “那你这事儿风险实在太大了些,哪里去找恁多替死鬼。”

    “放心,我已经让林铭去搜罗最近夭折的婴孩了。只要使些钱财征得家人同意,便能想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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