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

    冲天的喊杀声中,两军将士在城头上互相冲击着,不时杀到对方阵中鏖战在了一起。

    “纳命来!”

    吴能大喝一声,手中长槊挥舞,虚晃一招,拼着被贺齐捅伤了腹部的风险,一举向其心脏斩去。

    只是不想这致命一击还是被他躲过,只是堪堪伤到了胸膛。但就在这时,吴能身后的亲兵统领拼死将自家主将换下,挥舞长刀,去袭击贺齐。

    “噗嗤!”

    “啊!痛煞我也!”

    利刃入肉的声音伴随着一声惨叫声传来,原是长刀一把劈在了贺齐的肩胛骨上,险些没把整个臂膀给撕裂掉。

    贺齐此时无力再战,只得在部下的护卫之下往后撤去。他这一退,使得跟随在他身后的叛军士卒,士气登时泄了一大半,也纷纷往后撤去。

    他们这一撤不要紧,却连累了后边杀上来的昌军士卒,打乱了他们的冲杀阵脚。

    而城上守军见此,却士气暴涨起来,兴奋地嘶吼一声,奋力向前杀去,将冲上城墙的敌军杀得连连败退。

    昌军将领见身边士卒越打越少,后边的将士又因叛军慌忙撤下而不能往上攀爬,大军后继无力,无奈只得率残部退下云梯,以免身死城墙之上。

    城下指挥大军的白宠见状,便知今日又不能得手了,不由得大骂贺齐废物,随即下令鸣金收兵。

    “罪将贺齐见过将军,此战失礼,其罪在我,还请将军降罪责罚!”

    白宠原本正要训斥,却见贺齐此时已经宛如一个血人,身上又有许多伤口,正汩汩往外冒着鲜血。

    随即放下抬起的手臂,道:“你的罪责日后再说,先去军医处治治伤吧。若你兄长知晓,还不定怎么骂我呢。”

    “多谢将军!”

    贺齐拜了一拜,被几个士卒扶着去找军医治伤了。

    白宠看了一眼他的背影,随即叹了一口气。这般重的伤,能不能活下来还是两说呢。纵使被治好了,也多半是要废了。

    可怜这一员猛将啊!

    而后又想起他那战力绝伦的兄长,饶是白宠也打了个寒颤。

    贺家是老早就与先前的庐阳军有所勾连了,自成军起,便很是送了一批钱粮物资,资助庐阳军发展,更将自家的优秀子弟送到庐阳军任职。

    现今官职最高的,就是前些年被谎称外出游学的贺家嫡长子贺荣。

    他称得上是白涣手下第一大将,甚得他的倚重和信任,屡立战功,为庐阳军出生入死,官拜昌郡王府中车骑将军,手握上万精锐,率兵镇守昌郡东境,防备霍国。

    除此之外,庐阳军也对得起贺家的投入,前些年屡屡外出打秋风,返还他们的回报那是极为惊人的,这也使得贺家飞速发展,底蕴大增。

    但人就是不显山不露水,一直低调行事,就连与庐阳军的关系也极其隐蔽,非是自家嫡系核心,根本就不知道这件事情。

    这也导致旁人以为贺家与昌军半点关系也无,就是吴能也因此着了道,对贺家极其放心,甚至将重要防线交予了贺齐防守。

    没成想,突然就给他来了这么一下子,差点让他就此玩完,全军覆没。

    “嘭!”

    吴能回到大营后,一边让军医包扎伤口,一边不住捶打着面前的案几,脸上满是怒气。

    “这贺家怎么敢,怎么敢如此欺我!

    来人,传本将将令,贺家勾连外敌,背叛朝廷,临阵反叛,倒戈一击,罪不容诛,理应满门抄斩!

    命都尉柳云即刻带本部人马,与本县县令说明此事,一道带人上门,将贺家给本将抄家灭族!”

    吴能作为赵正亲封的庐阳督军,总督庐阳兵事,自然是有权下达抄家命令的。只是要与县令说明此事,并及时上报朝廷,才合乎规矩。

    他仗是已经打得很烂了,自然不能在其他方面再出现纰漏。要不然就算活下命来回去,怕是也得遭到无数人的弹劾。

    约莫半个时辰之后,便有一士卒来报:“启禀将军,我军到时,贺家已人去楼空,只有些许仆役侍女等留守其中。

    柳都尉率兵细细查看,才发现原是贺家修有密道,早已通过此密道逃出城去了。临走前,还将密道死死封住,我军废了好大力气才将其打开。

    随后都尉一路追寻,却不见贺家众人身影,想是已经逃之夭夭了。”

    “那贺家的钱粮物资呢?”

    “府库中还有不少,彼辈来不及带走,现下柳都尉正在清点,命小人前来禀报将军知晓。”

    “将贺家剩下的一干人等,男丁编入辅兵营,女眷尽皆重新打入奴籍,卖给牙行。再命柳云将东西搬空后,再将整个贺家给本将拆了,砖瓦木石,全都用来修补城防!”

    吴能正吃着饭,一时间气得没了胃口,便放下碗筷沉思起来。随后只觉自己被耍得团团转,越想越气,“啪”地一下将饭碗盖住,亲自做了一碗盖饭。

    事情很快便被传到了固城,赵正登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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