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到张旻的话,登时惊掉了下巴。

    什么玩意儿,你是来做质的?那你那么神奇干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安军攻陷固城了呢。

    “你什么意思?”

    “我父皇想要出兵岷东,但苦于兵甲钱粮不足,且又有尔等的镇西军在泰丰虎视眈眈。

    是以派孤前来作质,一则显安国之诚信,结两家之盟好,二则希望能换取绍运朝廷些许兵备钱粮以供大军征伐。

    当然了,你们要是想要一道出兵,共讨岷东,那自然是再好不过。

    事成之后,岷泰三关以东的泰丰数县,便如数割让给你们。还可签订盟书,五年之内,我安军再不会出兵袭扰泰丰诸县,掠夺屠戮。

    怎么样,这买卖划算吧?不说能拿到手的好处,但是孤前来亲自作质,那便是满满的诚意吧。

    这次孤带人秘密前来,事先无有伸张,就是为了避免被岷东探听了去,横生事端。”

    赵治盯着张旻的眼睛,正色道:“你如何有证据,证明你是安国太子。昔日邬城城破,张家族人家眷,尽皆被押到了固城。

    再者安国皇帝现年不过三十五六,如何有你这般大的子嗣?”

    “孤暂住的酒楼之中,有此次的盟书契约,还有孤的身份凭证和东宫印玺,尔等大可去搜。

    至于你的第二个问题,孤并不想回答。”

    张旻满脸决绝。他能怎么说,难道要告诉这些人他老父亲十三岁的时候和自家大了他三四岁的婢女偷尝禁事,然后就怀孕有了他。

    只是因为此乃家丑,不好宣扬出去便封锁了消息。此后他们母子也就被秘密养在熙阳旁边的小城中,直到安国开国后,为巩固国本才接回去。

    他娘的,这要说了,安国的脸面还要不要了,安国皇帝陛下的脸面还要不要了!

    许是想到其中确有难言之隐,赵治便也没有强迫。反正只要找到相关的盟书和印信就行了。这东西做不了假,到时候自然能验证他说的话。

    “带我去你住的酒楼。”

    赵治说了一句,又对陈迹道:“言痕,你叫人把他的那些护卫随从都放了,然后知会一声鸿胪寺,让他们好生安顿。

    这件事情,我稍后会亲自去和父亲说的。”

    “喏。”

    虽然还没有找到凭证,但众人心里多少是信了的。毕竟这种事情,借平常人十个胆子也不敢撒谎啊。

    这开年第一案就这样不了了之,权当是个误会,最多只能给张旻安上个扰乱治安罪,也就那么小事化了了。

    难不成在确定他的身份后,还真的押入大牢管他一年半载的。人家是来当质子的,不是来当犯人的。

    虽然本质没有多大差别就是了,作质子稍微体面点而已。

    这一边,在鸿胪寺得到陈迹的消息后,立马全体大小官员纷纷出动,前来迎接张旻去驿馆安顿。

    他们原本以为自己这里就是个清水衙门,短时间是不会开张的,谁想到竟然那么快就有客人主动上门了,真是喜不自胜。

    必须要招待好了,方能显示出朝廷威仪。

    而赵治成功在酒楼找到盟书和印信之后,便马不停蹄地入了宫,找到正在和衮衮诸公处理政务的老父亲,详细禀明了此事。

    在场众人尽皆放下了手头事务,认真思虑起来。

    赵正皱着眉头,用手指敲了敲案几,看着下边一众官员道:“诸卿以为,此间可有端倪?”

    礼部尚书汪意翻看了一下赵治找到的盟书契约,以及相关文牒,对赵正行礼道:

    “回禀摄政,这些文书当中,一条条盟约事宜写得清清楚楚,又有安国皇帝让太子张旻递交过来的国书。臣下观之,其中并无欺诈之意,想是诚心盟好。”

    又有周允出列道:“摄政明鉴,张家族人家眷,凡年满八岁的男丁,皆已被国朝处死,余者亦被朝廷派人看护。是以安国宗室凋零,皇室更是寥寥无几。

    既然证明了这张旻确是安国太子,身上印信凭证俱全,想是不会有假。这次其奉命前来作质,可谓是国本动摇,称得上诚意十足。

    我朝前番经年战事,元气大伤尚未恢复,但些许钱粮兵甲,给出去却是无伤大雅。

    如此,不仅能暂休盟好,不必太过提防西境边患,腾出手脚来,还能不费一兵一卒便收复泰丰五县,更无需担忧安军袭扰百姓,毁我根基。可谓大善!”

    “摄政,臣下以为,既是两国签盟修好,自然不能光让安国提条件,我朝应当也有提议罗列盟书之上才是。

    依臣下之见,也不需多的,只消提出一点,那便是放我军将士过境,一同征讨岷东,其中所得钱粮物质,丁口奴隶,悉数归我朝所有,安军不得扣押阻拦。

    且战事期间,我军一应粮草皆有安国支出,我朝除了答应支援的钱粮,半点不会支出。”

    赵正看向谏言的章修,道:“如此苛刻条件,安国如何答应?”

    这算是流氓条款了。钱粮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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